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急走兩步,先将冷茶遞給她,說道,“主人,你先喝這杯吧,已經冷掉了,我已經在給你熱了。”
“先喝這杯冷茶,潤一潤吧。”青稚有點底氣不足重複了一下。
“好~”小喜接過他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她艱難地開口,問道,“丹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逃走了。主人!”香奴有些失落地對小喜說道。
“那日,你獨自一人被關在藏經塔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被藏金塔的白光所吸引,趕到塔中時,你倆都已經昏迷不醒。丹不知是假裝昏迷,還是昏迷之後又醒了,與我們發生了一番打鬥,又逃走了。”
小喜又問道,“已經過去幾天了?我睡了多久?”
“主人,把你關在藏經塔是三天前的事情了。”青稚誠實地回答。
“張生呢?他去哪裡了?”小喜看着眼前的人問道。
“主人,他那天為你擋下了丹的攻擊,受了一點輕傷。”
“無念大師安排他在另外的廂房休養。”
“他不必照看你,由我和香莼一起照顧你。今天上午是我,待會兒晚一點的時候,香莼會過來接替我。”
“謝謝你們了,謝謝。”小喜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隻是臉色蒼白,神色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
不一會兒,香奴回來了,它對青稚提醒道,“你扶她起來,讓她靠着枕頭坐一會兒吧。”
“好,我知道了。主人,我扶你起來。”青稚乖乖地點點頭。
聽到了茶水沸騰的聲音,青稚将小喜扶坐好起來,急忙去取滾燙的茶水。
茶杯的茶面上還冒着白氣,青稚吹了吹,體貼地拿兩個杯子将茶水騰成溫水之後,遞給了小喜。
小喜看着他的這套動作,溫聲說道,“青稚越來越會照顧人了。”
她剛接過杯子,柳香璋便趕到了。
他隔着門聽到小喜對青稚的誇獎,心中憋悶,低聲抱怨。
“白眼狼~哼~”
柳香璋故意揉着傷口,引起小喜的注意。
小喜一聽,悄悄翻了一個大白眼,故意大聲繼續道,“我的大少爺,您多說了一個字,是白眼,沒有狼,好嘛~”
“我哪裡有狼,我又沒有咬人,也沒有對着獵物強追不舍。”小喜末了,還補充道,“也沒有白眼。”
“那我還受傷了呢!”柳香璋有些委屈地說道。
“你這是傷骨頭了?被丹的靈氣波及到了?是嗎?”小喜問道。
“嗯,幫你擋下了丹的靈氣波,震動沖擊到手肘的關節,稍微有一點點錯位。”
“不是大傷,很快就好了,現在包成這樣。是因為師傅覺得這樣好的會更快一點,你不用放在心上。”柳香璋還是心軟地解釋道。
“我看看。”
他被綁住的左胳膊包紮地嚴嚴實實,用布帶吊在脖子上。
“你看我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你是不是也應該誇誇我。”
見小喜一言不發。
“那你也誇誇我啊~~”柳香璋又重複了一句逗她。
“第一次發現你這麼幼稚。得虧還有無念大師和仙姑的幫助。”
小喜沉默地對柳香璋翻了一個白眼,說道,“等我身體稍微恢複了一些。我們一起去拜謝他們二位吧。”
“是,我們一起去拜謝。”柳香璋對她點點頭。
他說完,伸手将她手裡空着的茶杯接過,放在旁邊的小幾上。
“你也不必擔心,香莼知道你醒了,剛剛我們在一起。她去廚房給你熱粥了,還是你喜歡吃的山楂粥。”
柳香璋見她在往他身後看,心裡知道她是在擔心香莼。
“香芹,現在怎麼樣了?”
“她成親之後,柳生不願意她再與此事扯上關系,不讓她過來。不過她有偷偷來看我們,她現在在柳生家住着。”
“丹,沒有再找上門,對吧?”小喜試探着問道。
“對呀,香芹現在身上有仙姑給的護身符咒,很安全。”
“那就好。”小喜總算松了一口氣。
她開始找柳香璋算賬,“不過,你那天為什麼不幫我說話。”
小喜氣鼓鼓的瞪着他一眼,很兇地問他。
柳香璋覺得自己頭上頓時冒出了汗。
看!這天總算來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理由為自己狡辯。當時,他自己的猶豫不決和優柔寡斷,讓小喜受此誤會和傷害。
可是,不管小喜是否會生氣,他都會勇于面對自己的錯誤。
他對小喜說道,“大概是成親那天的前兩天,丹化身做你的模樣來找了我。她模仿得實在太像了。而你那次在岩洞裡出現的異象,讓我不确定你不是被附身了。是我誤會了!”
小喜點點頭,還是沉默以對。
柳香璋尴尬地停住動作,想乖乖地聽她訓。
哪知?她神色平靜,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