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找着歇腳的地方,卻沒有一家客棧願意讓他們住。
原來是血月神教發了江湖必殺令,除了沿途設下關卡追殺,還要他們精疲力竭,無力反抗。
陳氏目光暗沉,“血月神教行事果然狠絕。”
唐若萱依舊氣憤:“他們是想逼死我們!”
妙吟思考着:“沒辦法住店,那……我們買兩個馬車,睡在馬車上總可以了吧?”
蕭廷搖搖頭,不贊同:“馬車始終比不得床鋪,睡久了人會不舒服,而且,有些路馬車是過不去的。”
“那,我們搭帳篷好了!”
妙吟很想得開。
這時節剛剛入夏,就當夏令營了,就是蚊子有點多,也怕遇到什麼蛇蟲鼠蟻,不過她有藥,自然是不怕的。
“搭帳篷是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民才會做的,我們還不至于被血月神教逼到那個地步吧?”
蕭廷眯起眼睛說了一句,能住屋子誰會想睡野外啊?就算有驅蟲藥,曠野的意外也總比人麻煩。
妙吟聳肩:“沒辦法咯,露宿野外總比讓血月神教殺人好吧?血月神教殺人如喝水,如果我們住在哪裡,哪裡就要遭殃的話,我們又何必害人呢?”
這可不是胡說,原劇裡有一對農家夫妻收留了唐若萱一行人,等他們一走黑绮靈就過來将人給砍了。
活生生兩條人命啊,就這麼給蕭廷“迂回奪取天劍五爵”的計劃填了坑。
聽到妙吟的話,陳氏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吃苦,但如今也隻有這個權宜之計能将傷亡降到最低。
“也隻好如此了,隻是辛苦你們要和我們一起受苦了。”
說幹就幹,蕭廷說的流民帳篷是用木頭和破衣爛布搭的,一個非常簡陋的小帳篷,既不能遮風也不能擋雨。
自己買工具搭的就不一樣了。
先在城裡搭一下,拆了之後用吃苦耐勞且便宜好用的驢馱着,幾個人心情不錯的再次出發。
臨近夜色,他們選了塊地勢較高的地方,靠着棵大樹開始動作,幾個人一起動作,很快就搭好了兩個帳篷。
篝火燃起,夜風微涼,夏夜的氣息撲面而來。
唐若萱看着閃爍的星子,這樣的甯靜安撫了她一天的疲憊,不禁感歎:“原來流民這麼自由啊。”
陳氏搖頭歎息,自家女兒經曆的還是太少了,沒有體會過漂泊的苦。
“無以為家,處處為家。流民就像浮萍一樣随波逐流,好像哪裡都可以生存,但其實他們在哪裡都是外來人。”
陳氏說着淚就流了下來,為死去的丈夫,為女兒往後渺茫的人生。
唐家完了,她想要找血月神教報仇卻是有心無力,隻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若萱的師父身上。
可比起報仇,她更擔心女兒往後的生活。
失去唐家這個支撐,一個弱女子要如何在世間生存?
唐若萱隻當母親是想爹了,眼中湧出淚來,聲音也帶上了哭腔:“娘,你别這樣嘛,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就算爹不在了,你還有我啊……”
“萱兒,我的萱兒。”
“娘……”
兩母女在這兒苦情劇似的抱着哭,蕭廷坐在旁邊的石頭上聽到,玩味一笑,拿木棍撥弄着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