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知道彌景優香和琴酒一起出任務去了,但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她連接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他清了清嗓,準備和琴酒扯皮,好套一點信息出來,“是這樣的,醫生她……”
“三帶二。”
他重新開口,“醫生她……”
“不要。”
“炸彈。”
他沉默了一下,堅持不懈道,“醫生她……”
“飛機。”
“哈哈哈哈哈哈,總算等到你了,王炸!”
“啧,你是不是出千了,怎麼把把都是你赢?”
“你這是嫉妒我,哈哈哈哈哈,單走一個三,Game over,喝吧!我可是叫了地主,雙倍噢。”
安室透重新看了一眼手機,的确沒撥錯号碼啊。
黑衣組織出任務的第一天晚上在組團鬥地主?
安室透之所以知道這個卡牌遊戲,還是因為在學生時期彌景優香曾經拉着他們玩過無數回。
但是基本上百分之八十的勝利都被彌景優香,hiro和萩原包攬了。
原因顯而易見,剩下的三個老實人不擅長出千。
降谷零常年霸占同期第一的名号,說沒點好勝心是不可能的,甚至于松田那家夥赢得次數都比自己多,這能忍?
于是他苦練出千技巧,天知道練這個有什麼用,最終勉強将勝率拉到了和萩原持平後就再也沒辦法精進一步。
跑遠了,他拉回自己發散的思維,趁現在短時間内沒人打擾,他抓緊時間把要說的話說了,“醫生她讓我在晚上十點的時候打電話彙報……”
“是波本嗎?”彌景優香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進他的耳朵,有點失真,“給我吧。”
電話被傳到了另一個人手裡,她好像是離開了原來的地方,走到了一個能聽到風聲的室外,但相對之前安靜了很多。
“尤裡怎麼樣了?”一陣很輕的“咔哒”聲一閃而過,輕的讓人以為是幻覺。
但安室透聽出來了這是什麼聲音——打火機。
彌景優香什麼時候學會的抽煙?他皺了皺眉。
他按照約定和彌景優香彙報了她交代的事情。“已經睡着了,沒有鬧着說要見你,你的擔心多餘了。”
彌景優香看了一眼遠方的燈塔,輕輕笑了一聲,“是嗎?那最好不過了。”
“那就先這樣,我一小時後再聯系你。”安室透挂了電話。
彌景優香把手機放回了兜裡,靠在欄杆上把玩着自己手裡屬于琴酒的打火機。
她轉身回了室内,貝爾摩德撐着下巴幫她倒好了酒,看着還神采奕奕的。伏特加已經不省人事了,宮野志保看上去也有點暈,但明顯已經玩上頭了,正在研究放在桌子上的那些牌到底有沒有被動手腳。
她有些頭疼,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她們灌醉。
她眼珠子一轉,看到了坐在角落裡辦公的琴酒,雖然不知道這麼吵的環境,他是怎麼做到能靜下心來的,但現在,辦公是别想了。
琴酒看到打在自己身上的陰影,懶懶的掀起眼皮,彌景優香站在他面前微微彎腰,雙手合十請求,“我有點喝不下了,幫個忙呗……Gin先生。”
琴酒本來想拒絕,他對湊這種熱鬧一向不怎麼感興趣。
但是聽到最後那個稱呼後他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我請了一個幫手。”彌景優香笑眯眯的在牌桌上宣布,琴酒站在她旁邊一聲不吭,就仿佛彌景優香說的幫手不是他一樣。
“阿拉阿拉,這可不行哦。”貝爾摩德嘴上說着不行,但掃視琴酒的目光卻透露着一股興奮勁,很明顯是想探探琴酒的底。
“放心。”彌景優香知道貝爾摩德的意思,“這次我們公平公正的玩,去船上的酒吧那兒,由調酒師來當荷官,怎麼樣?”
宮野志保震驚,“所以你果然出千了對吧?”
彌景優香笑着肯定了她的猜測,“當然。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宮野志保非常有自知之明,她馬上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不玩了,“你們玩吧,我要回去睡覺了。”
“那就晚安喽。”
晚上十點半,酒吧的人還不是特别多,這裡的客流量高峰期一般都在半夜十二點到淩晨兩點。
因此彌景優香她們很輕易的就占到了吧台前的那幾個位置,調酒師适時送上一份酒水單給了彌景優香,“幾位看看想點些什麼吧?”
不知道為什麼,貝爾摩德看了這個調酒師好幾眼。
彌景優香注意到她的眼神,調笑道,“怎麼?看上人家了?喏,看看你想喝點什麼?”
貝爾摩德這才收回視線,用手理了一下頭發,“是挺帥的,可惜了年齡有點小。”
她突然轉過頭對着調酒師笑了一下,眼睛掃過他的胸牌,“百裴?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調酒師面對突如其來的詢問并沒有感到冒昧,他誠實的說,“因為很喜歡百達裴麗的表,而且隻是兼職工,就随意了點。”
“這樣。”貝爾摩德假裝不經意的問,“那你多大了?”
“十七,女士。”百裴溫和的回答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