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裡的獵物還在掙紮,兩人瞄準獵物頸部,一紮一個準,迅速把獵物全都殺死。
“一、二、三……”等獵物沒了逃走的可能,貂明才放下心,欣喜若狂道:“七隻!阿喜,我們兩個居然捉到了七隻羊!”
兔喜開心的笑起來,這還是他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捉到這麼多獵物,原來捕獵是一件這麼暢快的事。
害怕有大型肉食動物聞到血腥味跟過來,兔喜和貂明沒有在原地停留,拖上獵物向峽谷跑去。
回到峽谷,最後一次取鹽剛剛完成,獸人們看見他倆拖這麼多獵物回來都很驚訝,還是狼艽和狗腿的狼星快步走過來接過獵物。
兔喜累得氣喘籲籲:“這,這可,真是甜蜜的負擔呀。”
狼艽先檢查兔喜有沒有受傷,才問他:“怎麼帶回來這麼多獵物?你們倆自己獵的?”
兔喜一臉驕傲的把事情經過講了,還有貂明在一旁補充,衆人聽的津津有味。
末了狼星還感歎:“沒想到陷阱這麼好用,我回部落也試試看這個陷阱,阿喜,捉到的獵物分你一半。”
兔喜才不稀罕狼星的獵物,他用亮晶晶的雙眼盯着狼艽,求誇的表情十分明顯。
狼艽勾起嘴角,如他所願,用手指擦幹淨他臉上沾的血迹,“阿喜真厲害!我們今天的晚飯全靠阿喜和貂明。”說着輕柔的吻住兔喜的額頭,低聲說:“真是太感謝阿喜啦。”
兔喜被大庭廣衆之下的親昵弄的害羞起來,看看周圍的人,沒在他們臉上看見異常,反而聽見大家善意的調笑:“謝謝阿喜和貂明!”
後來兔喜才知道,獸人世界雌性獸人比雄性獸人數量少很多,因此,有的沒有雌性獸人伴侶的雄性獸人也會選擇和同性一起生活。
在獸人的觀念中,結為伴侶就是結婚,而一起生活相當于同居,固定一起吃飯兩個人就算是在一起生活了。
因此,部落裡的人在之前就認為兔喜和狼艽在一起了。
休息一晚,帶好鹽,狼艽組織大家一起回部落。
在回程途中,兔喜還發現了一種植物。
這種植物長相普通,和一般的雜草沒什麼區别,但較之雜草,它的葉子排列有序,莖稈柔軟。
“小麥!阿嬌,你見過這種植物結果嗎?”兔喜呼喚狼艽。
狼艽仔細打量面前的小草,最後得出結論:“麥草?
山脈北邊的舍力亞平原有很多麥草。舍力亞部落的人會收集草籽用來飽腹,但這種草籽味道不怎麼好。”
兔喜對狼艽說:“我把這種植物的草籽叫做小麥,小麥能磨成面粉,做很多好吃的。”
激動過後兔喜平靜下來:“可惜舍力亞部落太遠了,要想大量獲得小麥很困難。”
狼艽安慰的捏了捏兔喜的耳朵,告訴他:“我們可以等集會的時候看看有沒有舍力亞部落的人交換草籽。
如果沒有,我就帶你去一趟舍力亞部落,和他們交換。”
每次狼艽平靜的說出解決困難的方法時,總是讓兔喜感到心動,他讓兔喜覺得靠譜,可以依靠。
兔喜忍不住把自己縮在狼艽的懷裡,心想:阿嬌的人和他的懷抱一樣十分溫暖。
去時用了八天,回程用了七天,這次采鹽剛好花費半個月的時間。
整整半個月的風餐露宿,強壯的獸人也感到疲憊。
兔喜一回山洞就化作獸形,倒在竹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狼艽把一路上采集植物和吃剩的肉都放好,甜甜草種下去,随後去洗澡,洗完後用獸皮把兔喜毛上的灰塵也擦幹淨。
等一切都打理好,狼艽化作白狼,把兔喜圈在自己肚皮上,也一起睡去。
吃吃睡睡,休息兩天後,兔喜滿血複活,開始計劃燒陶。
燒陶所需時間長,所費木柴多,狼艽出去收集柴火,兔喜則把之前做的泥胚拿出來檢查是否有開裂。
運氣很好,除了一個陶鍋和一個陶缸,其餘的泥胚都風幹的很好,沒有裂紋出現。
陶器表面粗糙,吸水率高,常見降低吸水率的方法是上釉。
兔喜能想到的最簡便的方法是把草木灰水當做釉漿給泥胚上釉。這樣成釉的溫度不需要傳統釉漿那麼高,且原料易得。
等到狼艽收集到足夠的木柴,兔喜也把泥胚挨個用草木灰水塗了一遍。
之前搭建了兩個簡易的陶窯,兔喜把泥胚分别放入兩個陶窯中。
他與狼艽一人負責一個窯,在陶窯下方的燒火口點火,添柴。
等待窯内溫度漸漸升高,在陶窯頂部開口處也添柴燒火,随後将頂部用泥土牢牢封住,持續給陶窯加柴升溫。
按照這一批陶器的大小和厚度,兔喜估計燒好這兩爐陶需要八至十二個小時。從現在到天黑差不多十個小時,那燒到天黑等待爐溫漸漸冷卻,第二天早上就可以知道這次制陶是否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