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妍聽見她這樣說,環在腰間的手也不自覺的松了下來。
一時間身體失去了三個拉扯的力,江苒白差點摔在地上,她忙用手撐住,高聲道:“沒完了啊!都停手!”
片刻後,終于得到了身體支配權的江苒白,正坐在地面上活動着四肢。
她無奈的向大家解釋了規則怪談的事,平複了同事的心情後,緩緩走向低馬尾男人:“段小姐有說把我綁過去,要怎麼處理我嗎?”
“怎麼解釋不聽呢,真不是段小姐……”
男人一臉為難的背過身,向面包車裡下來的幾人使了個眼色。
此時,江苒白所站的位置,正位于男人的包圍圈範圍内。
而低馬尾的話音剛落,身邊幾人當即将她圍了起來,将其餘同事推搡到了一旁,杜絕再次發生方才的事件。
說時遲那時快,江苒白還沒等到答案,其中兩人就已經把她拽進了車内。
在幾個男人快速上車的空檔,她聽見方妍着急的聲音:“怎麼辦!還是讓他們把人給搶走了!”
“江苒白被綁架了!打電話!”隊伍中唯一的男士,難得的機靈起來,可下一句智商又回歸了正常線:“是段小姐找的人,快打電話給傅總!”
車門緩緩閉合的瞬間,江苒白沒好氣的往車外吼道:“這是綁架!你們打給傅總有什麼用?報警啊!”
最後的尾音還沒有完全傳出去,就聽見“嘭”的一聲,面包車的推拉車門已經完全鎖死。
看着身邊臉色陰晴不定的幾個肌肉男,江苒白挂起了假笑:“你們好啊。”
車廂裡是一片尴尬的沉默,顯然,這幾個男人都很沒有基本的禮貌。
她隻好繼續加大了笑容,問道:“剛剛你們還沒回答我呢,段小姐有說要怎麼處理我嗎?”
可坐在身側的低馬尾男人,卻隻是陰沉着臉,不聲不響的緩緩轉頭看向自己。
半晌後,他才勾起唇角,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你猜的不錯,确實是段小姐派我們來的。”
?
廢話!我請問呢?
段小姐這個名号,我都說出來三遍了!怎麼現在才聽清嗎?
江苒白撫上額頭,頭疼的在心底默問:“系統,這些綁我的人,腦子是不是不好使啊?我在這問他劇情呢,他跟我玩答非所問!”
“理解一下嘛,都是NPC在走固定劇情,前面的威脅恐吓是必要的。”系統略有些為難道:“要不你别問他了,正好也到了出題時間,你聽我的也一樣。”
“行,你說吧。”江苒白皺着眉看向了窗外。
可就在她等待系統出題的時候,身旁男人的說話聲,倒是比系統快了一步。
他說:“接下來,我要帶你去段家獨有的黑市拍賣會,而你,隻不過是一樣普通的競拍商品。”
江苒白倏然回頭,一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的表情:“這麼正大光明的買賣人口嗎?”
随後她想到這是古早文,也隻能無語的笑着調侃道:“挺有意思的,那你們準備怎麼拍賣?把我的器官都肢解了,然後挨個拍嗎?”
聽她這樣說,低馬尾男人面色怪異的瞥了她一眼:“你在說什麼鬼東西,我們怎麼會拍賣這些。”
随即,他義正言辭的否定了江苒白的想法:“今晚的拍賣會,當然是拍賣你的初、夜了。”
?
牛啊,你們古早文真的是有一套自己的邏輯在的。
——
而在此期間,傅言轍也重新進入車庫,和耿特助一齊坐進了車内。
不一會兒,等離開了公司,車子開始行駛向了一條完全沒走過的路線時,他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不回家嗎?”
耿特助看了眼後視鏡:“傅總您忘了?今天晚上段家有場拍賣會,特意邀請我們過去的。”
提到了段家,傅言轍摸了摸鼻子,沒再說話。
今天和段小姐鬧得很不愉快的事,本來以為人盡皆知了,但回到了頂樓辦公室後,才發現隻是在公司底層小範圍的傳播開了。
他也不好意思再和特助提起這件事,隻想着也行,等晚上再碰到段小姐,再和人解釋解釋,看看能不能别鬧得那麼僵。
正想着話術,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傅言轍接起電話,隻聽通話的另一頭吵吵嚷嚷的,半天隻聽清了一句話。
“傅總!大事不好了!江苒白被您未婚妻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