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的做着這些，甚至沒有察覺出内心的變化。

——

流雲胸前帶着的靈符是九月特制的，兩個人一人一個，為的就是怕兩人分頭捉妖的時候出事了不知道。

流雲和紅葉火急火燎的趕回冰心草堂時天光初現，他們看到滿街的狼藉，和那些躺在角落裡昏迷不醒的人們。

屋裡，由于九月一直沒回來，甯采臣和聶小倩就一直等在陣法裡，兩個人坐在石凳上相依而眠。

流雲叫醒他們，甯采臣清醒過來，看到人興奮到：“流雲兄弟，紅葉姑娘你們回來了！”

流雲比較心急九月：“到底怎麼回事？小九人呢？”

“我們也不知道，昨晚黑山老妖來襲，九月布下陣法就出去應戰了。”

“一夜未歸？”

黑山老妖是出了名的大妖怪，紅葉深知他的厲害，得到甯采臣二人的點頭，流雲心都沉到了底，一個踉跄坐到石凳上。

九月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除了師公她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如果她出了事，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

流雲越發難過，傷心不語。

聶小倩忙安慰他：“你别擔心，昨天晚上我們都聽到了黑山老妖的慘叫，這一夜我們都沒事，九月肯定也沒事，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紅葉面色沉重：“就算她僥幸沒死，隻怕也傷得不輕。”

小倩：……

紅葉姑娘，你這樣安慰人真的不行。

燕紅葉沉思一下，擡步往外走去。

甯采臣：“紅葉姑娘，你要去哪裡？”

“她不會那麼容易就出事的，我去找找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流雲即刻起身：“我也去！”

甯采臣和聶小倩也沒閑着，跟着一起出了門。

出門之後看到街上的景象，二人才知昨晚打得有多激烈，随處可見瓦礫碎屑，斷木垃圾。其中有棟房屋被破壞得最嚴重，房頂直接破出一個大窟窿，且到處都有被燒焦的痕迹。

流雲摸着一處斷柱裂口，斷口整齊平整，斷面有灰白色的粉末，那是剛猛劍氣瞬間焚化青石的痕迹，也是玄心正宗最難道法“天罡正氣訣”才能造成的痕迹。

正氣訣修煉吸納的是先天罡氣，是天地間的純陽正氣，沒有一絲駁雜的靈氣，是最能殺傷魔體的道力之一。

這些斷口不是被劍刃切開的，是被附在劍身上的正氣燒開的。

如此正氣，尋常妖魔根本招架不住。

流雲是知道九月輕易不會使用正氣訣的，她每次用完都要用雙倍的時間去修煉補回來，用上了就說明要對付的妖怪很棘手，必須殺掉。

可即使是這樣，九月也沒理由會失蹤啊。

“黑山老妖不是一般的妖怪，他是成名已久的妖魔，說是魔中之魔都不為過。九月一定經曆了一場很慘烈的戰鬥。”

紅葉皺着眉頭，就算是她要對付黑山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必須要用玄心奧妙訣裡的一百零八咒法或許可行，還要時間充裕到能打開一百零八個穴道，就算最後催動，自身也會受嚴重的内傷。

如果九月還活着，紅葉猜測她不僅受了外傷，還很可能受到了玄心奧妙訣的反噬。

聶小倩翻着廢墟，這些爛木頭好重哦，她甩着手腕：“諸葛大俠，你不會那種，就是九月用來找書生的道術嗎？”

面對聶小倩的疑問，流雲羞愧的低頭：“聚靈之法需要高深的道力，我還不行。”

甯采臣手無縛雞之力，被紅葉打發去給鎮民貼符咒祛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