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一走,教官就狀似不經意地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把我看得有點毛,然後就隻見我們正經嚴肅的嚴教官嘴裡蹦了句髒話出來,“像個屁,老不正經還好意思裝嫩。”
我們一幹人等:“……”
憑良心講,連長頂多三十。
當然,比起看起來二十五六的教官……确實是老不正經。
教官臉色一正,“全體聽令!稍息……立正!”
一上午的操練就這麼開始了。
期間休息的時候,胖子一個箭步就沖向他的胖水杯,他管他的水杯叫“藍寶寶。”我們一堆人都聽他傻逼似的一路“我的藍寶寶”地沖過去。
藍寶寶一到手,胖子一口氣半杯就沒了,喝飽了的胖子很是敬佩地看着我和李兆,“我說,你倆真的不渴嗎?要是渴的話,我可以給你倆分點水。”
我嫌棄地搖頭,“你自己喝吧。”
李兆也幹脆地回:“不用。”
我看李兆這麼冷淡,看來應該也沒把胖子當回事,虧胖子還說這是他哥們。
我們在塑膠跑道上席地而坐,胖子背對陽光,沖我谄媚地笑,“劉行,你熱不熱?”
我說:“還行。”
胖子說:“你要是熱的話可以躺在我的陰影處,哈哈,所以說胖也是有好處的,遮陽面積大啊!”
我眼睛斜了他一眼,“不需要。”
胖子沮喪地歎氣。
我說:“你怎麼不招呼你的好哥們去躺?”
胖子聽了嘿嘿地沖李兆笑,“老大,你熱不?”
李兆答:“不熱。”
胖子攤手,“看,我早就知道會這樣,李兆就是個冰塊,不凍着就不錯了,絕不會熱。”
我好奇地看了看李兆,發現他這人似乎還真有點像冰塊,他皮膚特别白,比很多女生的皮膚都好得多,而且他的眼睛似乎有點灰,讓人輕易就聯想到冰。
我突然問:“李兆是混血嗎?”
李兆轉頭看了我一眼,“我外婆是俄羅斯人。”
我了然地點頭,“哦。”
胖子敬佩地看着我,“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從小到大,今天才知道李兆的外婆是俄羅斯人,說着胖子又看向李兆,“呃,不過我好想沒見過你外婆呢?”
李兆答:“很久以前就去世了,我也沒見過。”
胖子:“啊……”
我問:“你倆很小就認識嗎?”
胖子很驕傲似地說:“是啊,他搬家前是我鄰居!”
我“哦”一聲,說,“真不幸。”
胖子:“……”
胖子:“哪不幸了?認識我是你們所有人三生有幸!”
我說:“好吧幸運球,就算你幸運,你覺得教官會讓你捧着水杯走隊形嗎?”
胖子“啊?”了一聲,然後順着我的目光回頭,發現教官正在往這邊走,似乎馬上就集合,他立馬跳起來,把水杯送到特定的擺放位置,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按教官的要求站好了。胖子小聲地沖我嘶嘶,我不耐煩地斜眼看他,他小聲問:“為毛是幸運球?”
我疑惑地皺眉,不就随便稱呼的嗎。
胖子又加了一句,“我甯願叫幸運小星星……”
“?”
“球一聽就暴露胖的弱點啊,胖爺我也是要低調的。”
我嘴巴一掀,吐出倆字:“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