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骸會不會又跑來自己的夢裡吓自己?沢田綱吉懷着忐忑的心睡了過去。
此刻的六道骸正在山本武的夢裡,夢境中岩漿倒流,天翻地覆,就差送對方下地獄了。
當三叉戟即将觸碰到對方身體時,整個空間一滞,然後,六道骸被人從夢境裡面拽了出來。
六道骸看着面前的一張臉氣不打一處來:“kufufu,紀子小姐,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來打擾我。”
“诶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感覺最近有點不安全,總覺得周圍怪怪的。”
六道骸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笑了起來:“kuhahaha……所以你就找上我是了吧?認為我是那個散發危險氣息的人?”
“其實也不是,我就是想單純打擾你。”西見紀子一本正經地說着氣死六道骸的話,離開前還不忘囑咐對方,“骸,你好好休息,要是睡不着可以來找我,我在講睡前故事方面還是挺有經驗的。”
如果是那些能吓死人的睡前故事,六道骸臉上扭曲了一瞬:“……滾。”
擔驚受怕的沢田綱吉并沒有等到六道骸,不過,當他頂着黑眼圈下樓時又得到了六道骸的嘲諷。
去看山本武是沢田綱吉今早就做好的決定,不過得到了家裡的一緻反對,最後還是沢田綱吉軟磨硬泡西見紀子點頭才去。帶家裡人來看山本武是不可能的,以那天的情況,要是和自己來看望山本的話,對方可能又得進ICU。
站在病房門口,沢田綱吉敲了敲門,推門而入,知道山本武會傷得很重沒想到會這麼重。
一條腿綁着厚重的石膏挂在那裡,臉上還貼着紗布,手臂上也有不少的擦傷。
“山本,你好些了嗎?”
感覺問了句廢話,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将買好的慰問品放在一旁的櫃子上。
“阿綱,你來了啊。”山本武的聲音很輕,虛弱得有些不像話,那臉比死了三天還白。
“抱歉哈,之前跟你說了這麼一些話……”
山本武打斷了他的話,愧疚道:“阿綱,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抱歉,昨天差點害了你。”
“那點事……好吧,那我們都有錯吧,紀子姐姐說了,我們太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了,所以我們要一起愛惜我們自己的生命。”沢田綱吉認真地說,“山本,好嗎?”
“好,謝謝你,阿綱。”山本武道,“嘛,嘛,我們别讨論這麼嚴肅的話題了,阿綱,我們是朋友嗎?”
“诶?不是一直都是嗎?”沢田綱吉有些疑惑。
“啊,是嘛,”山本武撓了撓頭,“那你可以叫我阿武好嗎?”
“诶,當然可以,”沢田綱吉揚起一個笑,“阿武。”
山本武怔愣了一會,點點頭,“阿綱。”
病房中的兩人其樂融融地說着話,兩人的關系似乎比之前更近了一步。
——
“站在外面多久了,不進去嗎?”西見紀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着六道骸,順帶從城島犬的爆米花桶裡拿了點爆米花。
“要你管。”六道骸一臉陰沉,手持着幻化出來的三叉戟朝着西見紀子刺了過去,對方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并且發出了疑問,“無論什麼時候,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憑空實物化的。”
“想知道,那就去輪回吧。”
“骸大人,冷靜。”柿本千種圈住骸的雙臂,“你打不赢的。”
“千種,不要攔着我。”
“诶呀,阿綱,這裡這裡!”西見紀子轉變成一副笑臉,高興地朝對方揮手。
“紀子姐姐,你們……”
西見紀子一把圈住沢田綱吉:“當然是等你回家啦,我告訴你,骸可是真的在這裡實打實地等了一個多小時哦!”
“那你們……”為什麼不進來?
這是能進來的嗎?進來阿武可就危險了。
沢田綱吉已經能想到山本武氣若遊絲地躺在病床上,虛弱地叫着自己的名字了。
“閉嘴吧你!”三叉戟刺斷了西見紀子的幾根發絲,消失在了空中,六道骸的眼神暗了暗。
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些奇怪的事情的?西見紀子可是一個普通人,等等,我是什麼時候把西見紀子這個女人歸為普通人的?
