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動用魔法,進入知識的海洋,剛要深潛,便遇到無形的屏障。她敲了敲,面前屏障顯示出密密麻麻半透明的字,類似咒文布滿整片屏障,仔細一看,全是專業術語,她想通過AI查詢專業術語。卻因帳戶上沒有錢,需要排隊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被困在暗沉不見光的海裡。隻得向雲遊者借錢,花錢一次性破解專業術語屏障。哪知破了一層屏障在繼續深潛後,仍有透明屏障擋住去路。
破了一層又一層,花了不知多少錢心後,終于抵達精神養料充足的深層。
她見到大大小小的蚌,在海水中閃着珠光,是在之前從未見過的色彩,仿佛視覺和知覺系統變得開闊,她迫不急待地打開前方的蚌殼,一大波五彩斑斓的知識向她湧來,而後……
YUE,一大口彩虹從陶陶嘴裡噴湧而出,她也吐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雖有很多知識點,但本質上就是洗腦包,讓人們樂天知命,安于現狀,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要反抗金字塔結構。
什麼鬼東西哇,陶陶又撬開第二個蚌,又吐了,繼續撬,繼續吐,一路撬,一路吐。
吐着吐着她突然悟了,開啟篩選模式,最後整個人變清爽起來,美美地沖了個澡,回歸現世……
醫療小組最終決定采納華愛生物醫藥AI大模型提出醫療方案。
文森特仿佛取得了全面勝利,立馬在隔壁餐廳訂一桌慶祝。聽聞陶如琢還要留下來觀察如何細化方案,他又叫餐廳打包好菜品,親自把打包好的飯菜送給醫療組。
他甚至特地把一大份愛爾蘭炖肉放在傑克面前,“哎呀,你冷了吧,吃一份炖肉,暖暖身體。雖說這回你輸了,可也别喪氣。不是你不夠優秀,實在是我們學校過于強大。”
羊肉的香氣,溢滿整座餐廳。
傑克皺眉:“不好意思,我不吃這麼油膩的菜。”
文森特:“營養跟不上的話,你恐怕無法适應醫療小組的節奏。”
傑克:“你多慮,即便是華爾街的快節奏,我也是能适應的,難道你忘了。”
文森特:“我怎麼可能忘記餓狼們是如何出擊的。可是傑克先生,病人需要的是耐心、細心和關愛,而不是你們推銷的猛藥。”
傑克:“我司有着悠久的曆史,頂尖的人才,我們的AI大模型有關無數次成功的指導經驗,在世界各地享有口碑。雖然這一次我們公司的AI大模型提供的方案并不是最符合病人需求的,但我們的人才儲備、數據庫和經驗,都不是一個小團隊可以比拟的。”
文森特:“你現在嘴硬的像一頭鴨子,嘎嘎嘎。”
傑克:“你還是這麼喜歡幼稚的比喻句。”
文森特:“你還是這麼喜歡裝腔作勢。”
傑克:“我在展示成年人的學養與風度。”
文森特:“展示給誰看,這裡可沒有美國甜心為你捧場。”
傑克:“是啊,這裡确實沒有甜心為我捧場。可你為什麼不去招待他人,總圍着我轉。”
文森特:“誰圍着你轉了。你以為自己是朵花啊。哼!”說罷扭頭離開。
陶蘭澤聽到兩人用英文互怼,越發覺得兩人像鬧掰的小情侶。
于是跟王悅分享自己的異國見聞。
王悅立馬來了精神,開啟愛情大師模式:“美國中産精英跟愛爾蘭牧場主之子,不錯不錯,有歐美文學那味兒了。文森特他爹的股票在華爾街上市,傑克曾在華爾街當過AI工程師,說不定還有這麼一層淵源。
“我也這麼覺得。可文森特沒說這方面的事,倒是愛吐槽傑克利用AI大模型,售賣美國人研制的昂貴的藥,整個人掉入錢眼,沒有救世濟民的仁愛之心。要不就是說傑克非常大男子主義,獨斷專行。”
“接受精英教育的人,為了卷赢他人,會變得非常自我中心。”
“我哥就特别擅長換位思考。”
“啥哥能跟一般人比嗎,啥哥是仙子降臨,普度衆生。文森特要是把咱哥跟傑克一比,唉喲喂,真是仙凡有别。嗯這确實是一個問題,本來人家打算放棄咱哥了,可為了氣一氣前任,硬是把咱哥拉進這火焰山一樣的修羅場。”
“那倒不至于吧。”
“怎麼不至于。他不是已經在傑克面前狂炫咱哥了。”
果不其然,文森特給大夥添了餐,誇完所有人。便坐在陶如琢面前說:“辛苦了,多吃點。”他夾菜夾得特别殷勤。甚至也不忘給陶蘭澤夾上幾筷子。
這時傑克帶着愛爾蘭炖肉走了過來,放在陶如琢面前。轉頭對文森特說:“給人夾菜不衛生。也不符合愛爾蘭的禮儀,這碗我沒動過,給他吃吧。”
文森特:“吃飯說話還不衛生呢,你不要把口水噴到我的盤子裡。”
傑克挑眉笑:“你還在意我的口水。”那笑容像極了一頭傲慢的巨龍對人類露出挑釁的笑容。
文森特:“你要是覺得自己的口水甘甜又滋養,去樓下對着花圃說話。”
傑克:“我又沒有你這樣伶俐的唇舌,要不,你來教教我。”
文森特嘴角顫抖:“抱歉,沒空招待你。”
傑克一臉遺憾地說:“真是太遺憾了,我剛結識了一位網紅餅幹廠廠長,他正在找最好的奶源。我以為你有需要呢。”
文森特遲疑了一下回複:“再說吧。救治病人要緊。”
兩人終于不再互怼,埋頭幹飯。原本喜歡邊吃邊聊的文森特,變得沉默起來。
愛八卦的陶蘭澤,吃飯仍不忘時不時看兩人一眼。
他感覺有人碰了自己的/腿,于是悄悄觀察桌下情況。這一看,不得了,傑克故意伸長的腿/被文森特緊緊夾住。
啊這……
歐美人也忒大膽了吧。
陶蘭澤甚至羞于把這種隐私類的八卦告訴王悅。隻說了兩人的公開對話。
王悅問他,要不要撮合破鏡重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