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琢早就猜到賈英豪要對自己做什麼。
這個色中惡鬼,即使窮途末路,依然要帶着紳士的面具,與yu望共舞。于是他以自身為誘餌,誘導賈英豪脫離大隊伍,為賈英豪提供趁虛而入的機會。
至于這座實驗室的存在,他早就通過網絡入侵調查過這裡。因此早有防範。
聞到花香時,他便知道賈英豪想對他下藥了,不過他在賈英豪的百寶袋裡翻出了内置式空氣過濾鼻塞,偷偷帶在身上,趁賈英豪出門,偷偷塞入鼻孔,找到攝像機死角。讓賈英豪看不見他鼻孔裡戴了東西。接着就是計算藥物生效的時間,假裝自己着了道。
等賈英豪伸出魔爪,再一舉反擊。
雖然他身材勁瘦,可這并不意味着他沒有力量。
為了應對賈英豪随時可能發動的偷襲,他一有空便空便鍛煉身體,現在,這套反擊用擒拿技終于派上用場。
他冷靜地使用賈英豪的手機,關閉噴霧。
再翻出沾滿昏迷藥的布,罩在賈英豪口鼻上,讓賈英豪陷入沉眠因為出發前就帶上了手套,到哪裡都不會留下指紋。因此他在實驗裡到處翻找工具。
正如他猜測的,無論是麻醉藥還是捆人的繩索,凡是滿足賈英豪一逞□□的工具,這座廢棄實驗室應有盡有。
而這些兇器,如今正好用在賈英豪身上。
陶如琢套上純白的一次性試驗套裝,戴上面罩。全副武裝,像要進入無菌室做試驗。
準備工作做好後,先給賈英豪打了一記麻醉針,再用鮮紅的繩索把人捆結實,拿起打掃衛生的掃把,取下掃把頭,露出掃把棍粗糙且帶木刺的那一端。
接着,他扒下賈英豪的體面。
這個大混蛋養尊處優,白皙幼嫩,完全不像要四十的樣子。
陶如琢像一名屠宰場員工,面無表情地把肌肉放松栓塞推了進去。
幾分鐘過後,他操起木棍狠狠地插下去,瞬間血液從洞口流出。賈英豪昏睡的身體,抖了抖,
看到鮮血,陶如琢咬了咬牙,回想那些無辜受害的男孩、女孩,那些被毀的人生,破碎的家庭,以及差點遭殃的自己與弟弟。
亡者的強烈怨念、生者的眼淚,讓怒火迸發,他高舉正義之“矛”,對準敵人的要害,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戳下去,以血償血,以牙還牙,把世俗律法無法讨回的債,一次性讨回。以此告慰無辜者在天之靈。
直到身下之人不再掙紮,他才回過神來,迅速銷毀證據,逃離現場。當他回到有手機信号覆蓋的區域時,弟弟已經帶着家人找了過來。
陶蘭澤收到哥哥的求援信号,立馬去找爺爺求援,因警方資料顯示賈英豪已在國外,且陶如琢失聯未滿24小時,警察無法展開搜救。
在王悅的恐怖故事影響下,他把賈英豪想象成十惡不赦的大淫/魔。想到哥哥既将面對處境,害怕得全身發抖,于是遵照先前的約定,第一時間把哥哥被綁架的情況打電話告訴爺爺。
爺爺問了他事情的細節,毫不懷疑他的話,立馬組織全鎮行動起來,展開地毯式搜救工作。
陶蘭澤一向讨厭愛管教他的爺爺,和成天嚼舌根、愛攀比的親戚們,可這一回,他第一次感受到大家族的庇護,堅持要跟大夥一起找哥哥。在他的堅持下,爺爺同意叔叔們帶上他。于是他坐着二伯的車,沿着GPS信号消失之地,一路搜索。
突然,消失的GPS信号再次出現,他立馬向爺爺彙報。并且第一時間前往信号所在地。
最後他們發現哥哥備用手機發出的GPS信号,第一時間趕往目的地。
随着信号源越來越近,陶蘭澤的心要跳出來,他時而盯着玻璃窗,時而看着手機信号。
直到看到路邊熟悉的身影朝他的車招手,“是哥哥。快,快去接他”陶蘭澤喊着。
車停後,陶蘭澤沖下車,飛撲到哥哥懷中:“哥哥!”
“嗯,走吧。”哥哥淡淡地說。
兄弟倆一起上車。
上車後,二伯立馬打電話回複爺爺,找到人了。
爺爺要求哥哥親自接電話。
哥哥接過電話後,淡淡地說“他們以為我被杜小姐看中,想審問我杜家的情況。”陶蘭澤心一揪,不由得握緊哥哥的手。天氣不冷,但哥哥的手冰涼冰涼的,好似在冰天雪地裡走過一遭。
“我沒事。我瞎編一通後,他們就把我關起來了。之後,賈英豪突然失蹤,他的手下離開去找人,我趁機逃跑了。”
陶蘭澤覺得哥哥神色抽離,仿佛在說别人的事。
“好的。我立馬把情況告訴杜小姐。”說着哥哥挂斷了電話,打電話跟杜雅言講述基本情況後,閉目養神。
雖然已經救回哥哥,陶蘭澤依然惴惴不安,哥哥身上有濃郁的消毒水的味道,像用消毒水清洗過全身,他總覺得事情不像表面上看得這麼簡單,可哥哥不說,他便不好越界詢問。
他好想把哥哥摟在懷中,把身體的溫暖傳遞給哥哥。可是,前面有二伯在,不好意思胡來。
二伯說:“我們家阿琢能得到杜小姐的照顧,真是出息了。”
“哥哥本來就很有出息。”陶蘭澤反駁。
“那你可得多向你哥學習,考個重點。”
陶蘭澤心裡亂亂的。
二伯接着說:“杜小姐很漂亮吧,是阿澤喜歡的類型嗎。”
陶蘭澤好想抓個東西堵上二伯的嘴。
陶如琢:“我們不過是商業上的合作夥伴。您别誤會。”
二伯:“他們家一向歡迎有才能的商業夥伴。講真的,雖說豪門總愛找豪門聯姻。可哪家小姐不喜難俊美優秀的狀元郎呢,何況你舍命保護她,我看你能行。”
陶如琢:“恐怕杜小姐另有所愛。”
二伯:“是嗎。這就不好辦了。不過你好歹救過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陶如琢沒有回答,話題陷入冷場,直到車子開回家。
杜雅言已帶着幾名保镖上門等着,一見面便說:“抱歉如琢,是我連累你了。”
陶如琢:“不能這麼算。賈英豪會懷疑每個曾經靠近他的人。我們實驗室跟他接觸比較頻繁,在懷疑的範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