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是前面了,馬上就到了。”馮永斐一路被半拎過來一副乖覺的樣子。
越盛歧剛到這棟樓房下就遇見了馮永斐隊裡的人,他們把他和馮永斐了圍起來。
“讓開!”越盛歧心急得很,邊說抵在馮永斐的脖子上的匕首往裡更深了幾分。
馮永斐雙手巴拉這越盛歧的手臂,趕緊對他隊裡那些不長眼睛的說,“都給讓開!讓開!聽到沒有!都讓開!”
等馮永斐隊裡的人讓開,越盛歧就開始往樓上走。
“幾樓?”越盛歧粗聲粗氣的問。
馮永斐想拖延時間,但架不住脖子在人家手裡握着,隻能老老實實的說,“四樓,四樓。”
越盛歧冷哼一聲就迅速拎着馮永斐上樓。
這棟樓屬于一層兩戶的樓房,馮永斐倒是舍得。
到了門口,越盛歧就使用了他的第一異能,地脈探測
可以感應倒方圓五百米内所有的生命和物體。
這層樓根本沒有人!
“你騙我!”越盛歧現在是真的快要氣炸了,抓着馮永斐的腦袋就要往牆上撞。
馮永斐被吓得不停求饒,眼看就要撞上了。
“你姥姥在章荀家!”,馮永斐大喊,喊完就害怕的緊閉雙眼。
越盛歧手上的動作一頓,章荀因為家裡有妻兒沒有和隊伍裡的其他人住在一起,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對馮永斐已經沒有耐心了,從馮永斐褲兜裡摸出門鑰匙把門打開後就把人往地上一丢。
越盛歧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垃圾随意堆疊,到處都髒兮兮的。
越盛歧還聞到一股尿騷味道,他還以為是他們不打掃廁所才産生的味道,一回頭就看見馮永斐趟在地上瑟瑟發抖,屁股底下一灘黃色的液體。
越盛歧嫌惡的皺了皺鼻子,避開那灘液體靠近馮永斐,馮永斐吓得不停的用身體往後挪,蹭的到處都是。
“别打我,别打我,你姥姥就在章荀家,真的!真的!”
越盛歧蹲下身,一把固定住他的右手,咔一聲給他安回去了。
“打電話,叫章荀把我姥姥送過來。”
“好好好。”馮永斐滿臉眼淚連着應好。
等他給章荀打完電話,越盛歧又把他的右手給卸了。
在馮永斐的慘叫中越盛歧在馮永斐的卧室找到了他今天出門前放在桌上的手槍。
越盛歧嫌馮永斐邋遢,沒坐馮永斐的床,而是坐在了馮永斐書桌前的凳子上。
馮永斐躺在外面客廳的地上,看到越盛歧坐到這個位置上想說什麼又吞了回去,越盛歧的姥姥已經死了,他得想辦法逃出去,但是越盛歧坐在哪裡他就忍不住時不時的偷偷往這看。
越盛歧見他看的次數多了,就上了心。
在桌上翻翻找找就找到了一個絲絨盒子,以前人拿來裝戒指用的。
越盛歧打開就發現裡面裝的是一個黃色的晶核。
馮永斐看見他找到了,想叫他放下,但又不敢說話。
越盛歧了解馮永斐,那個土系晶核給他帶來了足夠的錢,他不花到逼不得已就不會出任務,到時候又會去接像去武順那種危險的任務。
這個晶核肯定不是他出任務意外得來的。
越盛歧拿出那個晶核去問馮永斐。
馮永斐剛開始還嘴硬說是隊伍出任務帶回來的,越盛歧直接作勢要打他,他驚慌之下就什麼都肯說了。
“就,就隔壁,本來也是個隊伍,出了個任務回來就剩一個人了,我們看他一個人可憐也是天天去幫他,那幫忙肯定要收點東西的嘛。”馮永斐賠笑道。
“搶的。”越盛歧直接戳破。
馮永斐想否認,但怕越盛歧打他,就隻能苦哈哈的笑。
“那人呢?”越盛歧希望自己猜錯了。
馮永斐隻說走了,離開了。
但真的離開了還是死了隻有馮永斐自己清楚。
越盛歧站起身,擡腿踢了馮永斐的腹部一腳。
回頭想把晶核放下時,卻發現晶核黏在了他手上,甩也甩不掉。
馮永斐趁他處理的時候就往門口挪。
樓下馮永斐隊伍裡的人都知道越盛歧的姥姥是怎麼回事,章荀家裡哪來的姥姥,在樓下讨論了半天,幾個人湊不出一個腦子,還是決定直接上樓沖進去救他們的馮隊長。
在門外準備了一會兒就直接沖進來了。
越盛歧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直接,探測到外面有五六個人時,越盛歧就準備好了
門剛打開,越盛歧就對着沙發打了一槍。
外面的人也沒想到,本來是打算趁越盛歧不備,結果是他們自己愣住了。
馮永斐躺在地上都沒人管,五六個人想要沖進來,就看見馮永斐被槍抵着腦袋。
“我姥姥呢?”
再聲嘶力竭的質問在這時都成了最無助的呐喊
馮永斐眼神示意他們不要亂說,但對面的章荀沒接收到,傲慢的以為他們人多越盛歧拿不了他們怎麼樣。
“我告訴你!那個老婆子早就死了!”
話音落下時,越盛歧耳邊的蜂鳴聲越來越盛,他聽不見後來他們傲慢的話語,一陣又一陣的耳鳴充斥着他的世界。
後來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太模糊,等他有意識時,就是一地的血,那些人抱着自己的傷處恐懼的看着他,他的腳邊馮永斐的臉上全是血,眼睛瞪得特别大,嘴也驚恐的張開,身上被穿了一個大洞,這不可能是子彈打出來的。
越盛歧第一次殺人,殺活人和殺喪屍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至少在越盛歧這裡不一樣。
越盛歧頭腦空白的站在這一片狼藉的現場,突然轉頭往樓下跑。
跑步帶起的風裡好像都有一股消散不去粘膩的血腥味。
惡心!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