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滋味讓人心生歡喜,滿心雀躍,實在是太過美好甜蜜的滋味了。
阿哥們比賽跑馬,赢了的人總是要得些彩頭的,阿哥們也不賭錢,但下注這步驟還是存在的,其實也不過是玩玩而已,阿哥們拿出來下注的東西不是銀子,都是些随身的小玩意。
因着胤祯往日的表現,阿哥們都将東西押在了十三阿哥那一邊,沒有人押胤祯,因為沒有人覺着胤祯會赢。
負責收取彩頭的九阿哥瞧了瞧盤子裡的東西,不由望着十三阿哥笑道:“十三弟,其實這場賽馬已完全沒有懸念了。十四弟這回肯定也赢不了你,我看啊,你不如先把這些彩頭都收回去,反正這些東西遲早都是你的!”
九阿哥這話,博了在場阿哥們的一緻同意,都笑着附和說正是如此,其中,尤以十阿哥最為積極,他甚至直接拿起裝着彩頭的托盤往十三阿哥身邊的小太監手裡塞,要十三阿哥先把東西收起來,之後再比賽。
十三阿哥素來是光明磊落的性子,自然是不肯如此的,便笑說這次還是得按照規矩來的。
胤祯也不在意衆阿哥們的調笑,他轉頭瞧了看台那邊一眼,便又對着自己身邊的小太監道:“你過去。去請玉格格還有納蘭姑娘下注。記得同她們說,不要銀錢,也不必太過貴重,隻要寫小玩意做個彩頭便是了。”
胤祯這舉動也沒瞞着衆人,衆人見他如此,又聽他的話音兒,都好奇往看台那邊瞧了一眼,十阿哥當先笑道:“十四弟,玉格格帶來的那是誰家小姑娘啊?”
“她一進來我就瞧見了,還以為是又來偷看八哥的呢!方才見你過去同她們說話我就覺得奇怪了,如今下注你還要帶着她們玩,你對這小姑娘挺上心啊!來來來,十四弟,跟哥哥們說說,這小姑娘到底是誰家的啊?”
在馬上坐着的胤祯聞言挺了挺胸膛,望着十阿哥挑眉笑道:“她不是來看八哥的,她是我請來看我賽馬的。”
胤祯還特意強調了一遍,“她是專程來看我的。”
這話換來十阿哥啧啧幾聲歎,十阿哥自是更好奇了,但他再問什麼,胤祯便不肯再答了,胤祯也不理十阿哥了,隻管對着十三阿哥說了一聲請,兩個人便去進入了各自的跑道。
十阿哥的好奇心得不到滿足,又從胤祯那裡得不到答案,他便幹脆決定自己去找答案了,吩咐了自己身邊的小太監去打探一下,結果此舉尚未付諸于行動,就被八阿哥給攔住了。
八阿哥含笑道:“十弟,你此舉不妥,也不合規矩,不要這樣做。”
十阿哥也曉得自己這做法不合規矩,他本來就是想偷偷摸摸去查一查齊格的身份的,結果如今卻被八阿哥給發現并且攔住了。
十阿哥素來就聽八阿哥的話,如今被攔住了,十阿哥也隻能對着八阿哥讪笑片刻,便召了自己的小太監回來,也不敢再繼續去查,便隻能壓下心中好奇,往十三阿哥那邊觀看賽馬去了。
八阿哥站在原地,回首望了看台那邊一眼,又若有所思的往胤祯那邊望了望,這才擡步跟着十阿哥也往十三阿哥和胤祯賽馬處去了。
玉錄玳一直都坐在那裡吃茶吃點心,見來取彩頭的小太監捧着托盤過來了,她才站起來。
玉錄玳走到齊格身邊時,正巧看見齊格将自己手上的翡翠镯子褪下來放到托盤中,而且是放到了代表胤祯的那一邊。
玉錄玳不由一笑,也将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褪下來放到托盤裡,不過,玉錄玳放的是十三阿哥那一邊。
“齊格兒,方才十四爺都同你說什麼了?”玉錄玳随口笑問道。
她方才坐在後頭吃茶吃點心,因和站在看台邊的齊格之間還有些距離,是以并未聽到二人的談話内容。
問罷,玉錄玳還伸手點了點托盤裡齊格放進去的翡翠镯子,勾唇笑道:“據我所知,十四爺同十三爺賽馬曆來就從未赢過,你就對十四爺這麼有信心,相信他一定會赢?”
“你可别怪我沒提醒你啊,要是十三爺最後赢了,你的這個镯子作為彩頭就歸十三爺所有了,你可是拿不回來的,怎麼樣,要不然再考慮一下?”
齊格搖頭,揚眉笑道:“不用了。十四爺答應過我,他不會輸的,我也相信他,他一定會赢的!”
玉錄玳笑着瞧了她半晌,最終還是揮揮手讓那小太監捧着托盤走了。
“原來你們方才在說這個,”玉錄玳笑了笑,又好奇問道,“你們方才,就隻說了這個,沒說點别的?我看你們方才聊得特别好呢!”
當然說了别的,齊格想,可是别的話,齊格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不想把方才同胤祯的約定同玉錄玳分享,她就想把那些都放在心裡,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品嘗那甜蜜美好的滋味。
可玉錄玳待她又很好,她如果不回答玉錄玳的話,好似又不大好,正為難間,她一擡眸,發現了那邊跑道上的動靜,連忙擡手指着那邊對玉錄玳道:“玉姐姐,你快看!”
“賽馬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