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趙雲安都選擇了假天劍的隊伍。
真天劍的隊伍隻有古漢陽、大丸子、吳堵、阿湯、唐若萱、蕭廷和硯台幾個人同行。
人少,路上正好可以掩人耳目,就是蕭廷那标志性的白頭發讓人犯難。
“呵呵,我有這麼出名嗎?”
大丸子開着玩笑:“要不染個發?很快的,我看人染過。”
“蕭大哥,以防萬一啊,血月神教時刻都盯着我們呢。”
古漢陽可以說是最想找到天劍的人之一,他還想拿着天劍去仙水宮救出黃湘,不希望出意外。
“血月神教就算盯也是盯着若萱,我染不染不也一樣被盯着嗎?故意染黑反而欲蓋彌彰,惹人懷疑。”
這種不必要的委屈,蕭廷不喜歡。
不喜歡就不做。
就這樣,兩支隊伍出發了。
真天劍的隊伍向着黃山出發,假天劍的隊伍則是根據秦始皇派人東渡的傳說,向着東面的大海出發。
——雲且忘憂——
夜裡,天上繁星點點。
唐若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等人,她笑着撫過耳畔的珍珠耳墜,盈潤的光澤在臉頰邊晃動,帶起一層皎潔的光暈,讓膚若凝脂的她更顯瑩美動人。
這是趙雲安送她的。
“這是别人謝我送的,我也用不上,想着你應該喜歡,就留下了。”
想到當時趙雲安的生澀,唐若萱不禁莞爾一笑,雖然他是那麼說,可誰會這麼沒眼力,送男人耳墜子呢?
唐若萱把這件事和母親說了,母親問她是什麼想法,她小臉紅紅的,陳氏便懂了。
身為劍客,趙雲安這個人四處漂泊、居無定所,作為夫婿來說不算是最好人選,可陳氏因為先前的事不想勉強若萱,加之平靜師太也稱贊過趙雲安,她才同意唐若萱和人接觸。
然,禮不可廢,她要唐若萱謹守分寸。
對此,唐若萱心中有數。
她有一下沒一下摸着桌上的新鞋,眼中閃亮着快樂的小星星,等待着她的良人。
趙雲安風塵仆仆的回來,一回來就看到院中石凳上的唐若萱:“若萱?你怎麼在這裡坐着?夜裡涼,别染了風寒。”
這樣的關懷讓唐若萱開心,她笑着起身,嬌嗔的開口:“我沒事,倒是你,忙了一天,衣服髒了都不知道。”
她伸手一指,趙雲安才發現衣服上沾了灰塵,有些尴尬。
“讓你見笑了。”
“給我吧,我幫你洗。”
趙雲安微愣,卻是心頭一熱,好像又回到了那段兩個人舉劍共舞的日子,若萱好像天生就很會照顧人,總是恰到好處的幫他準備好一切。
“好。”
他看着月光下柔美的女孩,柔聲應着,忽然想到對方這麼晚,很可能是在等他,不禁問道:“诶,你找我有事嗎?是不是劍法上有什麼不懂?”
“哎呀,看我,東西都忘了。”
唐若萱收了他的外套放到一旁,有些害羞的将自己做的鞋子遞給他:“這是我給你做的鞋子,你帶着路上穿吧。東海那麼遠,肯定用得着。”
“給我的?”
趙雲安頗為意外且驚喜:“謝謝!”
他珍而重之的接過鞋子,嶄新的長靴針腳細密,内裡柔軟。
唐若萱紅着臉,擡手撫了一下耳朵:“不客氣,你不是也送了我耳環嗎?”
少女微羞的笑臉如幽昙初綻,混着淡雅的清香滌蕩在夜色中,讓人心頭為之一顫,仿佛所有的煩惱都在瞬間消散。
趙雲安看着,不禁笑起來,那笑看着還有點傻,“我、我去把東西放好。你等我,我送你回去。”
看着他略帶急促的回去,又忙從屋裡出來,唐若萱感到開心,這是被人珍視、被所愛之人珍視才會感到的甜。
他們之間住得并不遠,卻曲曲拐拐的走了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