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大媽在司馬三娘與燕赤霞的治療之下已經逐漸恢複了清醒,一覺醒來,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采臣帶着一個好漂亮可愛的媳婦兒回來,可是那個媳婦後來被狐妖附身了。
在夢裡她怎麼求那個狐妖都不肯走,她沒辦法隻能選擇燒掉媳婦兒。
“采臣啊,一碰到妖精就會生病的,我也是沒辦法,希望我那不見了的兒媳婦不要怪我。”
甯大媽歉意的說着,随後又笑起來:“不過,幸好是夢,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九月沒有勉強勸說她清醒,而是拿出一封甯采臣的信。
得虧不能寫字的是左手,這右手還能用。
甯大媽漸漸清醒,甯采臣的事肯定瞞不了多久。
“是甯采臣寄回來的信哦,我去買菜的時候剛好郵差送到驿站,我看到就給帶回來了。”
“真的?哎,采臣走了這麼久,終于想起他還有個老娘了。”
甯大媽欣喜的拿過信,又不好意思的看九月,九月已經識趣的往後院走去。
信的内容她早就知道了。
為了讓甯大媽重新接受聶小倩,還有甯采臣現在的樣子,便讓甯采臣照着他帶小倩回家的經曆撒了個謊。
說他遇到了妖怪,受了些傷,不過有驚無險,現在被一個叫小倩的女孩救了。
這樣既能幫甯大媽恢複記憶,也能讓她更快的接受現實。
甯大媽拿着信,看到小倩這個名字奇怪。
“怎麼跟夢裡那個媳婦兒的名字一模一樣啊?”
——山裡草屋——
“書蟲,準備好了沒有?會很痛的。”
甯采臣現在全身的皮膚都變綠了,那是泡了藥澡藥效進入皮膚的現象,此刻就等着燕赤霞将改變他樣貌的毒以道法逼出。
“我準備好了,燕大俠,你來吧。”
甯采臣是覺得在魔宮大牢那麼多苦都受了,還怕這點兒嗎?可當燕赤霞真的開始逼毒,他才懂那句“很痛”是什麼意思。
要将附着在經脈裡的毒素剝離,跟抽皮扒筋沒什麼兩樣。
運功結束,甯采臣吐出一大口血來,小倩趕緊扶住他擦嘴。
“行了,今天就到這裡,明天我再來。”
甯采臣嘴邊挂着漆黑的血漬,痛苦喊到:“啊?明天還要?”
“是啊,不僅是明天還有後天、大後天,直到你吐出的血變成鮮血為止。”
燕赤霞放下袖子:“小狐妖,記得給他泡澡,每天都要泡足三個時辰,不能松懈的。”
“是,我知道了,燕大俠。”
甯采臣痛苦的捂着胸口,那群妖魔為了讓自己的人身能夠承載怨氣,強行改造他的身體,令他變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他那個氣啊,一拳砸到床上:“此仇不報非君子!”
結果床闆太硬,砸痛了手,抱起來直吹。
聶小倩看到就笑他,“算了吧,你這個傻書生,陰月皇朝根本不是我們能抗衡的,還是乖乖養傷吧。”
甯采臣也是惆怅:“唉,我也知道我能力不夠。哎,不如我去拜九月姑娘為師啊!學會了道法不就可以了嗎?就算打不過至少我們也有能力自保啊,還有你的肉身,我們說不定還可以搶過來!”
聶小倩搖頭,悲傷的說到:“七夜哥哥是不會把我的肉身還給我的。”
甯采臣不爽:“那麼可惡的人你還叫他七夜哥哥。”
“你千萬不要誤會七夜哥哥。”
小倩解釋着:“是九月告訴我的。是七夜哥哥放我們走的。如果不是他,我不會那麼順利的找到你,也不可能聯系到九月。”
甯采臣将信将疑:“他真的有那麼好?”
“那張聯系到九月的符就是證據,我當時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那麼巧剛好就能聯系到九月,原來那是九月專門給七夜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