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景優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劇烈的心跳聲在耳邊響起。
男人仿佛是故意折磨她,邁着不緊不慢的步伐往第一個隔間走去。
開門的動作溫和而輕柔,裡面沒人。
第二間,沒人。
第三間……還是沒人。
彌景優香聽着腳步聲和開門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胸膛裡的心髒也劇烈的沖撞着。
男人開門的的動作越來越粗暴。
一直來到了最後一間,他揚起嘴角,伸手推門,握上門把手的時候,他眼底露出瘋狂的光,“我會好好對你的,絕對不會讓你疼……”說話聲音戛然而止。
面前的隔間裡面,除了一個馬桶,什麼都沒有。
他沉下臉,“一點都不乖啊。”
他憤怒用腳踹着隔間的門,“咚咚咚”的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
“叮鈴鈴”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位置指向第一個隔間。
男人停下踹門的動作,重新揚起嘴角,“原來是躲在門後面。”
他收回腳,一步步往門口走去。
“嘩”的一下,衛生間的門被拉開,門後面依舊空空如也,手機正一閃一閃的顯示着有通話請求等待接通。
男人臉上瘋狂的笑容一點點褪去,他面無表情的拿起在地上邊震動邊發出聲音的手機看了一眼。
來電備注是老公。
他陰恻恻的笑了一下,舉起手機就往牆上砸。
手機撞在牆上後又砸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鈴聲瞬間變小,在幾聲“滋滋”的電流聲過後,徹底結束了它作為手機的一生。
他可惜的看了一眼,本來想接通電話挑釁一番的,不過要是把警察招來就不好了。
琴酒看着兩次被挂斷的電話,氣笑了。
伏特加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又是一腳油門,車子猛的往前蹿了一大截。
……
彌景優香扒住窗沿,好使自己蹲的更穩一點,她現在大半個身體懸空在外面,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左腳和抓着窗沿的雙手上。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裡面已經好長時間沒動靜了,那個男人可能已經走了。
她小心翼翼的從窗沿探出頭,想要觀察一下情況。
剛剛露出眼睛,就對上了一雙布滿紅血絲的混沌的眼球。
男人咧開嘴,“找到你了……”
彌景優香條件反射一拳砸了上去。
對方預料不及,側頭躲了一下,但還是被打中了側臉。
男人反應過來後一把拽住彌景優香的手臂,将人粗暴的摔進室内。
彌景優香的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她悶哼一聲,但還是忍着痛就地翻滾了一下,避開男人踹過來的腳。
啧,她這條腿還真是多災多難,上個月剛剛中彈,現在估計又骨裂了。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彌景優香用餘光撇了一眼,男人一邊捂着自己的臉,一邊朝她靠近。
“媽的,臭婊子,居然打我?”
他憤怒的抓着彌景優香的衣領将她拎了起來,“要不是等會兒還要用,老子現在就撕爛你的臉。”
他松了手,把彌景優香甩到牆角。
順便把剛剛沒踢到的那一腳補上了。
彌景優香一聲不吭,硬抗了下來,因為她知道,現在無論她發出什麼聲音,都隻會成為這個男人施虐的興奮劑。
男人踹了幾腳,見彌景優香沒有任何反應,也叫頗感無趣的停止了這個行為。
他舔了舔嘴唇,又笑了起來,結果扯到了臉上的傷,痛的他“嘶”了一聲。
然後又氣急敗壞的踢了彌景優香幾腳。
“媽的,娘們力氣還挺大。”他蹲下來掐着彌景優香的脖子,然後手上用力收緊。
肺裡的空氣一點點減少,彌景優香的臉漲紅,本能的掙紮了起來。
男人看着她的反應,漸漸的興奮起來,“這才對嘛。”
等彌景優香掙紮的力氣變小後,他才松開手,任對方捂着喉嚨咳嗽。
男人伸出手,勾住彌景優香的襯衫領口,手上一用力,就把扣子崩開了四顆,露出底下的黑色内衣。
因為包廂裡打了暖氣,所以彌景優香一進去就把外面的厚外套脫了,以至于現在身上隻有一件薄薄的襯衫。
男人被刺激到了,呼吸變得粗重,他着急的想把領口扯得再大一點,但是彌景優香一巴掌扇了過去,扇的他耳朵一陣嗡鳴。
也因此忽略了背後極速靠近的腳步聲。
他剛剛緩過神來,就被人從後面一個手刃打暈。
男人緩緩滑倒在地,彌景優香擡眼看去。
安室透劇烈的喘息着,一隻手擡在空中,另一隻手捂着耳麥,金色的頭發在白熾燈下閃耀,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幅冷靜的樣子。
但是眼底全是尚未褪去的後怕,差一點就來不及了。
反而是差點被強.奸的彌景優香比較淡定,她朝他艱難的笑了笑,“你來了?”,聲音嘶啞,幾乎都聽不出原來的音色。
安室透抿了抿唇,“我要是不來,你要怎麼讓琴酒弄死我?”
彌景優香沒說話,而是疲憊的閉上了眼。
安室透看着她脖子上已經泛青的手印和高高腫起的膝蓋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