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璋擡頭看向塔尖的方向,心中着急,他第一反應過來,沖向了樓梯間。
隻是他被無念大師一把拽住衣袖,無念大師用手勢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示意他穩住情緒,在後面尾随他就好。
柳香璋聽話地點點頭。
衆人随着無念大師,一起抵達關閉小喜的那個塔層。
隻見書架四散倒地,書籍淩亂不堪,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面目。
地上躺着兩個人,一動不動,顯然都已經失去了意識。
小喜躺在血泊之中,脖子上的刀傷猙獰,直裂到後頸,血還在不斷地往外滲。
而靠牆躺着的香莼正逐漸萎縮,像一隻漏氣的氣球,在慢慢地變蔫。
看到眼前情況的幾人,面面相觑。
柳香璋率先着急地朝小喜奔去,嘴裡輕喃,“小喜,小喜。大師,救救她吧!”
無念大師掃視周遭的情況,看了看地上的小喜,又看了看遠處的香莼,目光與卉心對視。
他的頭昂向香莼,卉心會意點頭。
無念大師則走向小喜,蹲下俯身查看她的傷勢情況。
而卉心師傅手持利劍,向香莼慢慢試探着走去。
“大師,你看一下。”柳香璋難得着急。
他想拿手去捂住小喜脖子上的傷口,又強忍着不敢觸碰,猶豫間血又開始不斷地往外湧。
“不要亂動她的傷口。”無念大師提醒道。
而在另一邊的卉心師傅用劍挑起逐漸萎縮變蔫的皮,那東西像紙一樣發出簌簌的響聲。
“大師,他應該是被震傷了。”卉心朝那邊喊道。
“那便用誅妖鎖,鎖住他吧。”
卉心師傅随意點了跟在她身後的兩個弟子,“好,你們兩個過來協助我。”,擡手指揮道。
突然,變蔫的香莼變成了丹的模樣,直身坐起,擡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手中運氣,向面前的弟子揮去一掌。
隻是他已經身受重傷,這招偷襲傷害有限。
在他前面的卉心師傅,以及幾位弟、無念大師都輕輕地大手一揮,便将他的這個偷襲擋了回去。
隻有柳香璋這個純粹的凡人,見狀一着急,擋在了小喜的身前,受了一些輕傷。
“你~”無念大師看見他的動作,直搖頭。
“她本就已經不省人事,我怕她傷上加傷,也是怕耽誤救她。”柳香璋見無念大師對他的行為不認可的眼神,急忙解釋道。
他這招偷襲本就勢弱,見效甚微。
丹隻求這幾人抵抗之際,無暇顧他,急忙化作一縷青煙逃出了塔去了。
隻是外面有仙姑坐鎮指揮,衆弟子布陣,又豈是吃素的。
不一會兒,塔外大坪就傳來了刀光劍影之聲。
紛亂嘈雜,響成一片,慈心庵弟子的叫喊聲不絕于耳。
塔内,跟在卉心師傅旁邊的幾位弟子企圖追丹而去。
卉心師傅急忙呵斥道,“我們在此便是,外面自有是仙姑坐鎮。小喜的安全是眼下最為要緊。”
一直躲在大弟子後面的香莼,積極地點頭認可卉心師傅的話,也蹲下仔細查看小喜身上的傷。
“小喜身下的一灘血,應該都是脖上的傷口流出來的。”
無念大師将手搭向小喜的手腕。
他的眉頭輕皺了一下,沒有多做言語,而是直接運氣,擡手一揮,将體内的靈力注入到小喜的身體裡。
小喜脖子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慢慢愈合,隻是小臉蒼白,毫無血色,雙眼緊緊閉着,還是沒有任何意識。
“謝謝大師相救之恩。隻是~”
柳香璋見小喜的傷口已經愈合,不顧地上血污,将她扶坐起來,趴在自己身上,怕地上涼到她。
“大師,她這樣子何時才能醒來?”
“幾日吧。她靈識虧損嚴重。隻能等待她的身體自行修複。”
接着,無念大師變出一幅畫卷,是和青稚之前的那副畫卷一樣。
柳香璋默不作聲,隻見大師攤開畫卷,之前收服的青已經被困在畫卷之中。
無念大師對青說道,“你與丹的靈脈相通,你應該能夠感應到它吸收的靈氣吧。現在由你輸出一部分靈脈的靈氣去滋養她的身體。”
“是,大師。”青比起之前被收服時,臉色紅潤了不少。
他接過柳香璋手裡的小喜,就地打坐,開始輸送自身靈氣給小喜。
“可否待會兒将她安置到廂房之中?”香莼怯怯地問卉心師傅。
“可以,待會兒安排她到一個安靜的廂房吧。”
卉心對旁邊的一位小弟子說道。
“就芝蘭苑的那間。你現在去看看那間房~”
“是。”
弟子躬身回禀,“那間之前的香客昨天才走,今天應該已經打掃出來了。我現在再去确認一下,”
“好,就那間吧。”卉心點頭默認。
這弟子說完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