六道骸收斂表情,三叉戟化為紫色的煙霧消失在手裡。
西見紀子沒有注意到六道骸的眼神,毫不在意道,“難得我們一塊出門,就一塊去買東西吧!正好家裡的零食都要沒了。”
“好诶。”
——
“綱吉,别看這些了,這個才适合你。”六道骸将一箱純牛奶放在沢田綱吉攤開的手臂上,差點沒讓對方平地摔。
“你幹什麼啊?!什麼叫這才适合我?”
六道骸居高臨下地看着沢田綱吉,眼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六道骸!”沢田綱吉氣急敗壞地追了上去。
他不明白,他不明白,明明是一塊長大的,偏偏自己比其他三人都矮上了一截,他們是植物成精嗎?長得這麼高?尤其是那個鳳梨精。
“我感覺你在編排我。”
“誰要編排你啊!”
“哎呀,你們倆個,又吵起來了,不要在公共場合大聲喧嘩哦。”西見紀子歎氣,攔在他們兩個中間,“不要吵了,既然喜歡,你們就一人一箱吧。”
“我覺得不用了。”六道骸抽了抽嘴角。
沢田綱吉哼道:“我覺得需要。”
“聽阿綱的。”西見紀子說。
這些人是來克自己的吧!六道骸眼不見為淨,不再多待。
“紀子姐姐,還是你厲害。”沢田綱吉對西見紀子的崇拜更上一層樓了,嘴裡念念叨叨,“要是我也這麼厲害就行了,”讓六道骸見我就跑。
看破一切的西見紀子:你怕是隻有說那種話才能讓骸見你就跑。
山本武在醫院住了将近一個月才出院,聽說原本兩個星期就能出院了的,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每天面容憔悴,一天比一天更甚,連醫生都懷疑這個醫院是不是哪裡鬧鬼了。
“紀子姐姐,阿武這麼晚出院是不是骸做的?”沢田綱吉問,畢竟六道骸已經一個月都沒有來打攪自己了。
“可能吧,不過他應該有自己的分寸,不然山本同學不是晚出院了,而是精神失常。”西見紀子還有些失望的樣子,“這小子一次都還沒有來過我的夢裡,要是我也被吓一個月也挺不錯的。”
沢田綱吉不知道一時從哪吐槽起,自家姐姐的思維跟平常人的不太一樣,啊,不對,這個家的思維就不是在一條線上的。難得在一條線上的就是自己做錯事的時候。沢田綱吉隻能一邊愧疚一邊感謝阿武讓自己過了一個月的平靜日子。
“總感覺最近要變天了,阿綱你在學校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周圍,總感覺最近并中不太安全,打不過就喊骸來支援你,喊雲雀也行。”
“骸跟雲雀學長?”沢田綱吉重複了這幾個詞,六道骸不給自己添麻煩就已經很不錯了好吧,雲雀學長就隻會咬殺我,兩個一起,我會死的吧。
“阿綱真是的,什麼都擺在臉上,很好懂哦。”西見紀子說,“不過你才十二歲啦,成長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我們還有很長時間啦。”
沢田綱吉聽着跳躍的話題點點頭。
——
“阿綱,你來了。”山本武坐在座位上笑嘻嘻地朝沢田綱吉打招呼。
“阿武早上好。”
“阿綱,阿武,kufufu,叫的真親密。”六道骸路過旁邊似有似無地瞪了沢田綱吉一眼,“真是個蠢貨。”
“骸!”沢田綱吉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山本武道歉,“對不起啊,骸就是那個性格。”
“沒事的阿綱,畢竟是我有錯在先。”山本武說,“阿綱你先去陪着骸吧。”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哦?沢田綱吉的目光在山本武和六道骸之間猶疑,他不是喜歡思慮很多的人,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