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來你為什麼不能來?”白麒一拍拉菲爾的肩膀,“你要理直氣壯一點,你就說老大你來相親,我也來相親。”
拉菲爾倒抽了一口冷氣:“老大是來相親的?”那他還把白麒這個殺星帶了過來?轉身想走,電梯已經啟動了。
樓很高,但電梯更快,十幾秒後他們已經到達了頂層。
電梯門開,走廊的牆壁上挂着各色的黑色和粉色的派對裝飾物,不難看出這場派對的性質。
白麒走到門口時,門口外帶着白色面具的侍者給白麒遞上了粉色的面具,随後給拉菲爾遞上了白色面具。
假面舞會,更有意思了。
拉菲爾不明所以,但白麒卻清楚這是假面舞會用面具區分性别的方式,也說明這場晚宴确實是打着相親的噱頭舉辦的。白麒的眼底劃過一道冷意,看上去易小三是活膩歪了。
當他們戴好面具後,侍者将高聳的大門拉開,此刻的室内沒有開燈,所有的光亮都來自吊在天花闆不停地轉的光球,投影在地上成為了大大小小的七彩光斑。酒精、煙草以及空氣中彌漫着的信息素的氣息,無一不昭示着派對的暧昧。
吧台旁有一個穿着一身中式衣服身高偏矮的青年,上立領盤扣,下身穿着一條繡着仙鶴的闊腿窄腳的褲子。但讓人覺得格外顯眼的是,他那短而粗的頭發染成了明亮的寶藍色,而他脖子的金鍊子的挂墜是塊白玉的無事牌。
就這麼一個混合了各種元素的青年正在跟别人談事,青年的肩膀突然間就被人搭上了。
一扭頭,看着伸手用食指挑開面具的白麒,青年先是驚喜随後臉色轉為煞白,擡腳就想跑,一把被白麒薅着脖領子拽了回來:“小三兒,跑什麼?”
這個打扮得古怪荒唐的青年正是第一樓目前的主理人——易擇。
“麒、麒哥。”易擇讨饒似地對着白麒拱了拱手,“您怎麼來了?”
“秦邢呢?”
易擇撓頭幹笑:“這我哪兒知道去?”
“不是你辦的派對?不是你發的請柬?”
“派對是我辦的,但請柬不是我發的。”易擇還挺委屈,“我二哥也在。”
“易二?他不敢。”白麒搖頭,擡手就去扯易擇的耳朵,“誰有你這樣的膽子?”
“哥、哥!”易擇讨着饒,“哥,我錯了。我這不是太久沒見你們,想你們了嗎。”
白麒湊到易擇的耳旁,冷嗤一聲:“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對你的客人熱情一點。”
“你想做什麼?”易擇結結巴巴道。
“不做什麼……”白麒挑起眉梢,将手往兜裡一揣,然後易擇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獨屬于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夠熱情了嗎?”
易擇人都傻了,别人都說他是瘋子,跟白麒比他就是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正常人啊!
濃郁的玫瑰香氣席卷了整個大廳,幾乎是所有的Alpha都停止了與舞伴跳舞的步伐。
易擇渾身的血都涼了,不止他,拉菲爾就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樣,腦子就跟炸了一樣,在這一瞬間他每個腦細胞都想要罵髒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将他拉了過去,在拉菲爾想要回身反擊的時候,來人将面具輕輕向上推了推,做了個“噓”地動作。
與此同時,二樓端着杯酒和一個長發青年說話的男人話說到一半止住了話頭,狹長的雙眼對準了此刻散發着玫瑰香氣信息素的白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