“那是怎樣?你是想說騙我是為了保護我,就像父親那樣想讓我遠離一切紛争?你們還真是會為我着想。”
熒覺得非常難堪,那些隐藏在心底被刻意忽略的自卑像毒蛇一樣纏着她,她不顧一切地将空趕出房間,而對方還不停地試圖解釋,最後見她态度堅決,也隻好放棄。
熒覺得非常難堪,那些隐藏在心底被刻意忽略的自卑像毒蛇一樣纏着她,她不顧一切地将空趕出房間,而對方還不停地試圖解釋,最後見她态度堅決,也隻好放棄。可他跨出一步,便一陣眩暈襲來,這幾日連續和挑戰者對峙,空早已疲憊不堪,他身體搖晃着朝熒的方向倒去,然而熒卻手疾眼快地向後一躲,成功讓空跌倒在了地上。
"……"
空一臉受傷地擡頭,卻見熒神情冷漠,絲毫不為所動,頓覺心如死灰,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後,走到窗戶跟前翻了出去。
"……"
熒無語地看着他消失在窗外,隻覺得胸口堵着一團火無處發洩。此時已經過了去學校的時間,熒幹脆躺回床上繼續睡覺,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歌莉娅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熒,你在裡面嗎?"
熒連忙起身打開房門,隻見歌莉娅面容精緻站在門外,一臉慈愛地看着自己,"你父親說你沒去學校,難道身體不舒服嗎?"
熒驚訝地搖頭:"啊…沒有,隻是有些睡過頭了。"
"是嗎?"
歌莉娅聞言笑了笑,倒也沒責備,不管熒做什麼事她似乎都不曾指責過,兩人在門口站立許久,歌莉娅搖了搖手中折扇,說:“可以讓我進房間坐坐嗎?"
熒這才趕緊後退将她迎了進去,兩人房間内對各自生活的近況簡單交流了幾句,鑒于昨晚從空那裡聽到的真相,熒此刻見到歌莉娅隻覺得一陣恍惚,畢竟喊了對方十幾年母親,突然被告知兩人不但沒有血緣關系,甚至還摻雜着血親之間的仇恨,熒根本來不及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這一切。
而歌莉娅滿目慈善地盯着熒看了許久,"你…昨晚去過表彰晚宴?"
熒愣了愣,老實點頭:"是。"
"那你都知道了吧?"
"什麼?"
熒不明所以地看着歌莉娅,卻聽她說:"這麼多年也沒在你面前提起過,你原本有個孿生哥哥,可惜當年被有心之人帶走,現在你父親将他找了回來,正好與你結為伴侶。"
"伴侶?"熒重複着這個詞彙,回想起昨晚空告訴她的那些事情,這是要讓她嫁給空,與空結為夫妻的意思嗎?
歌莉娅看出了熒的困惑,她優雅地搖晃手中折扇,"你不用驚訝,血親之間結合是我們家族一直就有的傳統,以保證天賦在血脈中傳承。”
她慢悠悠地勸說着,"當然了,你若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勉強,别太給自己太大壓力。"
接着便起身與熒告别,離開了房間。
在房門閉合的那一瞬間,歌莉娅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看來熒似乎并沒有覺察到莫裡森的意圖,那她就好心提醒她一下。這幾年莫裡森背着她蠶食了自己大半個家族,如今被弗麗嘉帶走的那個孩子又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伊沃城裡,這一切都令歌莉娅感到不快。
空曠的走廊裡腳步聲回蕩,歌莉娅用力握緊手中的折扇,冷硬的扇骨陷入掌心皮膚,泛起陣陣疼痛。既然莫裡森費盡心機想要隐藏那個孩子的身份,那她就幫幫忙,讓熒去發現他的存在。
歌莉娅笑了笑,心想兄妹二人最好能夠相互制衡,就像當年他們的父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