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景優香最近有點煩惱,來看她兒子人實在太多了,能拒的都拒了,剩下一點拒不掉的還是快把她家門檻踏破了。
所有人進門先感慨一句,原來琴酒住的地方這麼溫馨!然後再感慨一句,琴酒兒子居然長得這麼可愛!
黑澤尤裡作為一個小男孩,在她肚子裡拳打腳踢的,出來了反倒安靜的不像話。
都說女孩随爸,男孩随媽,黑澤尤裡即使才幾個月大,也能從五官比例上看到他優越的大眼睛,以及如綠寶石般的瞳色。
貝爾摩德來看了第一眼就想拐走。
但是可惜了,彌景優香嚴防死守,貝爾摩德隻好每隔兩天就來一次,每次來都帶一些小玩具。
按道理來說,發色和瞳色都是顯性遺傳,随父親,看到隻遺傳了瞳色的尤裡,彌景優香松了口氣的同時不免有一點可惜。
所以,琴酒這一頭銀發到底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
不會是像影視劇裡的那樣,從小被組織培養做抗毒訓練,然後毒變異了吧?
001之前演了一個修仙本不就是因為小時候做了抗毒訓練,導緻身體百毒不侵,有了一血解百毒的效果。成了行走的唐僧肉。
彌景優香越想越覺得自己猜中了真相。
連帶着看琴酒目光都變了。
“怎麼?”琴酒坐在客廳的地上,棕色的橡木地闆上鋪着厚厚的米白色地毯。把整個客廳的一大半都籠罩了進去。
變異種在說話!
彌景優香罕見的沒接上琴酒的話。
她有時候覺得一孕傻三年這件事不是沒有道理的,她現在看見琴酒就有種腦子要罷工的感覺。
其他時候又很正常。
她今天和貝爾摩德聊天的時候甚至還能分析出對方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沒事,尤裡呢?”
“睡了。”
“……噢。”彌景優香一點做媽媽的體驗感都沒有,孩子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隻有換尿布的時候會象征性的嚎兩聲。
她現在有事沒事的就逗這個小不點,先逗他笑,看他笑了,就逗他哭,哭了哄不回來了就讓琴酒往旁邊一站,瞬間消音。比什麼玩具都好使。
她每天樂此不疲,看這一大一小特别好玩。
琴酒,一款神奇的變異種,能止小兒夜啼。
……
之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又來了一次。
“優香姐,你什麼時候出月子啊?”萩原研二抱着抱枕在客廳的地毯上滾來滾去。
松田陣平則看着黑澤尤裡玩玩具,仿佛在思考着什麼人生難題。
“小陣平,你怎麼了?”萩原研二第一時間看到松田陣平的臉色,頗為好玩的走上前去。
“你說他怎麼就這麼點大,我一個手指頭頂他一個巴掌。”松田陣平對着黑澤尤裡比劃了幾下。
然後伸手要去抓他手裡的玩具,結果被黑澤尤裡用還沒長牙的牙龈咬了一下。
“……還挺兇。”松田陣平默默收回手。
“披薩做好了,你們兩個過來吃吧。”彌景優香在廚房招呼。
兩人在餐桌旁落座,兩人環視了一圈,然後松田陣平皺着眉問,“姐夫呢?”
“他啊,去工作了。”彌景優香給披薩撒上番茄醬。
“我們都還沒見過姐夫長什麼樣呢!尤裡的眼睛居然是綠色的,這個瞳色在我們國家很少見啊。”萩原研二笑着問,“優香姐有姐夫的照片嗎?”
