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梓軒她媽倒是沒塞錢，而是給拿了袋橘子：“小豐記得常來啊，下次有什麼想吃的，盡管跟小軒說，阿姨給你做。”

張鳴豐：“謝謝阿姨。”

出了門，張鳴豐長出口氣。

麥梓軒就笑道：“怎麼，收禮還不高興啊？”

張鳴豐沒好氣道：“我說上門帶點禮物你不肯，出門我卻拿着東西算怎麼回事。”

“算長輩對你的喜愛呗。”

“……”

張鳴豐發愁道：“阿姨他們對我這麼好，萬一你成績上不去，我都不好意思見他們了。”

當然，這隻是外因。

麥梓軒當即反駁道：“我媽他們對你好，那是喜歡你，可不是為了讓你輔導我，你可别給自己上負擔。”

“再說了，你幫我輔導功課，那是情分，不是本分，就算我成績上不去，也沒你責任。”

“現在想想，我好像還真挺麻煩你的。”

張鳴豐忙道：“不算麻煩，你不問别人也會問，而且也省得我複習了。”

麥梓軒就道：“那咱倆就都别覺得有負擔。”

張鳴豐享受晚風的輕撫：“嗯。”

麥梓軒又道：“之前幾次三番請你上我家，你死活不肯，說什麼應付不來，怕冷場，實際上呢，比我都能和我奶聊得來，你個騙子。”

張鳴豐白眼道：“我是怕生内向不錯，但我又不是沒情商的啞巴。内在怎樣，不影響我外在表現。硬着頭皮，我還是能應付的，班裡我人緣不也不錯嘛。”

麥梓軒點頭：“倒也是。”

頓了下，他反應道：“你不會也在應付我吧？”

張鳴豐：“……你想多了。”

“真的？”

“假的，滿意了吧。”

“不滿意。”

……

到學校的時候，有點晚了，外頭沒進校門的，一個個都是急匆匆的。

張鳴豐兩人也不由加快了速度。

趕在上課鈴聲響起的一瞬來到了教室。

坐下氣還沒喘勻，李慶祿就質問道：“不是說不出去嗎？這麼晚才回來，去哪了？”

語氣活像控訴晚歸丈夫的妻子。

張鳴豐塞給他一個橘子：“我又沒說不出去。”

李慶祿糖衣手下，繼續追問：“那你跟麥梓軒去哪了？”

張鳴豐面不改色道：“我上次不是和他一起去花鳥市場買了盆仙人球和兩隻烏龜嘛，烏龜他家養着，我就想着去看看。”

這喜好李慶祿雖然不理解，但尊重，也就沒深究。

另一邊，範增也在質問麥梓軒：“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跟鳴豐一起過來？”

麥梓軒也面不改色道：“是啊，你不肯幫我分擔火力，我隻好求月考第一幫忙應付我媽咯。”

範增：……感情還是他的錯。

說話功夫，班主任進來了。

李慶祿小聲蛐蛐：“肯定是來說早戀這事的。”

張鳴豐眼神詢問。

李慶祿道：“聽說今天下午有一對野鴛鴦，在校醫院附近那小園子約會，被教導主任撞見了。”

張鳴豐第一反應是心虛，但很反應過來，自己根本什麼都不是，不由自嘲笑笑。

李慶祿眼神疑惑。

張鳴豐咳了聲道：“不是放假了嗎，怎麼不去外面？”

李慶祿想了想道：“學校更有氛圍吧。”

“……你認真的？”

“你不覺得嗎？學校小樹林可是幽會聖地。”

“……”

“好了，安靜！”班主任打斷了兩人的小聲讨論。

李新沒有一上來就說早戀的事，而是就留校兩天的小課堂給予了充分肯定和表揚，表示會繼續下去，由各班幹輪流負責。

接着是學風紀律問題，對上周大家的表現很滿意，希望再接再厲。

引來大家一片哀嚎。

最後才是早戀問題：“想必有些同學已經聽說了，教導主任下午在學校抓了一對早戀的同學。”

有人問：“哪個班？誰啊？”

李新道：“這我就不說了，反正少不了通告批評。早戀這個問題，每次班會都強調，會造成什麼後果你們也知道，我勸你們好自為之。”

“尤其是班裡已經有苗頭的幾個，别以為我不知道啊，我隻是不想說出來讓你們難堪。”

“要真喜歡，真想談，就給點耐心，等高考後再談，也就兩年時間不到，這都不能等嗎？就這還說什麼喜歡？非要鬧得學校處分，家長擔憂，影響成績，才證明你們是真愛是吧。”

衆人不由哄笑，眼神看向班裡戀愛的兩對。

上面李新暗暗眯起了眼。

【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莫名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