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異端尖叫一聲,但從它融入王秀花身體裡開始孕育孩子開始大半力量都化作了羊水供孩子吸收,不然也不會大費周章地讓殊黎去觸碰自己的支流以此能控制住她,這下孩子的子實體被抓住她隻能費勁喚出數道水痕去攻擊殊黎。
可惜殊黎早有預料在它召喚的途中就跑的老遠,直接拉脫了異端的攻擊範圍,讓它隻能無能狂怒。
“别動我的孩子!!!”異端尖叫,原本引以為傲的大肚子此時成了束縛它的牢籠,隻能一動不動眼睜睜看着殊黎慢慢收緊掌心。
這“蝌蚪”的手感着實稱不上好,像凝固的血塊又像下火鍋前的鴨血,還一股子放好多天的惡臭血腥味,殊黎多一眼都不願意看,面無表情地開始捏它。
劇痛讓“蝌蚪”發出嬰孩地哭嚎,尖銳到簡直要刺破耳膜。
異端被刺激到了,真情實意地跟着一起哭喊,試圖引起殊黎淺薄的同情心——
“你怎麼忍心的??你就沒有母親嗎??!!我隻是想要我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這個可憐的母親!!!”
“沒有。”
“什麼?”異端尖叫着看殊黎像是沒有一絲悔改,眼睛裡簡直淬了毒,“你的母親是怎麼教育你的!你這個不能體諒母親的惡魔,你不配當女兒!!!别再捏了啊啊啊啊快松開——!!!!”
“都沒有。”殊黎面無表情回道,手上動作依舊穩定到沒有一絲遲疑,“我出生就沒父母,理解不了你。”
“蝌蚪”發出不堪重負的“咔咔”聲,在到達一個明顯的臨界值後,瞬間被捏扁了。
在它被捏死的一瞬間,原本精力充沛的異端頓時精氣大傷失去了所有活動的力氣,隻能用虛弱但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殊黎,似乎想用眼神把她給千刀萬剮。
殊黎沒搭理它,攤開血呼啦差的掌心,有些一言難盡地看着那條模糊的死魚。
怎麼辦,不是很想吃......
不吃是不可能的,收容工作已至尾聲,盡管萬分嫌棄和抗拒,殊黎還是眼睛一閉把魚塞到嘴裡囫囵吞了下去。
這一下她險些沒撅過去,比想象中的還要難吃,像是在吃一條爛了十幾天還用壞血發酵過得死魚......
殊黎不敢用滿是血的髒手去捂嘴,深吸一口氣徹底咽了下去,結果又差點被那股深入靈魂的惡臭給臭暈!!
這、輩、子、不、願、再、吃、異、端!
所幸吃完這個就不用再吃了,殊黎走到挺着大肚子的異端面前,不顧它輕微地掙紮牽起它尚裂着口的手掌,将血呼啦差的那隻手放了上去.......
異端的肚子突然蛹動了幾下,原本碩大幾乎要撐破的肚皮竟然逐漸開始下癟,與此同時一隻又一隻猩紅的蝌蚪順着它的掌心裂口朝殊黎歡快遊去,然後一隻接一隻被殊黎捏死吸收所有異化度變成了碎屑。
當異端腹部隻剩下一層松松垮垮失去了彈力的棕褐大肚皮時,殊黎終于停下了動作,她看向失去掙紮面如死灰的異端,沒放過它眼底蓄勢待發的怨毒。
似乎是想要給她殊死一擊的樣子。
但現在是她已經不怕它了,“收容”完這隻小異端後,殊黎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對異端的感知力成幾何倍數地增長,她能清晰感受到這隻異端偷偷藏在嘴裡的....河水?
E級異端已經不能給她造成威脅了。
殊黎這樣想着,在湊到異端的一瞬間偏頭躲過它從嘴中濺出的河水,眼疾手快雙指并攏壓住它口腔中試圖逃跑的透明膠狀物質。
抓住你了。
..........
在最後的異端被收容,也就是被殊黎吸收掉之後,河水肉眼可見地迅速幹涸,大地幹裂,這些長期受河水滋養的植被以河流為中心向外枯死,本來還在哭着掙紮的劉勝失去異端的束縛瞬間暈了過去。
不隻是他,這些被異端控制許久都積累了不少異化度的村民都以“母親河”為中心紛紛力竭暈倒,異化度後遺症。
污染區消失,通訊恢複信号。
山外響起救護車的鳴笛,等待已久的後勤人員訓練有素地進村進行收尾工作。
E級異端,編号10982,代号母親,收容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