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十分誠實,自己對她的身體十分饑渴,不能自拔,異常焦灼。
那股異香在空氣中萦繞不去。
随着她的眨眼、呼吸、動作,越發濃郁。
王之牧不由心尖一蕩,原本還隻有三分情火,此時便驟然升騰到了十分。他輕輕撫上她的眼尾,隻見低垂濃睫顫得厲害,喉間微歎一聲将她摟過來。
隻聽得嗯唔一聲,纏綿的吮吻聲便大了起來。
落子本候在窗外,忽聞内室一陣啧啧咂弄一般的水聲,仿若牛犢舔水,又似舌卷酥酪,直教人舌底生津。
忽又聞得房内有呻|吟之韻,他随即将衆人趕出内院。
王之牧扯開她腰間縧帶,扯掉一切阻礙他的獸性發洩的障礙。
他的慢條斯理、好整以暇都抛諸腦後,解衣松佩,先是衣衫滑落的窸窣聲,他的手向下探去,一按一壓。
有關她的一切似乎都加重了他的猴急,他的儀态盡失。
随着她的外衫羅裙滑落于地,一具骨肉停勻的女體暴露無遺,衣裙在腳踝邊軟垂堆疊,渾身隻餘一雙繡鞋将那雙小巧的足裹着。
他拂袖橫掃桌上器物,噼裡啪啦聲中,他掌中一握一提,輕而易舉将她置于花梨木書桌上。
他憋了幾月的目光貪婪地在她妙曼的身體上遊走,指腹卻不安分地沿着曲線流連,一路直下,卻在欲要分開她雙膝時停住了。
她渾身都在抖,口中溢出細碎的吟喘。
他陡然不動,她睜開霧蒙的眼,卻見他埋頭,雙唇輕壓她兩膝的烏青。
是了,她剛才下跪時磕碰太猛,兩片駭人的淤青想是那時來的。
他竟如此低下傲頭,令她一時有些心慌缭亂,臉上帶着顯了開來。
他瞅見她含羞的模樣便漾起了笑意。因她此時情态任天然,桃紅兩頰鮮,便像是得了什麼趣味似的,相較于之前他那晦澀的笑,這回因是發自内心,故而益發的天真未泯。
他埋頭繼續用唇叩開她□□的門,使出一系列松緩手段。
他兩指本是慢慢地撚,徐徐地揉,可他的眼神不如手上動作這般和風細雨,眉目愈凜。
經此綿綿肉刑折磨,頓覺全身的血液往下身湧去。
那方銷魂窟似是終于認出了舊主,他腦中蓦地湧來一股暌違已久的讓他進退失據的狂亂。
他繃緊牙關,腦中頓時放空,狂躁地将她雙腕壓于桌沿,直直傾身,本能教他去哪處,他便去哪處。
多日的渴求終于得償所願,他爽|快得連頸旁的青筋都浮凸而出。
急聳之間,他的眼中隻餘那雙令他恨、令他煎熬的秋瞳忽遠忽近。
她眼角的淚珠直直沁入他靈魂深處,王之牧愈發的喉堵眼澀,磨牙鑿齒,恨不能直至貫穿她的五髒六腑、她那狐狡的心肝。
“.……啊……”
他人生唯一一次失控的,卻暢快淋漓的長長歎了一口氣。
這幾月以來的莫名焦躁消失了。
似猛獸出籠,他氣重聲粗地銜住那不斷作怪的朱唇着力吮咂,直吮得她呼氣不暢,四肢亂抖。
她遍身猛地發搐,泣不成聲。
扭頭晃身卻完全掙脫不開這酷刑,逼得她不由得咻咻吸動,流得桌上地上濕漉粘滑。
他呼吸一窒,猶似咽喉被人掐緊,霎時間什麼尊官厚祿、金印紫绶,全都抛諸腦後,哪裡比得上他身下入得正歡的小娘子萬分。
他沉迷時面帶猙獰,黃花梨的桌案被砸得砰砰響,幾乎散了架。
他腰間越急,撞得她長長青絲半散,神情越發粗暴,半點不見方才居高臨下審問她時那副冷漠姿态。
她櫻口無意識半張,他的火将她連皮帶骨一寸寸燒掉。
久旱逢甘雨,這般旖旎之景,真真是言語難以言述。
墨漆竹簾被一隻亂舞的藕臂扯下,随即那無助亂抓的五指又被另一雙兩倍大的粗掌覆住,十指交纏。
簾後,傳來粗啞斷續的男聲:“你是怎麼伺候的,嗯?……好沒用的身子……”
光影越發靡|亂了。
斯文體面全都棄之不理,扶腰于搖椅上、趴于羅漢榻上、仰躺于書桌上……
困倦難醒間,有人一面以溫熱巾帕清理她,動作頗有些笨拙。
她心頭一動,勉力睜開迷茫雙眼,眨了眨卻什麼也看不清,又困倦地阖上。
想王之牧自打出生起,連淨面漱口都不曾親自動手的,今日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這婦人是個不長眼的,回回倒頭就睡,今日弄得有些過了,他看着不忍,遂親手接過藥膏,到後頭竟也熟能生巧。
她翻了個身,頓時露出腰臀上片片烏青,看着頗為瘆人。
他又細細抹了膏藥,用手指笨拙地将其揉散,仿佛那醜陋的淤血被散了,他心中那隐隐盤踞的刀絞也會随之消失。
等他回神時,才呆若木雞一般意識到自己方才竟在凝神看她的睡顔,手指也在下意識捋順她散在枕邊的幾縷烏發,頓時眉峰習慣一聳。
半晌,他方懷着滿腹心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