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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放假了?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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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把羅恩被砸傷的頭和被劃破的臉包紮好,頻繁試探他的呼吸和心跳,生怕哪一瞬間就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和脈搏了。

坐在斷壁殘垣中,莉莉安又好氣又好笑,這是冒險嗎?沒有獲得财寶和聲望,隻是為了一個學校不知是真是假的安危,就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

忽然,一道輕快的腳步聲接近。

莉莉安攥緊魔杖,以防禦姿态把昏迷的羅恩擋在身後,兇狠的呲了呲牙:“您回來的好巧。”

鄧布利多驚訝地看着她,随即又慈祥地揮了揮手:“羅恩怎麼樣了?”

“死不了。”莉莉安冷硬道。

“是的,你把他照顧的很好。”鄧布利多捋了捋胡子,莉莉安不由得催促他向前去:“快去看看哈利。”

鄧布利多走後,莉莉安又去探了探羅恩的鼻息,把手搓熱捂在他的脖子上,腦袋還警惕的四處張望。

不一會兒,赫敏和德拉科回來了,三個人簇擁在昏迷的羅恩身邊,德拉科也不知道是真心話還是調侃,幽幽道:“韋斯萊這輩子最高規格的待遇也不過如此了。”

又過了片刻,麥格教授出現了,後面跟着神情複雜的斯内普教授。

“我們帶你們離開。”麥格教授說。

“那哈利呢?”

“鄧布利多教授會照顧他。”斯内普說完又瞪了德拉科和莉莉安一眼。

禁閉不妙眼。

莉莉安悶着頭一言不發的被帶離了這裡。

轉眼相安無事的三天過去了,莉莉安不确定斯内普是真的放過了他倆,還是打算秋後算賬。

現在四個人蹲守在校醫室門口。

“你确定鄧布利多教授會把哈利叫醒嗎?”赫敏撐着下巴。

德拉科十分肯定地點頭,莉莉安正擺弄着巫師電話,片刻後滿意道:“好了,現在哈利的通訊錄裡第一個就是我。”

鄧布利多出來了,後面跟着龐弗雷女士。

莉莉安綠茵茵的瞳孔期待地望着他。

龐弗雷女士嚴厲地掃視他們一圈:“隻見五分鐘。”

他們來不及道謝,一窩蜂似的沖了進去。

“哈利!”

赫敏幾乎要落淚了。

莉莉安把禮盒和花束放在哈利手邊:“康複禮物和鮮花。”

“哦,哈利,我們都以為你肯定要——鄧布利多擔心極了——”赫敏語氣顫抖。

“整個學校都在談論這件事,”羅恩說,“馬爾福帶着那兩個大塊頭天天找别人麻煩。”

真實的故事比沒有根據的謠傳更加離奇和驚心動魄,這種情況是非常罕見的,而現在就是這樣。哈利把一切原原本本地講給他們聽:奇洛、魔鏡、魔法石和沒有身體的伏地魔。他們聽得非常專心,每到驚險的地方,他們就緊張得倒抽冷氣,當哈利講到奇洛的纏頭巾下面的那副面孔時,雖然大家都有所心理準備,但赫敏還是差點又失聲尖叫起來。

“你不能再這樣做了哈利,你是在拿生命冒險!”莉莉安破天荒的嚴厲地指責他。

哈利的眼底燃起幽幽磷火:“如果我不這麼做,誰會去做?到了那個地步,誰都會選擇殊死搏鬥。”

“我不會!我絕不會拿生命冒險,我要像我爸爸一樣,永遠都謹慎、機靈,死裡逃生——不,我連有危險的境遇都不會踏足,我永遠都會是安安全全的。你也是,哈利,守在病床旁的感覺太煎熬了。”

哈利扯了扯嘴角,什麼都沒說。

德拉科拍了拍莉莉安的肩膀:“你應該盡快适應。——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優先考慮你的安全,波特。我……我們都很擔心你。”

“好吧。”莉莉安往衆人身後縮了縮。“看看我給你的禮物吧,巫師翻蓋手機和小巫師學習機,通訊錄裡有我們的電話号碼。”

“手機?霍格沃茲不是不能使用電器嗎?”哈利疑惑的打開禮盒。

“用魔法維持運作的。這是先行品,産量不多。”莉莉安用手勾着赫敏的一縷頭發。

哈利笨拙的打開翻蓋手機,按出通訊錄,第一個就是莉莉安,餘下的依次是羅恩、赫敏、迪安、西莫……最後他在一個小角落看到了一個和主人一樣别扭的名字。

德拉科。

“德拉科、德拉科回神了!”布雷斯在德拉科的面前用力地揮了揮手。

德拉科收回望着禮堂門口的眼睛。

“你怎麼了?”潘西小聲問他。

莉莉安洞察秋毫:“你看格蘭芬多誰沒來?”

