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貌似很不甘,看我的時候眼睛裡既恐懼,也憎恨。”劉卿柳繼續說道,“這是為什麼?不是說我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嗎?”
“是你太揣測過度了,我對你并沒有這些多餘的情感,”沈遙岑面不改色地擋了回去,“劉小姐。”
劉卿柳聞言,竟隻是低笑幾聲,而後慢慢地答道:“希望如此吧,沈先生。不過我們來日方長——總有機會能夠更深入地了解對方。”
“……”沈遙岑可不覺得如何。
他倆估計八字不合,生肖也相沖,和劉卿柳待在一起的時候,沈遙岑的确會感到一陣莫名的煩心。
這種煩心無緣由,來自心底、來自腦海中的潛意識,告訴他應該盡量遠離這個女人。
縱使她在這一刻看上去如此溫和無害。
但最兇狠的毒蛇也往往會用最樸素的顔色來僞裝自己,不是嗎?
于是沈遙岑在馬兒跑了一圈後,就回到了陰涼處下馬休息。
不過劉卿柳卻似乎沒有意識到沈遙岑在刻意躲着他,反而也跟了過來,翻身下馬。
沈遙岑瞧見了,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将缰繩遞給一旁的馴馬師,而後側頭看向劉卿柳:“劉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兒,”劉卿柳笑道,“隻是騎累了,就休息會兒。”說罷,劉卿柳也将馬兒的缰繩遞給了旁人,自己則不動聲色地繞開了沈遙岑,找了塊遠離沈遙岑、又距離空調冷風近的地方去坐下休息了。
這也沒辦法,大夏天的,她穿得多,縱使不運動,光是站在太陽底下就已經夠她受了。
不過好在她不是愛出汗的體質,在烈日當下曬了這麼久居然也隻是額頭沁出了點兒微不足道的汗水,她随手抽了張紙巾一擦,也就沒了,半點沒虧損她光鮮亮麗的形象。
“果然上天對美女都是偏愛的~”在一旁目睹一切的白閑恰到好處地湊了過來,将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賤兮兮地“啧啧啧”了幾聲。
沈遙岑毫不留情地擡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幹什麼。”
白閑捂着腦袋“哎喲”叫了一聲,從他的肩膀上擡起頭來,理直氣壯地說:“我的眼睛看到了!我的耳朵也聽到了!”
“你看到什麼了?又聽到什麼了?”沈遙岑好笑地看着他。
白閑斜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你當我瞎呢?你不是跟劉卿柳聊了一路麼?現在又要裝作這事兒沒發生過啦?”他上下打量沈遙岑一眼,頗有種看好戲的味道,“當時不是跟你說過千萬别跟人扯上關系麼?怎麼現在看着倒好像是越湊越近了?”
沈遙岑有些無語,摘下手套後接過白閑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少來。你也不看看到底是誰挨着誰?”
“哇,我們沈少好大的福氣呢,”白閑幸災樂禍的,“不過好歹是人家請客找你玩兒,你的表現是不是太冷淡了?要是我跟劉卿柳的身份掉個個兒,那我都快要掉眼淚了。”
沈遙岑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倒是白閑探究欲是真的按不下去了:“不過咱們先按下劉卿柳的事兒不說,你是真的不打算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了嗎?我認識不少家世好相貌好性格也讨人喜歡的女孩兒,要不要我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啊?”
“不必了,”沈遙岑淡淡的說,“我現在還不想去想這事兒,現在光是一個劉卿柳在眼前就夠我頭疼,你還指望着我抽出身去應付其他人嗎。”
“呃……”白閑撓撓臉蛋,最終隻得妥協道,“好吧、好吧。總之你最後不要成個和尚就得了,這樣的話兄弟我會很痛心的。”
“得了吧,”沈遙岑笑着錘了白閑一拳,“比起我還是擔心你自己的終身大事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