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會了,抱歉啊,綱吉君,我隻是想拉近我們之間的關系。”沢田美子的微微低着頭,長發披散下來,沢田綱吉看不太清她的神情。
“不用了,美子同學,有些關系是強求不來的。”沢田綱吉看着前面的岔路,比了下手指,“我想我們應該分開走了。”
“好吧,我就也不強求了,不過,我也希望綱吉君不要那麼刻意地避開我,弄得我好像洪水猛獸似的。”
你可不就是洪水猛獸嘛?
想起沢田美子在學校做的一樁樁一件件,盡管早期沢田綱吉真的不想用有色眼鏡去看她,但是莫名其妙爆衣(疑似被迫),沢田綱吉就對沢田美子敬而遠之了。
直到後面看不見沢田美子的身影,沢田綱吉才松了一口氣。心髒的疼痛還沒有消失,沢田綱吉扶了一下牆,雖然沒痛到那種難以走動的地步,但還是好痛啊。
我該不會有心髒病吧?那也不可能,難道沢田美子真的有毒?我對沢田美子過敏?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現在的臉色肯定很難看。
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我不會就倒在這裡了吧?
Reborn站在沢田綱吉的前面,關心地問:“你的臉色很糟糕呢,阿綱,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沒有一直看着嗎?”沢田綱吉問。
“沒有,我可不屑于在這個上面騙你,我剛才的記憶可能被篡改了。”
“我剛剛跟……我記不起來了。”沢田綱吉緊攥着胸前的衣襟,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啊?Reborn,總有一個目的的吧。”沢田綱吉頓了頓,“算了,以後再告訴我吧。”
Reborn心中了然,沢田綱吉的狀況不允許,這個地方不安全。
“我好像要暈了,Reborn,我的巧克力……”
都這個時候還在關心别的東西,Reborn對沢田綱吉永遠抓不住重點感到無奈。
——
“我這是在哪?”沢田綱吉走在一片白茫之中,無風無聲,這片空間仿佛隻剩下自己。
既然不知道往哪裡走就往前走吧。沢田綱吉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幾分鐘,也許是半個多小時,沢田綱吉聽見了細碎又斷續的聲音。
“……不要……不要死……”
沢田綱吉靠近聲源,對方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不要死,■■,不要死,■■……”
好像是骸的聲音,他在對誰說話呢?一個荒謬的想法從心中冒出。
不會是我吧?
還未等他更靠近一點,那道聲音便消失了。
眼前一白,沢田綱吉來到了一條長廊裡。
暖黃色的燭光照亮着長廊,沢田綱吉看見了無數個不同的自己,身邊站着熟悉又感覺不一樣的人,就像是不在同一個世界擁有不同人生的自己。
沢田綱吉不知道自己以何種心情看待自己,走到最後,他看見了火焰。
眉頭緊蹙的他,眼中蘊含着悲憫,頭頂上的火焰,仿佛能照亮所有。
“你,是我嗎?”沢田綱吉撫上相框,一滴淚從眼眶滴落,“你會告訴我所有答案嗎?”
四周寂靜無聲,隻有他一人在自言自語。
燭火在一瞬間都暗了下來,沢田綱吉陷入黑暗之中。
“隻有一次機會……”
“我想要改變這個世界。”
這是我說的話?
沒給沢田綱吉思考的時間,“撲通”一聲,沢田綱吉落進了水裡。
我好倒黴啊。沢田綱吉有些喪氣地想。
不能停在這裡,不然真的就淹死了啊。
不知道掙紮了多久,沢田綱吉終于上岸了。
身/下是柔軟的草地,耳邊是輕柔的風,身後的湖泊清澈明亮,在自己不遠處有一條白色的長椅。
去那裡坐一坐吧,雖然總感覺會有事發生,是有人在這裡等自己嗎?我難不成,像漫畫書裡一樣有奇遇?
沢田綱吉,你在想什麼,奇遇是自己想遇見就能遇見的嗎?
“kufufu……”
“六道骸,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又要幹什麼?”想到曾經老是被六道骸在夢中捉弄,沢田綱吉氣不打一處來,這次又被他給捉弄了。
沒有人說話,沢田綱吉站起身,看向身後的人,冰冷又絕望,“六道骸”那死寂的目光透過自己像是在看什麼人。
沢田綱吉不由自主感到悲傷,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了一般喘不過氣,他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或許需要一個擁抱。
“六道骸”緊緊抱住了沢田綱吉。
“骸。”沢田綱吉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聲音幹澀,将臉埋進了這個冰冷的懷抱裡,回抱住了這個男人,“我在的,我一直都在的。”
“Sawada Tsunayoshi,我從輪回的盡頭回來了。”
冰冷的皮手套抹去沢田綱吉的淚,這是“六道骸”最後的溫柔。
手裡空落落的,他站在這處夢幻般的地方,看着清澈的湖泊,淚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這麼漂亮的地方,不應該有分别才是的。
——
“骸……”
“骸……”
六道骸握住沢田綱吉的手,擦掉他眼角溢出的淚水,又摸了摸他的額頭。
“我在,綱吉,睡吧,我一直在。”
似乎是六道骸的話起到了安心的作用,沢田綱吉沒有再哭了。
Reborn站在旁邊觀看着所有:“要談一談嗎?沢田綱吉的事。”
“kufufu,你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參與進來的呢?阿爾柯巴雷諾。”對于黑手黨,六道骸一向沒有什麼好臉色,“自從你們過來,這日子可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強行拉人入局,你知道他身邊的人都會受牽連的吧,到時候沢田綱吉該怎麼辦呢?”
Reborn目光中帶着警告的意味:“如果有些東西原本就是屬于他的呢?你去黑耀,你将阿綱留在這邊,你是知道了些什麼吧。”
“kufufu……真是惡心的黑手黨呢,你們的行為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惡心。”六道骸憐惜地看了眼沢田綱吉,“這還真是一條注定要走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