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緊接着一雙手觸上了門闆,屋門大開,一紫衫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看向他們三人一臉平靜,神色疏離。
本欲張口的小喜察覺到異樣,聲音堵在了喉嚨,細若蚊蠅的呢喃,“香芹?香莼?”
目光與柳香璋對視,他的嘴唇輕啟,沒有發出聲音。
但小喜看懂了,他的意思是,這是香莼。
小喜内心惶惶,她并不知道香莼知道多少,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附在香芹身上的妖到底有沒有颠倒黑白的離間?
小喜看向一動不動的大少爺,還是暗自決定自己先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熱情地向他揮着雙手,興奮地和他打個招呼,“香芹~”
香莼的臉上露出禮貌的微笑,嘴角淡淡上揚,緩步走過來給他們開門。
“你們好,請問有何事造訪鄙舍?香芹不在~”
紫杉女子溫和有禮,站在院内向站在院外二人詢問。
“我們是之前香芹約好的客商,說好的今天見面,她現在不在家嗎?”
香莼一聽這句話,側身示意二人進院,蹲下抱起青稚。
這個漂亮姐姐來抱我诶,青稚尖叫出聲,口吐人音,慌忙住嘴。
小喜便傾身向前,狀若熟稔般的拉起她的手。
青稚在她懷中一陣撲騰,無奈跳了下來。
“太鬧了~”香莼笑着,看着貓又看着她。
“它叫什麼名字啊,”小喜笑問。
“檀郎。”
“什麼,”小喜微微驚訝。
默默跟在她們後面進院的柳香璋,也是一怔。
兩人目光相交,皆看到來疑惑。
這是檀郎,那天的也是檀郎?
“前有狸奴戲花,如今檀郎伴嬌。”
“哪兩個字啊~”
“檀香的檀,郎君的郎。”
小喜朝它揮了揮手,算作重新認識,“檀郎~”
青稚見狀,委屈地用貓爪也拉起了柳香璋的袖子,被一把甩開。
“姐姐提過有兩位客商訂貨,姐姐三日前便出門了,并未歸。”香莼不留痕迹的轉身,退後三步,向二人颔首賠禮。
“她可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柳香璋問道。
“不知,一般三天,但前天山上剛下了暴雨,如今我也說不準了。”
“進屋吧,這季節,外面還是有一些涼。”
屋内幾人陸續落座,走在後面的柳香璋等着白色波斯貓跨過門檻,輕輕合上屋門。
一二環顧四周,發現屋中和上次相比一切如故,但書櫃旁邊多了一幅畫卷。
那畫卷用材普通,畫上遠山如霧,畫中美人眉似彎月,雙目微垂,身姿婀娜。
青稚用靈力密語傳聲給他二人,“這畫的是這紫衫小娘子嗎?”
小喜故作驚喜的看着這幅畫,“好美啊,這可是你~”
“不敢不敢,這觀音像是家中母親生前所愛。”
“這觀音像的畫中人眉目為何與紫衫小娘子如此相似?”白色貓貓蹲在畫卷前的軟墊上,癡癡地看着。
“你們姐妹兩個真的好像,你今天你要是說你是香芹,我們也會相信的。”小喜開口道。
“你若是和我們一起相處久了,便自然會發現我們的差别。”香芹邊給他們偵斟茶邊說。
“這是誰所畫啊。”
“畫技娴熟,栩栩如生,我們也想去給家中長輩定一副,做生辰賀禮。”柳香璋開口道。
“請問公子如何稱呼?在下香莼,是香芹的妹妹。”
“在下姓張,鄉民的鄉,這是在下的表妹,白喜。”柳香璋指了指小喜說道。
“張公子,白小娘子~”香莼屈膝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