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會是誰?”
長離和時惘已經回到長離的住處。
“邪刹主。”時惘說。
邪刹主,因妄念而生,可利用妄念使自身強大,永無止境。同時又擁有魅術,能讓妖魔邪祟為之臣服。
它既是神源者宿敵,也是靈域的噩夢。
神源者和邪刹主迄今還未正面對上過。
長離沒再說話,他坐在地上,明顯也有些累了。
長離的修為雖比時惘想象中的高,但經過方才那番大規模消妄念和使用靈力,時惘覺得他的損耗定不比自己低。
時惘說:“我傳部分靈力給你,我也會醫術,幫你看看。”
長離拒絕了:“不用,我還好。”
時惘見他是真的不需要,便閉眼打坐給自己調息。
長離就這麼坐了好久,給身體自我緩解調節的時間。
長離看向時惘,時惘額間的白色神印還在,細看,其實中間有一條金黃色的弧線。不是必要時刻,時惘都不會刻意把神印露出來。
時惘的頭發是銀色的,衣服慣穿淺色,膚色比常人白皙,他的眉眼卻是黑的,時惘每次看他時,他的眼睛都很澄澈明亮。
不愧是掌管白晝的神,什麼都與自己截然相反,包括性格。
長離默默收回目光,心裡竟有幾分空落落。
他走到屋外,望着湖面,也仰視雲天。
返回書房,時惘還沒打完坐,長離就繼續拿起上次沒看完的靈書,打發時間。
中間陌風和雲守進來過,長離讓它們不必擔心。
等時惘打完坐,長離已經不在書房,他叫來雲守:長離呢?”
“在外面種樹呢。”
“種樹?”
時惘走到院子裡,就瞧見長離在給新種下的幾棵柳樹澆水。
長離知道時惘過來了,他沒回頭:“身體怎麼樣了?”
“再将養個十天半月也差不多了,沒什麼大礙。”時惘說,“我可是時惘。”
長離無語地斜了他一眼,他卻朝長離笑。
長離停下手中動作,站直凝視他。
“剛經曆一場惡戰,我看見和自己并肩作戰的同伴,心裡忍不住高興,不過你不喜歡,我就不對你笑了。”
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