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玩夠了就計劃前面攔路的報廢汽車怎麼搞。
“俏俏,你能給它複原回去嗎?”
俞俏的第一異能,狀态複原。
能使接觸到的任一物體恢複到曾經存在過的狀态,也可以用于治療。
沈時樂想讓俞俏把這些相撞爆炸導緻報廢的汽車複原成正常的樣子,這樣沈時樂就可以把它們都開到一邊。
這裡就三輛車,而且車子是死物,複原起來也挺快的。
等俞俏複原完了最後一輛,沈時樂也已經把前兩輛開到一邊了。
“這車裡都還有燒焦的人。”沈時樂說起來的時候打了個顫,“我剛一開門,那個燒焦的人就掉出來了,我還以為是喪屍,吓我一跳。”
俞俏複原隻複原了車子,所以沈時樂看到的就是那些燒焦的車主。
“估計着急忙慌的逃走,然後幾輛車撞在一起就爆炸了。”俞俏看了眼被沈時樂放到地上的焦屍。
“那輛白車的最慘。”沈時樂熟練的爬上最後一輛車,“他估計是帶着他小孩和老婆,一家子一起跑,結果也是一家子一起走。”
沈時樂把駕駛座上的屍體放下來時,就看見後座上還有兩具焦屍,一大一小,死後都是緊緊相擁的姿勢。
沈時樂都不知道該說他們幸運還是不辛了,爆炸了命沒了但是一家人都在一起,沒爆炸他們估計也難安全的走出這個城市,箐研實驗中心是出城的必經之路。
俞俏的眼睛在地上的屍體上劃過,如果江池也在的話,他就會幫這些屍體複原。
他們幹幹淨淨的來,也配得上漂漂亮亮的走。
但是沒有如果,他和沈時樂接下來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他必須為未知的威脅留好足夠的核能。
等沈時樂把車開好過來喊俞俏時,俞俏的眼神已經收回來了。
車子繼續往前走,開了好一會兒才到達剛才那個理發店附近。
理發店前面的街上有大概十幾隻喪屍分散在各處,正面進攻有點麻煩,兩人就準備偷偷摸摸的溜進去。
“應該有後門。”沈時樂用氣音對俞俏說。
俞俏點點頭,兩人握緊了刀,繞到理發店的後方,确實有後門。
俞俏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沈時樂就直接打開門莽進去了,吓得俞俏眼睛都瞪大了,趕緊跟在他身後。
後門進來是店主一家的住處,看起來是一位少女的卧室,床上的還放了幾件亮色的連衣裙,裡面的書桌上還有一些關于兒童成長的書,安安靜靜的随意擺放着。
“應該是急忙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走了。”沈時樂環視了一圈又回來跟俞俏說話。
俞俏點點頭,讓沈時樂小心點别亂跑。
沈時樂和俞俏隻是随便看了眼,注意着沒有觸碰這裡的任何物品。
俞俏繞過化妝台邊的椅子,注意到桌子上面擺的相框,一家三口,男人抱着臂彎裡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一隻手還牽着旁邊的溫婉女人,一家三口對着鏡頭笑得純粹。
俞俏一下愣住了……
沈時樂見他對着書桌發呆就走過來問他,“怎麼了?”
俞俏回神沒說什麼,沈時樂也沒多問直接去找他心心念念的染發劑去了。
俞俏伸手将這個相框放進随身帶的包裡後就轉身去陪着沈時樂去倉庫找染發劑。
“這怎麼不标顔色的?”沈時樂手裡拿了幾瓶沒拆封的染發劑互相對比着看,上面什麼都标就是沒見到标顔色。
俞俏接過一盒翻了個面邊看邊問,“你想染什麼顔色啊?”
“黃色我已經試過了,我想染個綠色或者藍色。”沈時樂主打一個什麼新鮮染什麼。
“你拿回去要自己染嗎?”俞俏問。
“對的。”沈時樂點頭,他以前是在基地一家染發店染的,後來那個染發店賺不到錢就倒閉了,他就把人染發劑買來自己染了。
沈時樂看着俞俏原生的茂密黑發,試圖鼓動俞俏一起,好朋友就是要分享愛好的。
“俏俏,你染嗎?我幫你染啊。”
俞俏想了想自己染綠色或者藍色的樣子,“算了算了,有點亮。”
沈時樂就給他瘋狂安利,試圖讓俞俏陪他一起,“你可以染個紫色或者灰色,就沒有那麼亮了。”
見俞俏還是不心動就換個說法,“你看尚妖妖的頭發,就是染過的,好看吧?”
俞俏震驚,“妖妖姐那個不是她自己的發色嗎?”
“屁。”尚妖妖也就隻能騙騙俞俏這種沒染過發的小白,他一看就知道是特意染的,指不定還跟他在同一地方染的呢,“她那個染的是栗色,比較不明顯。”
俞俏看着手裡的染發劑,“要不我們給妖妖姐也帶點回去?她可能想要。”
沈時樂一拍腦袋,“是哦,說不定回去她拿了染發劑就不好意思天天罵我了。”
沈時樂說着就開始了大掃蕩,一盒接一盒、一瓶接一瓶的往包裡放,也不管什麼顔色,直到兩個人的包裡裝得鼓鼓囊囊的才準備回去。
兩人跟做賊一樣空包進來,滿包回去,還鬼鬼祟祟的。
等上了車,沈時樂把包往後座一丢,“回去喽!”
俞俏把包裡的染發劑一個個拿出來,放在面前擺好,把包裡的那個相框拿出來後再放回去。
沈時樂漂到一眼俞俏手裡的相框,疑惑的問他,“你拿人相框幹嘛?你認識他們家嗎?”
“我們剛才移車的時候不是有一個是一家三口一起出逃嗎?”俞俏将相框上的照片展示給他看。
沈時樂轉頭看了眼,照片上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面向鏡頭笑容可掬。
“這不是那個小孩嗎?!”沈時樂看着那個粉色的公主裙一下就想起來了。
他當時移車時看到後座上的兩個人,一個大人緊緊抱着一個孩子,用自己的身體盡力去庇護那個孩子,所以孩子身上公主裙的樣子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和照片裡這個小女孩身上這條一模一樣。
俞俏點點頭,“應該是他們家,既然看到了就順手送過去給他們。”
拿着這張照片,他們也算是幹幹淨淨漂漂亮亮的走。
等回到當時移車的地方,沈時樂把躺在駕駛座的屍體給放到後座上和那對母女一起,俞俏把他們一家人的相框放在了小女孩的公主裙上。
做完兩人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父親這個角色,俞俏的人生裡不曾出現過,母親這個角色,沈時樂的人生裡不曾出現過,那個小女孩的人生裡有着父親、有着母親,盡管都沒有陪她長大。
等沈時樂和俞俏又七繞八繞繞回來了,江池他們早就搬好機器在約定好的地方等他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