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姜潼和桑雅似乎總有忙不完的事,遲暮與韶年也常常不見人影,然然除了到處亂跑就是睡覺。隻剩下餘君飏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裡,雙腳搭在椅子上晃蕩着,無聊的要死。
“啊啊啊啊!”伴随着一聲慘叫,“撲通”一聲悶響。
“哎呦我去!”餘君飏今天真是倒黴透頂,他捂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周圍沒人,他也顧不上形象,一邊“哎呦哎呦”地喊疼,一邊扶着腰。可當他擡起頭時,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我勒個豆,who are you?”
隻見面前站着一位老者,白發蒼蒼,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迹,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曆經滄桑的氣息。老人滿臉笑容地看着餘君飏,卻不發一言。
被這樣直勾勾地盯着,餘君飏渾身不自在,疑惑地問道:“您老有事嗎?”
老頭依舊笑而不語,餘君飏一臉詫異,忍不住吐槽:“您能不能别用這種猥瑣的眼神看我啊?”
老頭一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起來十分不悅。緊接着,他舉起拐杖就朝着餘君飏的屁股打去。本來就摔得生疼,這一下更是疼上加疼。
餘君飏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滿臉錯愕地看着老者,氣憤地說:“老頭,你幹嘛啊?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這麼沒禮貌!”
老者聽到這話,更加生氣了,大聲斥責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都不懂得尊師重道!”
餘君飏一臉疑惑,心想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老頭,何來尊師重道之說?于是反駁道:“啥這麼多年?我根本沒見過你,開什麼玩笑。”
老頭捋了捋胡子,一本正經地說:“見過,孩子,千年前我們就見過。”
餘君飏隻覺得荒謬至極,這個鎮子裡的人都這麼迷信嗎?但他也懶得深究,隻是順着老頭的話敷衍道:“行行行,當我們是老朋友。您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想續前緣?”
老頭居然點了點頭,說道:“這樣說也倒是可以。”
餘君飏心中無語,癟了癟嘴,小聲嘀咕:“扯犢子。”
“你說什麼?”老頭似乎聽到了什麼,追問道。
“沒……沒什麼……”餘君飏連忙否認。
老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他開口問道:“孩子,你知道你家人為什麼把你送到這裡來嗎?”
“不是說讓我來放松的嗎?”餘君飏回答道。
老頭聽後,突然大笑起來。餘君飏感覺自己被嘲笑了,有些惱火地質問道:“你笑什麼?不對嗎?如果不對,那你倒是告訴我,他們送我來究竟想幹嘛?”
“年輕人,随我來。”老頭神秘兮兮地說。
餘君飏半信半疑,但這個地方本就處處透着古怪,跟着去看看也無妨。畢竟自己連鬼都見過了,還怕一個老頭不成?大不了就是一死。
一路上,餘君飏緊緊跟着老頭。别看老頭年紀大,腿腳卻十分麻利,餘君飏差點跟不上。
“不是,你這老頭什麼速度啊!”餘君飏氣喘籲籲地說道。
老頭卻不回答,隻是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那小碎步邁得飛快,餘君飏快走追不上,跑又覺得不至于,實在是無奈。
走着走着,餘君飏發現周圍的景色越來越陌生,他确定自己從沒來過這裡。也許是自己對這個小鎮還不夠熟悉,畢竟探索度還不足百分之二十。
可漸漸地,老頭的步伐越來越快,餘君飏甚至覺得他是飄着走的,怎麼能這麼快?餘君飏被激起了好勝心,直接跑了起來。這一下,兩人就像在進行一場賽跑,一個拼命跑,一個窮追不舍。老頭似乎也沒想到餘君飏會這麼執着,怎麼甩都甩不掉,隻能不甘心地加快腳步。
餘君飏實在跑不動了,停下來雙手扶着膝蓋,大口喘着粗氣,喊道:“有病吧你!讓我跟着你,你跑啥?”
老頭見他不跑了,也停了下來,笑着說:“年輕人,我這不是想早點帶你過去嘛!”
“不去了不去了,累死我了,我要回去了!”餘君飏此時已經沒了好奇心,隻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這老頭也真是奇怪,自己要去的時候,他跑得飛快,好像生怕被追上;現在自己不去了,他又着急了。
老頭趕緊跑上前攔住餘君飏,餘君飏往哪邊,他就擋在哪邊。餘君飏無奈地說:“您老别鬧,我真要回去了。”
老頭連忙哄道:“孩子,你就跟我去嘛!保證你去了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