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宮中,趙悅悠閑地窩在房裡,漫不經心地撸着貓。
好久沒有這麼神清氣爽了。
那日趁亂離開襄陽王府的别院後,她便回到南清宮,再未外出。
輕松營造出了一個完美受害者的形象。
夭夭回來後,一直緊繃着的神經才略略放松了些,沒人時,摟着趙悅,紅了眼眶。
“公主,今天真是吓死我了!”
“怕什麼?你今天不是表現得很好?”趙悅笑得開心,“若不是你機智又勇敢,咱們的計劃哪裡能進行得如此順利?”
夭夭忍不住抽泣兩聲,又道:“您被他們帶走時,我真的害怕極了,我甚至一度懷疑過您當時的醉酒不是裝的!如果您被他們害了,那我真是萬死難辭……”
趙悅靜默片刻,伸手抱了抱她,安慰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别再想了,再想的話,夜裡做噩夢,我怕在你夢裡,我真被他們害了……”
“哎呀别再說了!”夭夭驚叫一聲,捂住耳朵不想再聽。
趙悅忍不住笑,這小丫頭,今日那般勇敢,還以為她是成長了,卻原來還是這般不禁逗。
“你先去休息吧,定定心神,我也歇會兒,今日那些讨厭的逢場作戲,可真是累着我了。”
夭夭點點頭,乖乖地下去休息不提。
等确定屋裡屋外不再有他人,趙悅才道:“既是專程來找我,便請出來吧。”
一個人影從屋頂翻下,趙悅低着頭微微歎了口氣,心道南清宮的守衛,是不是應該換一批了?
來人半晌沒有動靜。
她擡眸,便看入了一雙熟悉的眼睛裡。
展昭定定地盯着她,良久方才開口道:“悅兒……”
趙悅眉峰微微一挑,意味深長地看着他,臉上半分表情也無,緩緩開口道:“展大人慎言,您向來守禮,怎得今日見了本宮,倒把禮數盡數都忘了?”
展昭不妨被她噎了一下,一時說不出話。略一遲疑,随即下跪行禮,口稱:“臣開封府展昭,參見昭華公主千歲。”
“展大人平身。”趙悅微笑道,語氣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展昭起身,站在原地,看着趙悅,眼睛裡似有千言萬語,隻是不知如何開口,故此一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