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動作,希萊感覺自己的心髒開始燃燒起來,他痛苦地倒在地上,虛弱地看向那個光影,眼中的閃現出幾分殺意。
“你——”
不過希萊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不知怎地昏了過去。再次睜眼時,他發現自己竟然又躺在了最初醒來時的那個位置。
不遠處,伊利耶和菲利斯恩抱在一塊,人海的盡頭則是顧幽和紮克,伽雅和托尼奧分别在靠邊的位置,與記憶中的分毫不差。
為什麼會這樣?
希萊下意識地伸出手,捂在自己的心髒處。那股灼燒感還曆曆在目,他不願相信那隻是一場夢。想到這裡,希萊皺了皺眉,好在衆人也相繼醒了過來,他們的驚呼聲解答了希萊的疑惑。
“暮神大人選中了我!哈哈哈哈哈——大人說我會是下一任的使者!”一個衣衫褴褛地男人興奮地宣布道,他的神色有些癫狂,“現在,你們都要聽我的!哈哈哈哈——”
“……對,就是你!”男人的手還顫抖着,卻直直地走向之前給他們帶路的那位姓席的老人,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兇神惡煞道,“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席晚,給我去死!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我恨透你了,為什麼不願意救他們!”
“不、不……你不能……咳咳咳……”席晚的拼命地掙紮着,想要呼吸,但是那領口卻越收越緊,讓他面色發紫,連反抗的話也說不出來。
席晚轉過頭,将目光投向與他平日裡交好的那些人,想讓他們幫自己一把。可是那些人居然全都躲閃了起來,一個也不願意為他說話。
在一陣陣絕望中,席晚逐漸閉上了眼,他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去了。
“砰——”
希萊适時朝男人的方向開了一槍,吓得那人下意識地松開了席晚。
“咳、咳咳……”席晚一邊咳嗽着,一邊大口呼氣着。
“你是使者那我是什麼?”希萊發問道。
“呵,我當然是使者,這就是證據!”男人舉起自己的右手,一個楓葉印記烙在其上發出微光,“你——什麼,你、你為什麼也有!”
希萊的心口處亮起一抹同樣的光亮,紅色楓葉透過衣料顯現出來,衆人大驚失色。
“何止他啊,我們也有呢。”伊利耶用左手拉起菲利斯恩的右手,一并舉起來晃了晃,他們兩人的手臂上也有紅色楓葉。此外,伽雅、顧幽、紮克還有托尼奧也表示自己得到了這個楓葉。
“怎麼會這樣!”男人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看向雲光的那幾個人,有些崩潰,“為什麼!暮神大人您騙我,您不是說我是最特别的那個嗎!我不信!”
“不……不該是這樣的!”男人低着頭喃喃自語道,他一邊說着,一邊掙紮着站了起來,“我不接受這樣的結果!”
男人目光陰沉,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朝希萊刺了過來!
“希萊小心!”伊利耶喊道。
“别激動。”希萊回頭,躲掉男人的偷襲,一個掃腿讓他跌坐在地。
希萊趁機拿走了他的匕首,朝紮克那邊丢去,紮克伸手接住了。
不過那人還不死心,趁希萊丢匕首的時候拖住了希萊的腿,想要一步步将他壓在地上暴打一頓。不過希萊的下盤很穩,他見狀直接帶着那人在空中甩了一圈,再次落地時,那人已經躺在地上流起了血。
見狀,希萊歎了口氣,拿着槍抵在了男人的頭上:“好好聊聊不行嗎?我們沒有惡意。”
希萊似乎是在跟地上的男人打商量,可是那雙幽藍色的眼睛卻掃向在另一端站着的居民。他看着那群人畏懼的神色,無奈地笑了笑,開口道:“現在,我有幾個問題,如果可以的話,請大家回答我。”
“不要撒謊哦,我能看出來的。”伊利耶聽着他的話,把小黑喚了出來。他撸着小黑毛走進了人群,帶着些威脅意味說道。
人群中一片寂靜,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
“首先,這個楓葉是什麼意思?”希萊對着仍然癱坐在地上的席晚問道。
看着他們先前的争吵,希萊大約可以猜出席晚和自己手下這個男人應該是有着一定的交接關系。在上一個地下空間裡,席晚就是暮神的使者,他在人們中擁有至高的決定權,而遇到蟲族入侵之時,席晚則會借用暮神的力量将大家傳送到新的庇護所,但與此同時,暮神也會在這些存活的人中選出新的使者。
這楓葉應該就是使者的象征,不過讓希萊不解的是,為什麼他們這些外來者竟然全部被選中了?席晚畢竟是上一任的使者,他總該是要知道些東西的,希萊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