“誰?哦——”布雷斯恍然大悟。

每個斯萊特林都喜氣洋洋的——禮堂裡用代表斯萊特林的綠色和銀色裝飾一新,以慶祝他們連續七年赢得了學院杯冠軍。主賓席後面的牆上,挂着一條繪着斯萊特林蛇的巨大橫幅。——當然除了心神不屬的德拉科。

“我們是冠軍,你怎麼不高興?”莉莉安托腮看他。

德拉科卻莫名其妙地說:“别高興太早。”

莉莉安攤手:“院長都特意洗了頭,咱們不是穩赢嘛!”

衆人猛回頭:“真洗了嗎?!”

“……”

哈利一走進去,禮堂裡突然變得鴉雀無聲,莉莉安突然高喊:“勇士哈利·波特!”

德拉科猛拍了一下額頭,但也迎合了一聲。

這個場景很詭異,在綠油油的禮堂裡,兩個斯萊特林不含任何惡意的為一個格蘭芬多歡呼。

零星的呼聲快速感染禮堂,格蘭芬多甚至跳了起來。

莉莉安對着不知所措的哈利擠眼睛。

片刻之後,鄧布利多也趕到了,禮堂裡的嘈雜聲漸漸平息下來。

莉莉安摩拳擦掌:“我現在不想聽鄧布利多說什麼場面話,我隻想聽他說今年學院杯屬于斯萊特林!”

“現在,據我所知,我們首先必須進行學院杯的頒獎儀式,各學院的具體得分如下:第四名,格蘭芬多,312分;第三名,赫奇帕奇,332分;拉文克勞380分,斯萊特林412分。”鄧布利多說。

莉莉安詫異:“不是428嗎?我記差了?”

諾特幽幽道:“你沒記錯,但這幾天你倆折騰的太過火,扣了很多分。”

“沒什麼,咱們還領先32分呢!”

諾特繼續盯着她:“你知道斯内普教授做了多少努力嗎?”

“是啊,是啊,表現不錯,斯萊特林。”鄧布利多說,“不過,最近發生的幾件事也必須計算在内。”

禮堂裡變得非常安靜,斯萊特林們的笑容也收斂了一些。

“咳、咳。”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我還有最後一些分數要分配。讓我看看。對了……”

“第一——羅恩·韋斯萊先生……他下赢了許多年來霍格沃茲最精彩的一盤棋,我為此獎勵格蘭芬多學院三十分。”

格蘭芬多們的歡呼聲差點把施了魔法的天花闆掀翻了。他們頭頂上的星星似乎也被震得微微顫抖。可以聽見珀西在大聲告訴其他級長:“是我弟弟,你們知道的!他順利通過了麥格教授的巨型棋盤陣!”

莉莉安惶恐的鼓掌,不對勁,很不對勁。

大家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第二——赫敏·格蘭傑小姐……她面對烈火,冷靜地進行邏輯推理,我要獎勵格蘭芬多學院三十分。”

赫敏把臉埋在臂彎裡,他們周圍格蘭芬多的同學們一個個都欣喜若狂,在餐桌旁跳上跳下——他們整整上升了六十分!

莉莉安機械鼓掌的動作僵硬異常,目瞪口呆地盯着鄧布利多淬了毒的嘴。

“第三——哈利·波特……”鄧布利多說。禮堂裡頓時變得格外寂靜。“……他表現出了大無畏的膽量和過人的勇氣,為此,我還要獎勵格蘭芬多學院八十分。”

喧鬧聲簡直震耳欲聾。那些一邊把嗓子喊得嘶啞,一邊還能在心裡計算分數的同學們知道,格蘭芬多現在是四百五十二分——反超了斯萊特林四十分!

“搞什麼?!”莉莉安猛地站起,又被潘西拉下來。

鄧布利多舉起一隻手。禮堂裡漸漸又安靜下來。

在莉莉安驚恐的目光中他又獎勵了納威十分。

鄧布利多的半月鏡閃爍着光芒:“當然,第五——莉莉安·科波特……”莉莉安身軀一凜,“……她面對勝利和受傷的朋友,甘願舍棄勝利,施展了完美的急救技術,我為此獎勵她二十分。”

“第六——德拉科·馬爾福……”

德拉科恨不得鑽進桌子底下,對着鄧布利多虛弱的連連搖頭。莉莉安卻看到了一絲曙光,把高腳杯攥得緊緊的。

“在危險中不抛棄朋友,正直理智……”

德拉科僵硬的低着腦袋,看着好像還在,其實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我獎勵他二十分。”

鄧布利多宣布:“這意味着,我們需要對這裡的裝飾做一些小小的改變。”

他拍了拍手,立刻,那些綠色的懸垂彩帶變成了鮮紅色,銀色的變成了金色,斯内普正在同麥格教授握手,臉上強擠出尴尬的笑容。

所有斯萊特林都傻眼了……

“……跟他媽做夢一樣。”莉莉安用兩根手指捏着成績單,潘西疑惑地問她:“你說的是哪件事?”