彌景優香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她算是知道了這兩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唔,他工作性質比較特殊,單位不讓留照片。”彌景優香半真半假的說着。
“我也不能和你們多說,你們隻要知道他對我很好就行了。”
萩原研二走之前擁抱了一下彌景優香,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個詞。
“尤裡,玩具,監控。”
剛剛松田在進屋的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是一種被視線注視的悚然感。
他轉悠一下客廳,一共發現了三處隐藏監控,而停在嬰兒床旁邊,他發現了四處各種角度的隐藏監控,全方位無死角的輻射着整個嬰兒房。
而尤裡的玩具上,甚至有好幾個,都裝了監聽設備。
他不敢想象,如果彌景優香不知情,那這些監控和監聽設備到底會收錄到一些什麼内容。
更細思極恐的是,如果彌景優香知情,那她到底是怎麼在這棟房子裡生存的。
他給萩原研二比了幾個隻有他們才能看懂的手勢,讓萩原研二迅速的知道了屋子的情況,以一種迂回的方式試探了一下彌景優香。
彌景優香面色不變,“我下個月就去上班了,你們工作小心點。”
彌景優香進了屋直奔尤裡的房間。
她是知道屋裡有監控的,她知道組織需要定心劑,好用來控制琴酒的行動。
但是,把主意打到她兒子頭上,就有點過分了。
她可愛的兒子隻有三個月,甚至都沒斷母乳,他能有什麼威脅。
彌景優香抱起睡得噴香的尤裡放到主卧的床上,然後迅速把這些玩具通通打包丢掉。
又在網上一口氣買了很多新玩具,打算補償補償小尤裡。
自我感動的彌景優香滿足了自己的購物欲,然後抱着兒子睡着了。
琴酒一回來就看到占着自己位置的小不點,他面無表情的拎着黑澤尤裡後背的衣服,把他放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全程這個傻兒子都沒動彈一下,睡得死死的。
等他靠坐在床頭工作的時候,彌景優香就像一隻毛毛蟲一樣扭到了他旁邊。摟着他的腰繼續睡。
……
赤井秀一感覺自己最近走路都發飄,琴酒,一個走路都帶着無情的味道的男人。
娶了妻,還生了娃。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玄幻的事嗎?
他不禁疑惑,難道琴酒不知道這會讓他原本無懈可擊的防禦變成心髒處缺了一個角的盾牌嗎?
他難道不知道但凡反應不夠快,沒有防住沖着心髒來的的攻擊,他将會堕入萬劫不複的地獄嗎?
赤井秀一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他決定去會一會這個擊中琴酒心的女人。
“哈啰,我叫宮野明美,你叫我明美就好啦。”宮野明美帶着伴手禮過來看看這個活在傳說中的女人。
她實在是太好奇了,即使知道有一定概率會碰見琴酒都阻擋不了她的好奇心。
赤井秀一在連續送了三次拜帖都進不去琴酒的家門後本來都要放棄了。
結果明美隻是問了對方一句能不能去看望她,就被這裡的女主人邀請了過來。
出于卧底的職業素養,赤井秀一放下了臉面,蹭着女朋友宮野明美的面子,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
對方也沒有拒絕,一道熱情的把他們邀請了進去。
“叫我優香就可以了。進門的鞋櫃右邊是一次性拖鞋,你們自己拿吧。”彌景優香示意旁邊臉色不好的琴酒接過對方送的禮。
彌景優香趁着客人換鞋的功夫,把琴酒推到廚房間,“别闆着臉,現在是我們有事相求。”彌景優香敷衍的親了親琴酒的唇,聊作安慰。
宮野明美認真的打量着這個傳說中琴酒的家,“也沒他們說的那麼恐怖啊?”她小聲的嘀咕着。
屋子裡的家具大多都是米白色,偶有幾個黃色的抱枕或裝飾物做點綴,客廳右邊的牆面上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陽光透過窗簾的過濾,使整個屋子看起來溫暖又明亮。
或許是因為家裡有小孩的緣故,家中大部分家具都貼上了防撞角,是客廳的線條看起來也更柔和。
總之絕不是流言傳的什麼黑漆漆的極簡風裝修,家裡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收藏品。
果然,傳言不可信,明明很正常嘛。
彌景優香聽見了,她忍俊不禁的看了眼琴酒,想知道對方在組織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