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是不負責好嘛。

憤怒似乎會傳染似的，沢田綱吉都能感受道那個世界自己的無力跟憤怒了。

“我該怎麼走啊……骸，你什麼時候來的？”

六道骸拿着果汁晃了晃，好整以暇地靠在門框上：“也不久，就從你盯着自己看開始。”

那就是全過程，沢田綱吉尴尬到想逃離這個狹小的空間，真的太丢人了。轉念一想，六道骸閑着沒事盯着自己看幹什麼，就是故意來看自己笑話的。

“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太閑了？”

“哈？”六道骸一副我沒聽錯的表情，就差直接戳沢田綱吉心窩子了，“我可忙了，光是照顧你就讓我忙了兩天才，你還睡覺不老實，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可真是個渣男。”

沢田·渣男·綱吉：“知道了知道了，你對我的好，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沢田綱吉用毛巾擦幹淨臉，偏頭看向六道骸，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般，“骸，你臉紅了。”

“你看錯了。”六道骸不欲與沢田綱吉争辯，轉身就走了。

沢田綱吉嘀咕：“一點都不實誠。”

沢田綱吉喝完了藥，低垂着腦袋，今年的發燒頻率大大提升了呢，真是托他們的福。

我真的要走那條路嗎？這真的是屬于我的路嗎？沢田綱吉百思不得其解，這個世界就像是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告訴自己有很多選擇，卻還讓自己依然走上那條路。Reborn是這樣，骸也是這樣，就算是自己，心裡也是偏向那條路。

沢田綱吉下樓時沒看見六道骸，沙發上倒是有一頂自己常戴的帽子。

謝謝你，骸。

沢田綱吉拿起帽子戴上，出了門。

此時的六道骸站在窗前看着沢田綱吉離去的背影，道：“還是太把他逼急了。”

“這是阿綱自己選的路。”Reborn擺着一張無辜臉，“不過，他這次算是找到想要的答案了。”

沢田綱吉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Reborn不止一次對沢田綱吉使用過死氣彈，第一次是訓練，沢田綱吉實在撐不下去了，Reborn想着嘗試激發一下沢田綱吉的潛能，結果沢田綱吉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好一會都沒有醒來。

Reborn為此都找來了夏馬爾。

“他的狀況一切正常，就是睡着了。”夏馬爾是這麼說的。

沢田綱吉躺了有三個小時之長才悠悠轉醒。

“Reborn，我怎麼會在這？你是不是對我用了死氣彈了？”沢田綱吉環顧自身，很好，衣服還在身上，也可能是别人換的。

Reborn輕描淡寫道：“嗯，用了。”

“那我沒裸/奔吧？”沢田綱吉惴惴不安地問。

“當然……沒有。”

“不要故意停頓啊，你這混蛋！”

“這就是你對老師的态度嗎？”Reborn毫不留情地在沢田綱吉的臉上踢了一腳，“死氣彈對你不管用。”

“死氣彈對我不管用……”真的太好了，自己終于不用爆衣了。沢田綱吉高興得都快要哭了。

“收起你這副蠢樣子，你的體質特殊。”

“那你接下來能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朝我打死氣彈嗎？”

對于沢田綱吉的逆天發言，Reborn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聽說死氣彈打多了會有副作用，變傻是Reborn最不想看見的。

“我需要一個答案，一個很重要的答案，Reborn，拜托你了。”

Reborn無法拒絕沢田綱吉真切的目光，他答應了。

在第十發死氣彈打入沢田綱吉的額頭時，好巧不巧，六道骸來了，差點沒把訓練場地攪得天翻地覆。

最後還是凪來阻止才停了這場混局。

“凪，連你也要阻止我嗎？”

凪目光悲切：“不，骸大人，這是綱吉必走的路，我們阻止不了。”

“連你也知道嗎？”六道骸忽然大笑了起來，“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凪垂下眼簾：“不能說，我答應了的，對不起，骸大人。”

“你先回去吧，凪。”六道骸無法對凪下手，他知道自己的前生，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結果，他抱着沢田綱吉，往家裡走去。

Reborn冷靜道：“他可能更需要去醫院，你也是。”

“真是虛僞的黑手黨呢，”六道骸聲音冷厲，“送去你們那裡，做研究嗎？”

骸大人，失控了。凪想上前跟着腳下似乎灌了鉛似的，動彈不得。終究是不一樣的，但是我還是想讓骸大人幸福。下定決心，凪追了上去。

“自己的學生暈倒了，當老師的豈能坐視不理。”

跟上去是有好處的，不僅沢田綱吉暈了，六道骸也暈了，兩個人還是以極其不雅的姿勢倒在一塊。

Reborn：……

凪：……

他們對視一眼，分工合作明顯。

Reborn中間有向凪詢問過一些問題，凪都守口如瓶。

六道骸比沢田綱吉先一步醒來，似乎是冷靜下來了，沒有再提起那件事，隻不過人沉思了良久，然後把Reborn“趕”走了。

“我可不喜歡家裡有黑手黨。”

“沢田綱吉的事……我不會再攔你。”

至于凪，六道骸則讓她先去黑耀待命。

“不久之後，會有一個煩人的小孩過來，你到時候好好照顧他。”六道骸頓了頓，露出微笑，“庫洛姆，辛苦了。”

庫洛姆熱淚盈眶：“是，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