“兩件都是——德拉科考了年級第五?你爸給鄧布利多送禮了?”

德拉科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米裡森看着成績單悶悶不樂,莉莉安安慰她:“沒關系,年級第十已經很厲害了,我才年級第……我找找……第十六。”

高爾和克拉布捧着成績單咯咯笑。

通知發到了每個學生手裡,警告他們放假期間不許使用魔法,莉莉安反響平平,反正到了哥譚,魔法什麼的也不那麼實用了。

莉莉安鑽進哈利的包廂,驚奇的發現德拉科搶先一步,安安穩穩的和羅恩霸占哈利的左右兩側。

莉莉安和赫敏坐在一塊,終于按捺不住抱怨道:“我以為鄧布利多會給我倆也加上三十分,這樣兩個學院就能共同持有學院杯了。”

“這就受不了了?”德拉科正擺弄着哈利的小巫師學習機,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還有比這更殘酷的事實嗎?”莉莉安指了指三個喜氣洋洋的格蘭芬多,又指了指灰頭土臉的兩個斯萊特林。

終于挨到到站,他們用了很長時間才走出站台。

“你今年暑假一定要來我們家裡玩,”羅恩說,“你們都來——馬爾福也不是不可以。我會派貓頭鷹去邀請你們的。”

“謝謝,”哈利說,“我确實需要有個盼頭。”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高傲地擡着下巴:“即使你誠心邀請我,我還不一定撥冗莅臨呢。”

“那你就永遠别來。”羅恩面無表情。

“有事給我打電話,女孩兒男孩兒們。”莉莉安收回向遠處揮舞的手。

清脆的傘尖敲地的聲音接近,衣冠楚楚的奧斯瓦爾德在小豆丁面前站立,和藹可親的向他們打招呼。

“爸爸~很久沒見你,我都想你了。”莉莉安把行李抛給一個西裝革履保镖模樣的男人,結結實實地摟了一下奧斯瓦爾德的腰。

哈利向奧斯瓦爾德問好,“感謝您送給我的眼鏡。”

奧斯瓦爾德笑眯眯的看着他們,“辛苦的學習結束了,現在應該回到家裡享受生活了。”

莉莉安探頭探腦:“愛德呢?他怎麼不來接我?”

“他現在有點事情要做。”奧斯瓦爾德拍了拍她的肩膀,“莉莉安經常給我寫信提起你們,如果有時間,我會邀請你們到我們家裡去。”

“他在那兒,媽媽,他在那兒,快看哪!”

是金妮——羅恩的妹妹——但她指的并不是羅恩。

“哈利·波特!”她尖聲尖氣地叫道,“快看哪,媽媽!我看見了——”

“别大聲嚷嚷,金妮,對别人指指點點是不禮貌的。”

韋斯萊夫人笑眯眯地低頭看着他們,又和奧斯瓦爾德點了點頭。

“這一年很忙吧?”她問。

“忙極了。”哈利說,“謝謝您送給我的乳脂軟糖和毛衣,韋斯萊夫人。”

“哦,那沒什麼,親愛的。——我想你就是莉莉安了?”

莉莉安絲毫不驚訝——她看過諾亞撰寫的關于鼓勵巫師生育的提案,上面還有嘉獎韋斯萊家的提議呢。

“您好,韋斯萊夫人。”莉莉安還想說什麼,粗魯的男人打斷了她。

“我說,你準備好了吧?”

那是一個很胖的、很兇狠的男人,他被隔在企鵝人的手下之外,離他們有些遠,他咆哮的目标就是哈利。他身後站着佩妮姨媽和達力表哥,他們一看見哈利,就顯出一副驚惶不安的表情。

“你們一定是哈利的家人吧!”韋斯萊夫人說。

“也可以這麼說吧。”弗農姨父說,“快點,小子,我們可耽擱不起一整天。”他轉身走開了。

莉莉安大踏步擋在哈利身前:“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冷靜點莉莉安。”哈利拉住她,“這沒什麼。”

德拉科冷冷地盯着德思禮一家:“如果他虐待你,你就給我——打電話,好嗎?”

哈利有些暴躁:“他們沒有虐待我!”

“你也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讓人打斷他們的腿。”莉莉安嚴肅且認真。

“好吧,好吧——那就過完暑假再見吧。”

“祝你假期——愉快。”赫敏說,她不敢相信地望着弗農姨父的背影,很吃驚世界上居然有這樣令人讨厭的人。

“哦,我會愉快的。”哈利說。他臉上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使他們都感到詫異。

“他們不知道我們在家裡不許使用魔法,所以……”

莉莉安最後一次擁抱他,“假期愉快,哈利,多給我打電話,好嗎?你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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