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衣着華麗!
小喜發現這個在喑域裡面的她,有了一些明顯變化。
比如,她還梳着婦人頭。
接着,小喜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小平居然叫了那個小喜一聲,“喜娘子。”
這是什麼情況?小喜心裡嘀咕。
我,我怎麼在柳香璋這個幻境裡面給他做小妾呀?
柳香璋,你這個王八蛋,龜孫子,腦子裡面成天在想啥!
現在居然肖想我,這就算了,還讓我給你小妾!
太過分了吧!
這天殺的柳香璋!
如果人真的可以氣冒煙的話,那麼此時,小喜頭上應該頂着一把火。
此時,透明人小喜沖到柳香璋面前,她插着腰,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做什麼呢!你在夢裡面都想些啥啊!你真不是人呀!”
隻是柳香璋看不到她,現在柳香璋的眼裡隻有喜娘子。
小喜又氣又急,想去觸碰柳香璋搖醒柳香璋,發現他完全看不見自己,而她的手也穿過了柳香璋。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三人圍坐桌前,直到晚飯吃完。
在這個過程中,小平還時不時來上一聲,“喜娘子~”
晚間,月上梢頭。
小喜從氣得抓耳撓腮,到心态平和的無所事事。
她的心情大起大落後,變得平靜。
在等待中,小喜百無聊賴,她随意擺弄旁邊的擺件,反正她也觸碰不到。
耳邊時不時有蟬鳴,她聽得有些煩,洩氣般坐在地上,不顧形象地看着柳香璋在這個幻境中的迷惑行為。
小喜觀察着他,突然心底生出些好奇。
他為什麼會這樣?她很想知道柳香璋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才會在幻境中做出這種事。
這真的太奇怪了!
難道?
小喜有些疑惑,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原因,心中不由竊喜。
難道少爺他一直暗戀我嗎?小喜嘴角不由向上彎起。
難道柳香璋他在這樣的幻境中不願意醒來?
她看了看小喜的打扮,不禁偷笑。
怎麼會這樣呢,其實我感覺我跟少爺平時也沒有什麼接觸呀,小喜突然意識到不對,嘴角微微下抿。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各自回屋。
那個喜娘子梳洗完畢,在屋裡讓丫鬟侍奉着,幫她塗栀子香的發油。
但是,小喜嘴角還是往下拉着。
作為小妾,喜娘子披散着頭發,穿着睡衣領口微微敞開,确實是别有一番姿色。
這看在小喜眼裡,卻特别不是滋味。
她和柳香璋地位懸殊,即使有情意,卻最多也就是如此結局。
她的心從飯桌到房間,可謂是一截一截涼下來。
她心底那些暗暗生起的不可和旁人說的情愫,她也就此自行掩埋。
也許人的心就是這樣由滾燙變得冰涼,最後凍出厚厚的殼,人也就長大了。
看着眼前惬意的喜娘子,小喜困在這幻境中的憋悶無處發洩,她随即決定去跟着柳香璋。
畢竟,她的目的是帶他出這鬼地方。
隻是她剛出屋,才走到回廊亭子,身後喜娘子的屋子,發出了一陣“啊啊啊”的尖叫聲。
聽到聲音,柳香璋身着白色裡衣從屋子耳房小門急匆匆地跑出來。
主屋一片混亂,一衆下人欲作鳥獸散!
小喜飛奔過去,透明的身體穿過廊柱,穿過快步的柳香璋,和他一齊走向了前面的屋子。
隻見血流一地,紅色的血液沿着已經昏迷不醒的喜娘子蔓延開來,隐隐擴散,她身上插着一把匕首,匕首正在心間。
而這小妾小喜還在掙紮,血從她的嘴角溢出來,一股股的往外湧,她嗆咳了幾聲,手都要摸到刀傷處,終究是緩緩垂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這是怎麼了?”柳香璋不顧血污,蹲在地上去抓喜娘子的手,想去抱住她,卻又怕傷着她,隻得扭頭氣憤問侍候在旁的丫鬟。
丫鬟是小平,她發出讷讷的聲音,身體瑟瑟發抖,顯然是害怕極了。
在柳香璋的目光逼視下,小平撲通直接跪在地上,“少爺,我們也不知道。”
“剛剛碰巧,我和三小姐的丫鬟都離開了,”小平頓了一下,繼續道。
“我們尋着聲音,等再進屋子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大膽,你們竟将喜娘子一人留在屋中!”
“我們已經派人去請郎中了。”
看着柳香璋還在訓斥下人,小喜覺得躺在地上的喜娘子氣息開始漸漸變得虛弱,她的身形也變得有些透明,而她自己也覺得有點頭暈。
小喜擡手,打算揉揉太陽穴,發現她竟然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她驚奇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感覺自己都快要消失了,變得透明,連自己都要看不到自己了。
小喜再次有意識,是被傷口的疼痛喚醒的。
躺在床上的小喜,将手移向疼痛處,想看看自己到底怎麼了。
她隻稍微動了一動,感覺身體内有些發冷,手也沉重的擡不起來。
她努力了好久,終于摸着自己的胸口。
“好疼,好疼他。”
小喜眉頭微蹙。
她覺得好生奇怪,手又仔細摸着胸口,發現被包紮好了。
小喜回想到,她意識消失之前,似是被吸入了喜娘子體内。
對,就是在這個幻境中被柳香璋納為妾的喜娘子。
小喜微微扶額,略感頭疼,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這個幻境到底想做什麼啊!
青這個家夥,你可是坑死我了!
她輕輕轉頭,發出細微沙啞的聲音,旁邊的丫鬟恭敬侍立,聽到響動,立即上前來詢問,聲音裡帶着幾分欣慰。
“娘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