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的眼中迅速盈滿淚水,她輕輕握住他的手腕,聲音顫抖着,十分地可憐,“殿下冤枉我了,我自從跟了殿下之後,心裡便隻有殿下一人了,哪裡還會分心思給其他無關緊要的人?”
蕭應星眯起眼睛,審視着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善善知道此刻不能有絲毫的閃失,她強忍疼痛,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道:“殿下信我一回!”一滴淚恰到好處地滑落,“我早就明白了,隻有殿下待我是真心的。”
蕭應星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表情陰婺地摸着她的臉,“哦?最好是這樣,我這人最恨背叛,要是讓我知道了你三心二意,以後你活得可就沒那麼輕松了。”
“我自然曉得,”善善眼波流轉,貼近他胸膛,用手指在他身上畫圈,“我這就讓殿下感受下我的情誼。”
這大膽的舉動讓蕭應星一怔,随即大笑起來,一把将她打橫抱起,“好個伶牙俐齒的小東西!本王倒要看看,你今日如何證明你的心意!”
善善将臉埋在他肩頭,在蕭應星看不見的角度,眼中閃過了濃烈的恨意。
在這上京城裡,另有一個人,也如善善一般陷入了癫狂。
窦信今日喝得酩酊大醉,窦甲攙扶着他往别院走。
别院裡住着翠紅,原本窦信是把她打發了的,可是,自打知道陸攸甯不再可能成為他的房裡人之後,他又把翠紅找了回來,賃了一處宅子,安置在這裡。
翠紅長得和陸攸甯有幾分的相似,他看着翠紅,心裡能有些慰籍。
今日,他本與幾個同窗好友在酒樓飲酒,正巧碰到了傳聖旨的孫飛勝帶着一隊人馬往城郊而去,真是好大的陣仗啊。
街頭坊間,早就傳來了,都道:纨绔沈震烨前日在金銮殿上用軍功求聖上賜婚,這賜婚的對象不是别人,正是原先上京城出了名才女陸攸甯,聖上都贊她清純柔順,那沈震烨真是豔福不淺!
新聞蓋住了舊聞,陸攸甯被擄走一事,早就無人議論了。
窦信聽得傳聞,心中怒火漸盛,無心應付桌上的同窗,隻顧一人飲悶酒,不知不覺地,這酒就喝多了。
窦甲不敢把他送到府上,若是讓窦老爺見着窦信喝醉了酒,受罰的可是他們這些方差的。
窦信朦胧間問道:“這是往哪裡去?”
窦甲讨好道:“公子醉了,這裡離别院近些,咱們先去别院歇歇,讓翠紅伺候公子一場,再會府上。”
窦信呢喃道:“去翠紅那裡?也好,也好!”
到了别院,翠紅見窦信來了,立馬嬉笑着迎了上去,撒嬌道:“公子終于來了,讓奴家好等啊!”
窦信看着眼前矯揉造作的翠紅,仿佛看到了陸攸甯的影子,往後,陸攸甯會不會也像翠紅這般,對沈震烨撒嬌求愛?
想到這裡,窦信的眼裡漸漸地聚起了瘋狂的嫉妒和恨意。
他大步地走向翠紅,一把将她抱起來,往房裡走去。是的,他受刺激了,這種煎熬的刺激讓他徹底酒醒了,他需要發洩。
翠紅被他狠狠按倒在榻上,見到窦信這瘋狂的模樣,她心頭莫名地恐懼。
“公子”豔紅怯怯地喚他。
窦信盯着她那張與陸攸甯有幾分相似的臉,眼神陰鸷。
“閉嘴。”他冷笑,“今晚,你不是豔紅。”
他粗暴地撕開她的衣裳,在她驚恐的目光中,俯身咬上她的脖頸,聲音低啞狠厲,“你是我的甯兒,你入了歧途,你背叛了我!”
越說,窦信心中的恨意愈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翠紅的臉瞬間紅了一大片。
翠紅淚眼婆娑地哀求:“公子饒命!”
窦信怒吼:“知道錯了,還執迷不悟,你就該受些教訓!”
翠紅被壓在錦被上,白皙的肩膀已經布滿紅痕,她咬着唇不再出聲,怕再刺激到他。
窦信雙目赤紅,動作粗暴,仿佛要将所有憤怒都發洩到了翠紅身上,他掐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說,你是我的!”
翠紅眼中含淚,顫聲道:“婢子是公子的!”
“不對!”窦信猛地加重力道,豔紅痛呼出聲,“說你的名字!”
“翠紅……”
“說錯了!”窦信俯身在她耳邊,聲音溫柔道,“你現在是陸攸甯,說,你是我的甯兒!”
翠紅渾身發抖,艱難地說:“我是陸攸甯,是爺的甯兒!”
窦信這才滿意地笑了,動作卻更加兇狠。
他腦海中全是今日的聽聞,陸攸甯,那個他心心念念要納為妾氏的女子,竟然被賜婚給了他的死對頭沈震烨!
“沈震烨!”他咬牙切齒地念着這個名字,身下的豔紅已經疼得昏了過去。
一個時辰後,窦信披衣起身,看也不看床上蜷縮的人影,徑直走向門外。
候在外面的窦甲立刻迎上來,窦信回頭看了眼屋内,冷冷道:“給她些銀子,再找個大夫。”
窦甲低頭應是,心中卻為那可憐的姑娘歎了口氣,心裡道聲罪過,或許他不該把窦信引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