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麼變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沢田綱吉原本算作平凡(?),在這幾天突然變得耀眼、引人注目起來。
有什麼東西從心裡破土而出了。
很奇怪,明明對方什麼都沒有做,日常生活也就路過打個招呼組隊而已,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感覺重新認識對方似的。
山本武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在走廊等待六道骸的沢田綱吉,不知為什麼,山本武的心裡不是一番滋味。
或許,我們之間的關系可以更近一點。
沢田綱吉的心思過于單純,也過于地好懂,他們成為了朋友。
在沢田綱吉的口中得到了不算答案的答案,山本武聽進去了,一個人在訓練場執拗地打棒球,心也越來越亂。
球棒落下,棒球滾落在地,打了幾個轉。當手臂傳來劇烈的疼痛時,山本武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受傷了。
好像真的被抛棄了呢。
山本武心想。
他不知道怎麼回的家,看向那扇熟悉的店門,他遲疑了一會,走了進去。
“武最近變化很大呢。”山本武的父親山本剛語氣有些凝重,“最近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有你手上的傷……武,恰到好處的休息也是不錯的選擇。”
“是嘛,”山本武露出天然僞裝的笑容,半開着玩笑,“可能是有點不順暢吧,不過放心吧,老爸,我會解決的。”
山本武是一個并不會把自己真實的心思往外露的一個人。
正如此時。
黑夜的涼風從窗戶吹來,零星能看見不遠處的燈光,山本武坐在窗前,看着手中的棒球,看着另一隻手是的繃帶,思索良久。
“唉。”
反正已經被抛棄了,就到此為止吧。
棒球落在地上,山本武關上了窗。
當站上天台時,山本武看着樓下,可能摔不死。回頭看着急匆匆跑來的同學,他仿佛聽見了在耳邊盤踞的嘲笑聲。
山本武也看見了沢田綱吉。
跟他說說吧。
沢田綱吉挽留了自己,沢田綱吉救了自己。
一切都是這麼不可思議。
我也是能被救的嗎?我也是沒有被人抛棄的嗎?
在那一瞬間,山本武确定了一件事,沢田綱吉比棒球還要重要。
不過,這件事後,他惹到了很多不好惹的人物,不過沒關系,阿綱是站在他身邊的。
住了一個月的院沒關系,做了一個月的噩夢也沒有關系,阿綱每天放學都會來看他,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比之前更進一步了。
——
“早上好!綱吉,接下來請讓我跟你一起去上學!”獄寺隼人铿锵有力的聲音,九十度鞠躬,把昏昏欲睡中的沢田綱吉都弄得清醒了幾分。
沢田綱吉趕忙扶起獄寺隼人,“早上好,獄寺,你不用這麼大的動作啦,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呢。”
“不礙事的,綱吉。”獄寺隼人眉眼舒展,“我的身體可結實了。”
“分明還沒好啊。”沢田綱吉有氣無力道,看着獄寺這副樣子也知道對方是真的覺得不礙事,“走吧,獄寺。”
“記得帶上便當。”西見紀子拎着三個便當,“你們兩個一人一個。”
“謝謝姐姐大人!”獄寺隼人恭敬地接過了西見紀子的便當。
“啊呀,獄寺君你有點誇張了哦,不過你叫我姐姐大人……嗯,總覺得有點怪怪的,當然不是說你啦。”西見紀子說,不過轉眼間就不當回事了,“阿綱,你要好好照顧朋友噢,當然也要照顧好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在西見紀子說“朋友”這兩個字時西見紀子咬字比平時重一些,奇奇怪怪的。
西見紀子将最後一個便當遞給沢田綱吉時,哼了一聲,“看在那個家夥這幾天一直兢兢業業陪着你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給他做一份咯,還有下次,他就等死吧。”
獄寺隼人問:“姐姐大人請問發生了什麼?您所說的那個家夥是誰?綱吉你……”
“獄寺君,不要問了……”沢田綱吉伸出手想要捂住對方的嘴,還是晚了一步。
不提還好,一提西見紀子就來氣:“山本武那家夥差點讓阿綱跟他一塊去跳樓了,我家阿綱好心關心他,結果,結果,他竟然想着拉着阿綱跟他一塊下去。”
沢田綱吉辯解:“太誇張了,紀子姐姐,根本就不是你所說的那樣!獄寺,你不要輕信了啊!”
“我懂了,姐姐大人,您放心,我是絕不會讓那家夥傷害綱吉的。”獄寺隼人發誓。
浮誇的演技,獄寺隼人深信不疑。沢田綱吉十分頭疼,心如死灰。
沢田綱吉:獄寺,我求你不要懂。
“獄寺君,你真的太好了,哎呀,都差點忘了你們還要去上學呢,路上小心哦~”西見紀子愉悅地朝他們告别,欣欣然地回了屋。
西見紀子一臉黑線,有些擔憂地看向獄寺隼人,随即搖了搖頭,獄寺還算是紳士吧?應該兩人不至于會打起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
沢田綱吉想着想着,便放寬了心,他自己安慰自己,沒問題的,一切都沒問題的。
問題大了去了!
前一秒還和藹可親的呸呸呸,什麼詭異的形容詞,和善的獄寺隼人見到山本武就像是見到什麼世仇似的,立馬變得兇神惡煞起來。
炸/藥?獄寺是從哪裡掏出來的?沢田綱吉驚慌失色,三步并作兩步快步向前。
“就是你逼着綱吉跳樓的是吧?綱吉這麼好,你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