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一的協助下,林瑜緊趕慢趕的将地下室改造了。他坐在那面改造過的牆前,林一在他的身後幫他按摩。
小偷派系控制研究院後與科研派的本處于一種相對平衡和諧的狀态,因為小偷派系需要科研派來為他們賣力。
現在的他們卻突然對遊文華動手,這看起來毫無動機。不過小偷派系的頭是藍财,所以小偷派系動手不一定是為了集體,也可能是藍财的授意。
精神病院也在他們的控制之下,那麼為什麼非得把遊文華從研究院帶走,關進精神病院?遊文華身上有什麼是他有而藍财沒有,且藍财需要的呢?
林瑜反應過來,是職位!藍财手中固然掌握着實權,,可是職位對于他來說應該也很重要。
在外應酬或者求人辦事,“院長”一職可比“副院長”響得多。畢竟實權是在院長不善管理的情況下自願下放給他的,并不是聯盟授予的,歸根究底還是不穩。
但是直接奪權很有可能會導緻他們派系的人有所不滿,早上那出“策反”院長其實并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演給非卧底的小偷派系的人看的。
不少小偷派系的“骨幹”在進入研究院時,都或多或少受過院長的照拂。在他們心裡,他們現在做的事依舊是不光彩的,他們不會把這種不光彩捅到曾關照他們的人面前。
說到底,能進研究院的他們也曾是萬衆矚目的天才,他們身上也有獨屬于天才的某些毛病。至少他們還記得曾經自己剛進來時要實現自己抱負的樣子,記得院長投向他們的殷切目光。
所以在他們察覺到和自己一起幹不光彩事的同僚們好像把事情越捅越大時,他們會害怕,會不知所措。可他們已經回不了頭了,他們愧對和藹的院長,他們更愧對曾經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自己。
所以當日偷看林瑜的小偷派系的人應該就是他們,他們的眼中不僅羨慕,更多的應該是懷念。他們在透過剛進入研究院的林瑜,在看那個剛進來的自己。
林瑜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到底他們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明白欲望是會無限生長的溝壑。
就像那些被欲望蒙蔽雙眼的賭徒,總想着就賭一點點,可是暫時的勝利會蒙蔽他們的雙眼,賭場的歡呼會麻痹他們的心。等到終于能停下來的時候,自己身上已經什麼也不剩了,說不定還倒欠一大堆外債。
照這樣推斷,既然還要做表面功夫,那就說明卧底的人數不多,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說不定他還能稍微利用一下這些人,給藍财找點麻煩。
隔天,小偷派系的部分人正準備進入右邊的實驗室,但是在看到對面實驗室前站立的林瑜和小苟後,他們不由自主的放慢了步伐。
林瑜感覺到了他們貼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用着讓他們恰好能聽見聲音,但是聽不清内容的音量和小苟對話。
林瑜研究和小苟通過氣了,所以小苟也配合着林瑜。雖然小苟不清楚林瑜像那些人透露老師的遭遇是為了什麼,但他還記得老師曾交代過,讓他一切都聽林瑜的。
那群人從林瑜和小苟的對話中得知,他們派系中的激進派在沒協商過的情況下去找院長的麻煩了,甚至還把院長關到了精神病院。錯愕與氣憤在他們的臉上交織,最後他們終于按耐不住,沖向了藍财的辦公室。
“哈哈,不識趣的人就該給點教訓,藍院長可算是為我們出了口氣。”
“就是就是,那老頭罵我們的時候不還挺神氣的,現在可算是老實了吧。”
“說到底,一直以來他都沒怎麼管過事,到底誰值得追随,這不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的嘛。”
藍财看着面前一張張谄媚的臉,十分好心情的施舍了些财富給他們。他摸着自己的兩撇小胡子,将腳搭上了辦公桌上。他伴着耳邊的吹捧,思考着下一步的計劃。
“你們之前不是說過不會對院長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