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往後躲，越躲，展澈吻得越深，牙齒被撬開，舌尖被舔得發麻，呼吸完全是紊亂的，那麼急促，像是要擱淺。

“展、展澈……”她微微掙動，對方的手隔着絲綢睡衣摩挲（這裡有一些不能發的）她發燙，“你不是說……”

一瞬間，天旋地轉，他們倒在床上，頭頂是白亮的吊燈，晃得她睜不開眼，睡衣領口（這裡還有一些不能發的）咬了一口。

“你不是說……”忽地笑全身都在顫抖，“要克制……”

“反正……都要被曝光，”展澈自暴自棄的，被不安和欲望沖昏了頭腦，“反正……全世界都會覺得我是壞人，那我就當一個壞人……”

他掐住忽地笑的（這裡也有一些不能發的）感受着皮膚下跳動的血管，以及她的羞恥和緊繃。這個時侯，他的腦子已經不轉了，隻剩本能的征服欲，靠男性荷爾蒙驅動着。

忽地笑知道，他血氣方剛，他惶惑無助，他需要這個。但當展澈的手包住（這裡也不能發）。

“疼嗎？”展澈立刻松手，用指腹去揉。

忽地笑緊閉着眼睛：“沒關系……”

展澈深情地吻上那裡，留下濕濕的痕迹（吻的并不是什麼奇怪的地方，因為前面都删掉了所以看起來有點奇怪，審核大大手下留情）。

“沒關系……”忽地笑無意義地重複着，然後說，“我愛你。”

因為我愛你，所以沒關系。

一句我愛你，展澈忽然清醒過來，他撐起身體，看到她蹙起的眉頭、淩亂的睡衣，和被自己弄得發紅的皮膚，她一直在被動承受這一切。

“對不……”他又要道歉，在做了荒唐事之後。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越不想做個毛頭小子，在她面前越像個毛頭小子。

“姐，”他躺到她身邊，溫柔地合攏她的睡衣，把她攬進懷裡，“是我不好。”

忽地笑還沒從情欲的漩渦中出來，遲鈍着，沒說話。

“我是……壓力太大了，”展澈給自己找借口，一下下捋她的背，像安撫做了噩夢的孩子，“你别讨厭我。”

忽地笑睜開眼，眼尾绯紅。

展澈在她臉上落下綿密的吻，邊吻邊一遍遍地叫：“姐……姐……”

他姐首先想的是：“你不難受嗎？”

“嗯？”展澈抓過她的手，放在胸口。

忽地笑不知道怎麼說：“就是……憋着，不難受嗎？”

展澈搖頭。

“我看小說裡……”

展澈不知道她為什麼提到小說，孩子氣地歪着腦袋。

“就是說男的會忍不住，忍着很痛苦……”

“沒那麼誇張，”展澈告訴她，“沒什麼忍不住的，那些忍不住的，隻是因為不想忍。”

忽地笑睜大了眼睛，那他是為什麼忍着呢，因為珍惜自己？

展澈抿着嘴角的笑意：“你剛才說……你愛我。”

忽地笑當時失了神，沒有印象：“瞎說。”

展澈以為她不承認，急了：“你明明說了！”

“你太興奮，幻聽了。”

“你真的說了！”

“我真沒說……”

兩個人在床上膩着，什麼也不做，有時連話都不說，就那麼靜靜地擁着，拉着對方的手，聽着彼此的心跳。

展澈天黑前走的，開玩笑說怕把持不住，忽地笑讓司機送他回去，接着洗把臉，給吳在也打電話。

他們約在吳在也的辦公室，忽地笑開門見山：“那個視頻，你想怎麼樣？”

吳在也有些倦意，鬓邊的銀絲又多了幾根，揣摩着她的來意，沒回答。

忽地笑不急，等着他接招

“不大像你，”吳在也點上一支細煙，在中指和無名指間松松地夾着，“我沒想到你會來找我，以你的性格，低不下這個頭的。”

對，忽地笑就算被掐着脖子也不願意向他示弱，但為了展澈，她認了。

“那個展澈，”吳在也咬着煙，笑起來，“這麼上頭嗎？”

忽地笑沒否認。

吳在也的臉冷了幾分，笑意卻更濃：“那我真要看看這個視頻發出去……”

忽地笑把一個紙袋子扔到桌上。

吳在也透過金絲眼鏡瞄了瞄，沒上手。

“你簽的那個王柏顔，年齡造假，”忽地笑了解這個圈子，就算是服軟，也得手裡有籌碼才有資格，“學曆應該也有問題。”

吳在也吐出一口煙：“你覺得我會在意一個王柏顔？”

“聽說平台這半年業績不太行，你們老大已經有找人換你的意思了，我勸你還是别給自己找麻……”

“笑笑，”吳在也打斷她，“我以為你對展澈隻是玩……”

忽地笑也打斷他：“不是。”

吳在也怔住。

“我要說的說完了，你掂量着辦。”忽地笑起身要走。

“他比你小十幾歲，他就是個吃軟飯的！”吳在也突然暴怒，“他跟你在一起隻是圖你的資源圖你的錢，你對他掏心掏肺，他把你當冤大頭！他年輕漂亮，遲早有一天拿着你養他的錢出去養别人，你挑來挑去就挑了這麼個東西！”

忽地笑聽他說完，隻留下一句：“你不了解他。”

吳在也的臉白了。

他是了解展澈的，知道他是這個圈子少有的幹淨人，正因為知道，才不甘心，不甘心幹淨人和幹淨人在一起，顯得他更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