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我警告你,我哥和我嫂子感情好着呢!你也不十裡八村打聽打聽,還跑這撬牆角了。”
女生邊回嘴邊把頭轉向了........站在推車上的夜莺。
也是很有自知之明不敢去看裴逸。
突然被注視的夜莺:???
“嫂子,不是我說你,你一天天就待在屋裡也不出去溜達溜達.....”阿弟視線從夜莺的頭頂不懷好意地移向爪爪尖,笑得怪異,“什麼?你讓我别說了?怎麼,你知道你說話有多軟嗎?也不知道我哥他....”
莫名感到被騷擾了的夜莺:.........
眼看着台上一人對天一人對鳥念台詞念的起勁,就是不看台詞中的主人公,甚至女主角本人還光明正大開擺絲毫沒有參與表演的意頭。
亵渎,這簡直是在亵渎她的作品!
洋娃娃終于坐不住了,她幾次起身想要打斷,最後還是按耐住了。
再等等,再等等這些演員就入戲了。
入沒入戲不知道,夜莺感覺快要撐不住了。
發現可以對着它念台詞後,知青的視線也落在了它身上。
那種讓鳥不好的預感又來了。
“王老二!你不能這麼說劉翠同志,”知青義正言辭的職責阿弟,他看向夜莺,心中暗想這種台詞對着鳥說果然心理負擔會小很多,語氣變得溫柔款款。
“妹子,你要是有什麼委屈千萬别憋着,可以跟我講,我會保護你的!”
“嗤,給你講,這時我嫂子,為什麼有話要給你這個外人講!”
兩人頓時吵作一團。
按照劇本,劉翠要弱弱地拉架,幾人氣氛暧昧,暗潮湧動。
可能給他們發揮的隻有一隻鳥。
阿弟拽着知青衣領的手陡然一松,冷哼一聲,眼神精準找到默默移開原地的夜莺,咬了咬牙,攤牌:
“你也是會心疼我的嗎?嫂子。”
夜莺,夜莺感覺快要死過去了。
從前作壁上觀看這些隻能給主人作為備用糧的食物在舞台上兢兢業業按照劇本表演入戲,最後主動跳入陷阱血肉橫飛,隻覺得有趣好玩。
可現如今被迫加入其中才知道不容易。
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開了智聽得懂人話。
但奇怪的事,這兩人都隐隐被劇本帶得開始入戲了,怎麼中間那個還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被劇本影響的樣子?
不待夜莺細想,就見知青一巴掌排掉阿弟的手,冷冷道:“别自做多情了。她隻是把你當成親人,想不到你還有這心思呢?你哥知道嗎?”
阿弟一時間羞憤交加,但他也不慣着對方,“别以為我沒看見上次你趁我哥不在偷偷翻牆頭來找我嫂子,你還想威脅我?”
“那又怎樣,我知道她對她男人沒心思,我這叫追求愛情,不像你隻能在陰溝裡幻想!!”
兩人又吵了起來,最後在空氣的勸說下,阿弟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一時間,隻剩下知青和夜莺默默對視。
夜莺嫌棄移開了豆豆眼。
知青按照劇本往前走了幾步,見對方沒反應,欣喜之下匆忙理了理淩亂的劉海,扶好眼鏡,試探性地摸向前方空氣。
全程,裴逸冷眼旁觀,甚至隐隐有些抵觸。
幸好他對異化沒反應,要是讓他來演這種東西不如殺了他。
洋娃娃這邊眉毛都快皺成疙瘩了。
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劇本會失效。
就在她要忍不住站起來時,就見舞台正中始終無動于衷的男人突然動了。
嗯?
洋娃娃瞬間來精神了,坐回座位上。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怒吼,殊黎登場。
她不敢看向裴逸,因為怕會憋不住笑場。
原來夜莺想讓她拿的角色是這個,幸好長了個心眼沒拿,不然被圍着表白當小白花的就是她了。
她可不像裴逸不會受異化影響,恰恰相反,她可能會比這幾個學生更快入戲。
阙值太低是這樣的。
于是她決定在受影響前學這兩個人把對象轉到夜莺身上。
殊黎迅速掃了眼自己的劇本,滿頁炸裂的台詞讓她忍不住閉了閉眼,雖然不是女主角隻是個小配角,但是也很可怕。
她向飾演知青的男生走了兩步,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松開我媳婦的手!!”
随着台詞的念出,她能明顯感受到身體的變化,情緒在被隐隐調出。
憤怒、憋屈、自卑......
但好在對象是一隻鳥,讓她沒那麼快入戲。
她往後踉跄了兩下,不料地上是上一輪表演候留下的新鮮血漬,一腳下去身體瞬間失去平衡。
倏地,一隻有力的手臂扶住她的後腰,将她往幹燥出帶了幾步。
殊黎一愣,下意識擡頭,對上裴逸低垂的雙眼,這是她扮演角色的“媳婦”啊。
瞬間,角色的情緒瘋狂湧入身體。
壞了,入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