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之後那個奇怪的老闆就走進了更裡邊的屋子,三人坐下了下來,餘君飏一臉懵,實在想不通父母為何選擇來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旅遊,說好聽點是旅行,實則就是來吃苦罷了。
猶豫再三,餘君飏預感不妙,開口問道:"爸媽,你們到底是咋想的?不會要送我去參加《變形計》吧!!完全沒那個必要啊!"
張雨宴和餘烨對視一眼,苦笑道:"想什麼呢?到了目的地你就知道了,父母都是為你好,别瞎想。"
餘君飏搖搖頭,心裡隐隐不安,總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盯着父母看了好一會,搖搖頭,"啧啧啧,不正常,你們不正常。"
餘烨回道:"咦,我和你媽還能把你賣了不成?"
"這也不好說。"
"你小子……"
話未說完,隻見那奇怪的老闆端着一大盆不知什麼東西過來,放在三人中間,随後又遞過來了三個陶瓷碗,要說這碗很有年代感,像古代用的那種黑色瓷碗。
餘君飏伸頭往裡面看了一眼,随即臉上便露出嫌棄的表情來。隻見這盆像羹一樣的東西散發出詭異的綠色光芒,完全看不出是用何種食材制作而成,餘君飏實在沒胃口,父母兩人也面露難色,顯然這食物的賣相過分難看了,三人皆是毫無食欲。
更為詭異的是這老闆就靜靜站在三人後面,見幾人遲遲不動筷,于是用一種疑問的語氣道:"怎麼不吃?"他表情極為平靜,可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這種感覺讓餘君飏不太舒服。
餘烨則是拿起勺子攪了攪這詭異的羹,分别給三個空碗都盛滿了,"随便吃點……"
這東西着實有些難看,說是嘔吐物也毫不違和,餘君飏把碗推到一邊,"什麼東西?不吃。"
一聽這話,老闆瞬間不高興,臉上異常的難看,本來就毫無血色的臉上此刻更是顯得死氣沉沉,像陳年老僵屍一般駭人。他慢慢走到餘君飏身邊,用一種極具威脅性的語氣問道:"為什麼不吃?"
他的話語很有侵略性,這給父母都吓了一跳,餘君飏則是忍不了,畢竟年少輕狂,一下子把面前的那碗羹摔在地上,站起身一副要打架的氣勢,大聲喊道:"不吃!什麼東西,狗都不吃!你能怎樣?"
餘烨見情況不妙,趕緊拉住了餘君飏,接着就打算離開,實話說這屋子到處透露着詭異,這盆東西估計也不是人吃的,于是他一邊拉着餘君飏一邊詢問道:"老闆這個多少錢。"
那老闆毫無表情,靜靜的盯着餘君飏,餘君飏不服氣了,想上前卻又被拉住,張雨宴從包裡拿出300塊錢放在桌子上就拉着兩人出去了。
父母兩人不敢耽擱,趕緊拉着餘君飏上車,餘君飏則是一臉不服氣,走到門口還狠狠的瞪了那個奇怪的人一眼,可對上的卻是那扭曲的五官和瘋批的笑容……
回到車裡,餘君飏質問道:"你們這帶我來的什麼地方啊?你們就沒覺得奇怪嗎?"
父母沉默了好一會,似乎他們知道些什麼,卻不願多說,良久,張雨宴才開口道:"到山上就好了。"
餘君飏氣不打一處來,"山上到底有誰在啊?半山腰就遇到這麼個不人不鬼的玩意,山上豈不是更邪乎?"
又是一陣沉默,餘君飏繼續說道:"我要回家,你們愛去就去吧,反正我不去。"
說着就要下車,餘烨一下子反鎖了車門,張雨宴忍不了了,轉頭大喊道:"你怎麼那麼不懂事?爸媽能害你嗎?"接着轉過頭對着餘烨說道:"開車。"
說完餘烨就一腳油門踩了下去,餘君飏實在搞不懂父母要幹嘛,隻能餓着肚子氣鼓鼓的跟着父母上山了,然然跑到他腿上睡覺,他自己依舊很生氣,連覺都沒睡了。
一路上再也沒下過雨,直至晚上,才到達山頂,這山頂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樣,這裡是一大塊平地,這很奇怪,說是山頂,卻平得出奇,像是被削掉頂後的平地。而上面是一整個鎮子,父母将車停到了鎮子門口,一下車,餘君飏就看見一塊黑色木質牌匾上刻着三個大字:洛神鎮。
從外面往裡望,隻見這鎮子裡都是高大的黑色桐木樓房,一看就覺得價值不菲,遠遠的看就氣派極了,每一棟樓房上都挂滿了大紅燈籠,還有許多紅色的綢緞以及結成的大紅花朵,餘君飏不禁看得有些入迷。
餘烨從後備箱把行李箱拿了出來,張雨宴則是接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從鎮子中走出來一個人,這人看上去差不多四五十歲,帶着古早是銀絲眼鏡,也是穿着一件青色舊式長袍,一見到幾人就招呼道:"來了啊,那就先進去吧,裡面備好了飯。"
張雨宴笑笑道:"陳哥,麻煩您了。"
那人擺擺手,随即又将目光放在了餘君飏身上,餘烨提醒道:"叫陳叔。"
雖然餘君飏還在生氣中,但還是乖乖叫了一聲:"陳叔。"
陳叔點點頭,"這就是君兒吧,這麼大了,餓了吧,先進去吃飯吧。"
随後他就領着三人進了洛神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