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妍卻眼尖的看到了她的動作:“江江,你這是要去哪啊?”
江苒白剛轉過身,就又被叫住,隻能重新站定讪讪道:“哦,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那你快去吧,别耽誤了上班,這花我們就幫你丢掉了哦。”
她連聲感謝,見大家收回視線,才徐徐走向電梯間。
可就在江苒白進入了電梯,不過片刻,方妍卻鬼鬼祟祟的也跟進了電梯間。
她看着電梯最終停靠的樓層,面色緊張的回到了人群中。
一女同事好奇的問道:“怎麼了?你不是好奇江江為什麼上樓,去看了一眼嘛,怎麼回來臉色這麼差。”
方妍眼中情緒複雜,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終還是開口:“我懷疑,找江江借錢的人,就在咱們公司。”
好幾個同事驟然停下了閑談的嘴,看向方妍,隻聽她神神秘秘的說:“你們猜我剛剛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江江去了頂樓辦公室!”
這個消息一出,前台陷入了一片死寂,大家相互對視着,一時半會沒有人再次開口。
江江收到了花後,直接去了頂樓,而大家也都看見了,花束最外層的那張卡片,落款隻寫明了一個“傅”字。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可欠錢不還,還死皮賴臉的送來一捧花。
這一件事,和傅總常年以來的形象落差實在太大了,大家一下子還是很難接受的了。
直到角落中,有個女生弱弱的開口道:“啊……我真的沒想到,傅總竟然是這種人,真的有點破滅了。”
前台的氛圍這才重新活躍了起來。
“可不是嘛,誰能想到有錢人也會玩這一出啊,虧我之前還對他有點想法,真瞎了。”
“那我之前想推給江江,那兩個職業催債的,還有沒有必要推過去啊。”
“你推吧,雖然可能沒什麼用,但是死馬就當活馬醫了,誰能想到傅氏集團的CEO會是個老賴呢。”
而此時此刻,正在頂樓辦公室打着瞌睡的傅言轍,卻絲毫不知道,他的霸總名聲,正在公司大廳内持續下降。
“傅總,你現在有空嗎?我有個事要跟你報告一下。”
傅言轍聽見門口傳來耿特助的聲音,随即揉起了太陽穴,應聲道:“進來吧。”
不一會兒,耿特助便繞過了屏風,開始彙報着:“傅總,我已經以您的名義,定過一束花送到前台了,還附加了一張十萬元的感謝支票,請問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面對這突然而來的一句報備,傅言轍茫然的擡起頭:“什麼以我的名義?為什麼要給前台送花?”
剛問完,又是一陣暈眩襲來,他用手撐起額角,在心裡默默歎息。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系統是抽什麼風,大半夜的忽然出現。
一直囑咐自己要聽話,盡早學會配合劇情,還非逼着自己早上五點就往公司趕。
不僅如此,每隔幾分鐘它還會念叨一下公章之類的事,幾乎吵的自己整晚都沒睡。
而這個特助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等把自己送回住處之後,都已經快兩點了。
但他卻還總攔着自己,說想要一起喝點酒談談心,死活不願意休息。
之前真是從沒遇見過這樣的,有哪家員工會想和自己老闆談心啊!
還要老闆主動勸了快半個鐘頭,才戀戀不舍的想要回去休息。
古早文裡面的角色,都是這樣不符合常理的嗎?
而正當他胡思亂想時,耿特助聽見他的反問,立馬緊張起來:“就是昨晚您送到酒店的女孩啊,我幫你給她送了束花和支票。”
傅言轍聽到這話,連太陽穴也不揉了,登時站了起來:“什麼?”
興許是他的反應太過于激動,耿特助冷酷的臉上,也難得的閃過了一絲猶豫:“對不起傅總,昨晚她給老夫人獻了400cc的血,我見您狀态不好,便擅自做主替您表達感謝了……”
耿特助為自己辯解的話剛說到一半,傅言轍便怔怔的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所以說,昨晚的劇情是女主給霸總家裡人獻血了?還獻了那麼多?
怎麼系統昨晚說了一宿的廢話,半點都沒提這個劇情的事啊!
甚至在去醫院之前,系統給自己傳送過來的劇情,也隻是說女主在醫院撞到了自己懷裡。
自己那會兒還以為,像霸總這種工具人角色,是因為女主受傷了,所以被強制刷新過去的地點呢!
原來劇情發生在醫院,是這麼一回事啊!
傅言轍不斷在大腦中思忖着前因後果,剛想明白,辦公室外便傳來了一個女聲:“您好,傅言轍是在這間辦公室是嗎?”
他頓時在心中敲響了警鈴。
怎麼回事?又是一段完全不知情的劇情要發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