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屋内圍坐茶幾之上,香莼将繡花樣子按照春夏秋冬的順序擺放。
第一幅是春茶圖,紅色白二花,帶着春日的雨水,鮮嫩欲滴。
第二幅是夏荷圖,蜻蜓點水,花苞荷葉,湖水清澈。
第三幅這是秋日楓葉菊花圖,火紅一片的險峻山景。
第四幅是白雪皚皚的竹林草屋,不秋君寒風凜冽,傲然矗立。
小喜和柳香璋認真地看這四幅花樣子的間隙,香莼看着院中的慘狀,将它捉住,疑惑地摸了摸白色波斯貓,捋着它的貓毛,說道,“今天這貓怎麼鬧騰了。”
“它平時可乖了,就是不怎麼安靜。”
“好酥服啊~~”青稚在她懷裡直叫喚,但是不敢出聲。
小喜直接無視這隻騷包貓的言行,認真地看着花樣子,有在好好學習和計劃。
柳香璋肉體凡胎,沒有靈力,不能回嘴,面色鐵青,隻能幹聽着。
“可能今天比較開心。”
嘴碎的青稚在她懷裡,一直不停地和他們二人傳音,“栀子花好難聞,我好想打噴嚏啊~”
“那鳥窩裡混了隻烏雀的蛋。”
青稚後知後覺發現屋中隻有它一個人說話,他們兩個人并不能給他回話,香莼壓根兒聽不見它的話,不禁有些垂頭喪氣。
“我們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就按原來的約定繡四幅春夏秋冬的屏風和一些手帕。”小喜滿意的點頭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柳香璋跟着點頭,這是他和小喜事先商量好的,繡花事宜她說了算,生意錢财自己說了算。
看好繡花樣子後,香莼默默收好,送回東廂的繡房中,二人再次來到那幅挂着的觀音像前。
小喜伸手去摸,觀音像的紙面竟然霎那間産生一股巨大的吸力,她的手臂頓時吸入。
“啊~”她尖叫一聲,風在耳邊咧咧作響。
柳香璋見狀連忙拉着她的另一隻手,試圖把她拽出來。
“現在如何是好~”小喜着急的問道。
“先拉你出來,”柳香璋死死拽住她的胳膊,眼見着她的上半邊身子都被吞噬,額上青筋暴起,沁出豆大的汗珠。
“我來啦~”那隻白色波斯貓不知何時跑到了挂畫的房梁上,一個下撲,企圖從柳香璋身前壓倒他,三人一起掙脫出畫的吸力。
尴尬的是,它不但沒有幫上忙,它的貓身還挂在了柳香璋身上。
二人連同那隻波斯貓一起被吸入觀音像中,竹屋内一切如常,恢複了平靜,剛剛一切似乎未曾發生過。
此時如若細看那幅觀音像,上面的遠山上,似乎多了兩撇一點,觀音娘娘還是那副眉目疏淡的樣子,微抿唇角,眨了眨眼。
去了東廂繡房的香莼聽到尖叫,着急忙慌地跑過來。
“怎麼啦~”
一跨進屋子,裡面空無一人,她疑惑地喊道,“張公子,白小娘子~~”
她前後找了找,“檀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