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抱好大腿!
吃飯是增進友情的絕佳時機,沒多久江落落顯然沒之前那麼緊張了。
方雪顯然深谙恐怖片的套路,不動聲色地問江落落。
“咱們學校有沒有什麼傳聞?越恐怖越好。”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方雪恨不得給自己幾下。
這可是靈異空間,和對方聊得火熱差點真把她當人了。完了完了她是不是說了什麼禁忌,對方不會要變身了吧!
江落落沒像方雪害怕的那樣變成什麼恐怖模樣,她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知道.....應該沒有吧。”
誰料她剛說完,身後一桌學生聊天的聲音突然大了許多。
“唉唉唉,你怎麼回事,都說了南牆那塊地去不了你怎麼跑那去了?!”
“别提了,還不是被騙了,小美說去約會,誰知道把我帶那裡去了,我倆連手都沒牽上.....一發現不對勁立馬跑了,幸好沒碰見學妹。”
“啧啧啧,不過我聽說最近幾個月學妹出現的次數少了,真好奇長啥樣。”
“好奇你就去,别在這口嗨!”
“我這不是......”
殊黎默默收回染血的指尖,看向呆若木雞的幾人,尤其是江落落。
“學妹是誰?”
别說,她的血确實好用,異變者比普通人更好找污染區異端的線索,而到了殊黎這個程度,有時候一滴血就可以引起信息主動上鈎。
但也僅限一些稍加打聽就能得到的淺顯線索。
江落落有些傻眼,咽了咽口水,才慢慢道,“是學校流行很久的傳聞了......”
傳說中,在第五實驗中學,有一處禁忌之地。
南牆。
在兩年前的一個夏天,三個高一新生相約半夜翻牆去網吧通宵。
當時學校還沒有拉電網,并且因為南牆那塊往後直接就是小區,還沒有來得及翻新,所以高度不算太高。
領頭的男生是個一米八的大高個,幾人怕引起注意不敢打手電,借着月色摸黑來到南牆跟下。
那晚的月色很濃,明晃晃的可以看清雜草投到牆上晃動着的影子。
牆下沒月光,黑漆漆的,男生下意識伸手摸了摸牆,觸感粗糙冰涼。
他拍了拍灰,招呼一聲,“來,這裡,我踮腳你們踩我上去。”
另兩個男生聞言朝着走來,草枝被踩出不堪重負的“嚓嚓”聲。
“動作輕點。”
男生皺了皺眉,他已經蹲下了,頭挨着牆體,肩膀展開,做好了姿态。
一雙潮濕沾了泥土的運動鞋踩上他的肩膀,那水汽極重,甫一踩上就在他肩上留下來重重地水印,男生沒多想隻以為是夜露深重,專心沉肩以便兄弟好借力。
踩在肩上的人動作十分靈巧,沒借多少力氣就攀上了牆頭,眼看着人要上牆了,他有了閑心調笑。
“你小子背着我們偷偷減肥了?怎麼這麼輕。”
可能是坐上牆頭怕引起動靜,兄弟沒回話。
男生重新下蹲,等下一個兄弟來踩肩。
可奇怪的是,身後沒了動靜。
“怎麼回事?别磨叽了,再晚點天都亮了。”
男生嘀咕着直起身,轉頭看去。
瞬間,血液倒流。
皎皎月光下,不遠處背對着他正笨拙爬着牆的兩個人,不是他兄弟還有誰?
那剛剛踩他身上的那個人.....是誰啊?
一滴冷汗緩緩從男生額角滑落,倏地,一道陰冷潮濕的柔弱女聲在他的頭頂響起,她問——
“你們在聊什麼呢?”
裴逸的聲音猛地響起,平地驚雷。
“啊啊啊啊啊啊啊——!”
幾人抱頭鼠竄,王斌更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殊黎反射弧再長也被這吓得一哆嗦,她捂着小心髒撞向裴逸那張笑盈盈的漂亮五官,眼神十分幽怨。
直覺告訴她,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裴逸無視周圍被動靜吸引來的諸多目光,樂不可支地舉着餐盤避過東倒西歪的幾人,坐到殊黎對面,伸手将餐盤裡的一碗面抵到她面前,自己悠哉悠哉地拿起筷子吃起剩下另一碗。
“你自己做的?從哪借的廚房?”
殊黎有些訝異地看向眼前這碗面,裡面的澆頭還挺豐富,除了青菜肉沫外甚至還窩了顆煎蛋,被翻炒收汁後肉沫的鹹香鋪面而來,引人味蕾大開。
裴逸眨了眨眼,語氣神秘,“一點小手段。”
殊黎剛吃完飯不是很餓,但還是被香味勾的嘴饞,她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嗦面。
鹹、香、鮮,還帶了點微微的辣度,剛剛好。
比她在巷子口吃的還要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