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很好,少年直接搶答了:“母//狗的味道。”
一聽這話,高伯乾整張臉都綠了,尴尬的側過身。隻是這樣隐匿羞恥的話被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他實在覺得丢面兒。心想這人也太不知廉恥。
誰知少年沒完沒了,湊到他身旁發号施令道:“你幫我跟他說,恩……就說前日偷/情,吾甚是喜歡,且回味無窮。”
“噗嗤!”高伯乾的湯剛端起來喝了一口系數吐了出來。他擡眼瞧去。隻見少年忽的又坐到自己身邊,雙手拉扯着他的手,一邊幫他擦着下巴的湯水,笑眯眯道:“再跟他說,過上幾日我還會到此,便沒了!”
那輕松的語氣,就跟開玩笑似得。
高伯乾推開少年的手,鄙夷的目光裡透着股厭惡。
一個少年跟一個月氏男人偷情,且宣之于口,如何的耐人尋味,甚至還邀人再次偷歡。高伯乾着實難以置信。
“快點嘛!”
少年催促着他,高伯乾不高興的闆着張
臉,不搭理他。
那翩翩少年忽然正面貼上月氏奴隸的身體,一手抓住男人裆部,藏于二人身間。另一隻手玩弄着自己的發梢,輕掃奴隸的臉頰,吹一口氣兒。
那月氏人的表情瞬間緊張起來。高伯乾也被這舉動吓了一跳。面對着這種極具挑逗意味的動作,他的臉瞬間就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心中萬分後悔方才沒幫他說話。這會兒隻覺得丢人現眼,不想表露任何同行的迹象。
少年看看櫃台後店家不在,拉着月氏人就消失了。
這算什麼情況?
高伯乾感覺脊背一陣冷風小吹,進入肌理。
時間不算太久,少年整理着衣衫緩緩而來,那月氏人端着烤野兔和炒羊肉跟随而入。而後,月氏奴隸拿起切割兔肉的刀将自己下巴間一股編着的胡須割掉,雙手遞給了少年。少年貌似很滿意的沖他微笑,梨渦很漂亮,至少能讓高伯乾一時間忘記那些糟糕的行為。
看着少年欣然擡手正要收下月氏奴隸遞給他的胡須,高伯乾趕忙攔住少年懸在半空的手,沖他搖頭。
少年坐在高伯乾身邊,整理衣發間沖他一笑,擠眉弄眼好生輕佻。他最終還是掙脫高伯乾的手,接過了奴隸遞來的胡須放入袖口裡。
擺手間,月氏奴隸畢恭畢敬的下去了。
緊接着,這少年便毫不客氣的享用起美食。他吃像難看,一邊吞一邊喝。整張嘴塞得滿滿登登,一張小臉鼓囊囊的。
高伯乾當然知道少年跟那個奴隸做了些什麼。他并不覺得惡心,隻是有點擔心。
眼看就要吃完,少年抹抹嘴巴起身要走,高伯乾一直沒說話,這會兒開口了:“對了,公子貴姓啊?”
“林。”
“李?”
“林,木木林。”
木木林,高伯乾聽着他這樣解釋很想笑。忍了忍壓下去,又道:“那請問,這個可是你的?”說着從懷裡摸出那個錦囊,“若不是,我便自收着;若是公子自己的,還請你自己付飯錢。”
林姓少年伸手要搶,被高伯乾躲了過去。
那錦囊上繡着一個林字,想說不是自己的也賴不掉。當然,換句話說,這鐵定是自己的!
少年瞪着高伯乾,心想:這人真狡猾。誰不知道十裡八街就他一個姓林的。也隻有他用錦囊裝銀子。光這裝銀子的錦囊就值一錠銀呢。
高伯乾起身繞過他,朝着店主人走去,少年趕忙拉住他,不悅道:“這是我的銀子。”
“對啊,你吃的飯當然要你掏錢。”
“不對!”少年緊緊抓着錦囊,反駁道:“你也吃了的。”
“我的我付過了,一碗小米粥。韭菜炒雞蛋。若你一定要跟我算,韭菜炒雞蛋你也該掏一半!”
“這頓飯那個胡人請,不然我剛才幹嘛去!”少年不高興一使勁兒搶了過去。就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特别是看起來越正經的人越是道貌岸然之輩。
這人忒壞。少年收起笑顔不高興地愣高伯乾一眼。将錦囊揣回懷裡,頭也不回的離開客舍。
高伯乾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
“主人!”一聲渾厚的男音帶着濃濃的西域味兒從身旁躍過,那月氏奴隸緊随少年而去。
“你你你,”店老闆叫嚣着,央一人追去月氏奴隸,一邊喊:“拿着契約,直接去聚茗館兒要銀子啊!”
這回有好戲看了。
不光是高伯乾,緊跟着還有三個人一同都跑去湊熱鬧了。
而高伯乾正要去聚茗館尋他日思夜想的寶貝呢。
— — —
外面還下着雨,高伯乾回去取了一把簦籬,在雨中撐開,徐徐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