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後,傅言轍還是在揣摩着,剛剛傳送來的劇情,還有系統語焉不詳的那段話。
先不論“su”究竟指向的是一個名字,還是一個代稱。
像圓滑變通這樣的想法,肯定不會是相同存在的AI,能夠教會系統的。
既如此,那在這個世界中,說不定還真的有一個人,和自己處于相似的處境,并且還可以同系統,進行平等的交流。
所以這就說明了,自己隻要找到那個人,就可以通過那人的溝通,想辦法和系統解除誤會,回到現實世界了。
但可惜,想要在一本穿書世界中,找到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如若自己要挨個試探查詢,說不準這本書都完結了還找不到。
而當下,距離下一段劇情,隻剩下走幾十步的時間。
自己隻能寄希望于,那個和自己同樣穿書的人,能夠教會系統足夠多的東西。
可以包容自己用不同的語氣和表現,讓這段劇情不要太過尴尬。
傅言轍籌劃着,剛跨步進醫院,就和身後的特助打起商量來:“……如果有女人靠近,幫我擋一下。”
這次給的劇情并不完整,隻說明了自己父親生病,女主過來獻血的途中,正好和霸總相遇。
然後女主就撞到了霸總的懷裡,自己就要開始說那句台詞了。
【女人,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思緒停止,他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着裝,是件挺正統的西裝沒錯啊,也沒有任何花裡胡哨,不得體的地方。
台詞怎麼會是這樣的?滿意看到什麼啊?
總覺得這段劇情,好像少了一點邏輯在裡面,說不定在具體實施的時候,會出現許多變故,但也一時半會想不明白,隻覺得心裡發毛似得不安。
傅言轍這才讓特助擋在自己身前,他思量着,就算這類不知名的變故,因為系統的存在,無法避免。
但在有人遮擋的情況下,至少變故發生還有一個緩沖器,可以給自己短暫的建立一個心理預期。
況且,他也确實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有太多的肢體接觸。
如果能夠直接擋住,女主撞到自己的這種劇情,那就更好了,他可以小聲把台詞說掉。
興許,系統在那個人的教導下,還能變通的讓自己把這段劇情糊弄過去,也說不定呢?
傅言轍剛想到高興的地方,餘光中,就看見擋在面前的特助,偷偷回過頭,沖自己擠眉弄眼的,眯起了他本就不算太大的眼睛。
這是在幹啥啊?眼睛進沙子,又不好意思找個男的幫他吹一下?
可是現在反正都在醫院裡,要不去買個生理鹽水沖一下,也比這樣一直眨巴眼睛舒服吧?
傅言轍一邊揣測對方的狀态,一邊就這樣和眯着眼睛的特助,保持着對視,又往前走了幾步。
正當他實在憋不住,這尴尬的對視狀态,剛想要開口問上一句,“需要我幫你去買個生理鹽水嗎”這樣的問話時。
隻見特助突然擡起長腿,進行了一個誇張的橫向邁步,像是在練習劈叉,卻又一不注意扯到了跨,隻能快速将另一條腿合過來一樣。
他突如其來的,将他的身體從自己的面前,橫向平移到了一旁,從而導緻自己的前方,驟然一空。
傅言轍的視線随着特助的動作,也移到了側邊。
可還沒等他心中升起疑惑,下一秒,他的胸前便已然多出了些,香香軟軟的觸感。
傅言轍眼神一滞,随後便身體僵硬的,緩緩垂下了頭。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女孩的長發,烏黑柔順的發絲被簡單挽在了脖頸處,偶有幾縷碎發,也乖順的貼在她瓷白的皮膚上。
她蹙着眉,睫毛輕顫着,像是在極力忍受着痛楚,就連小巧的鼻尖都凝着些許薄汗。
“對不起,我……”女孩似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強撐着虛浮的腳步,往後退了一步。
可還沒退出去完整的一步,她又一次體力不支的朝自己身前摔去。
雖說是不喜歡陌生人的肢體接觸,但不管怎麼說,人從本質上來說,也是個社會性動物。
最基礎的共情能力和好心,自己還是有一些的。
真要看到一個人身體不适的,快要摔到面前,他還是沒忍住攙扶了一把,給出了來自陌生人的好意。
“你還好嗎?”傅言轍連忙開口,語氣控制不住的染上了關懷:“這裡是醫院,難受是可以找醫生看看的哦,不要硬撐。”
可面前的女孩隻是輕咬着下唇,對自己笑着搖了搖頭:“沒關系的,我緩一下就好。”
她的唇色淡的幾近透明,似是在雨水中浸泡的失了色彩的玫瑰,可嘴角的笑意,卻又飽含着張揚的生機。
女孩的耳畔貼近自己的胸膛,柔若無骨的趴伏在自己身上。
傅言轍抿緊了雙唇,一時間不知該将手放在哪,隻能僵硬的懸着,靜靜的等待少女恢複。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層輕薄的襯衫布料之外,系統正不斷催促着:“宿主,你好了沒啊,他早該說台詞了,你想抱到什麼時候去啊!”
江苒白強忍着自己不斷揚起的嘴角,拖延安撫道:“讓我再摸一會,半分鐘行嗎?”
“主要那句台詞太讓人下頭了,你真讓他說完,我都不想摸了,先給我留個美好的幻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