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冒充者跪在大殿裡,長離和時惘并肩站在其身後,皇帝則神氣地坐在龍椅上。
時惘直視皇帝:“他不是舊妄。還有,這話我最後再說一次,我和另一個神源者,不可能摻和皇室任何事,我們隻管白晝黑夜之下,靈域的祥和安甯。”
從皇宮平安出來,兩人就沒再管那個冒充者。
長離和時惘都沒有急着分開,他們一起去宰相府找陌風和雲守。
皇帝最後會如何處理宰相,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時惘問長離見過舊妄嗎,長離說:“見過。”
“你們是朋友?”
長離想了一下:“是。”
時惘覺得長離又要開始惜字如金了:“我不問了,關于他的,你應該也不方便多說。等我哪天見到他……”
“時惘,我不希望你見到他。”
“理由。”
“我會不開心。”
時惘腳步明顯頓了頓,随後不可置信地看向長離,他懷疑長離被奪舍了,這一點也不像長離會說的話。
時惘醞釀很久,隻小心翼翼憋出一句:“你現在應該不讨厭我了吧?”
長離不解,他隻是說過一次讨厭,需要被問這麼多回嗎:“我本來也不讨厭你,隻是你當初問,我以為說讨厭可以省很多事。”
意料之外的回答,時惘卻有點不敢繼續問下去,長離哪知道自己一句話引起那麼深的誤解,還以為時惘隻是在意自己是不是還讨厭他。
時惘難得安靜了一路,在抵達宰相府之前突然來了一句:“長離,你喜歡我?”
長離再遲鈍也琢磨過來時惘想到哪去了,這人連離譜也離譜得天賦異禀,所以陌風和雲守過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長離罵時惘:“有病!”
時惘被罵完才知道自己誤解了長離,可惜反應過來時長離和陌風早就走了。
不過他依舊想不明白他和舊妄見面長離為什麼會不開心,他當時想到的就隻有長離喜歡他然後會吃醋這一個解釋。
雲守:“你又幹嘛啦?”
時惘歎氣微笑:“别問。”
與此同時,陌風也在問長離:“他又幹嘛了?”
長離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沒事。”
長離回到自己的撕裂空間,最近靈域沒什麼太要緊和太難搞的事,已經差不多被他和時惘處理完了,惘念和妄念也處在一個平衡狀态,就算再不濟,也還有那十幾個修仙門派。
長離打算閉關一段時間,要是有什麼大事,陌風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他。
他閉關兩年,靈域還算太平。
隻是某日未時,他感知到有人闖入撕裂空間。
然後他就和這個人打了一架。
這裡面太黑了,對方根本什麼也看不清,隻能憑感覺接他的招,對方打着打着好像有打上瘾的趨勢,越戰越勇。
直到這人嘴角沾了血,長離才知道他受傷了。
有傷硬打,不知死活。長離收了手。
長離施術變天,這裡五百年來第一次從黑夜變成白晝。
有了光亮,時惘終于看清對面是誰。
長離看他的眼神還是冷冷的,語調帶着不悅:“誰能傷你?”
“殺大妖的時候又被邪祟圍攻,損耗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