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未堂現在彎身,腰部就怪怪的,倒不是推脫家務活,用錢砸人。晚上瑤妹的新皮膚,就到了某人的賬号,某人那叫一個喜笑顔開。
晚上兩人幫盛媽打包酥點,不同口味的酥點分開裝。
“鐘文豪你的行李箱還塞得下嗎?”
顯而是塞不下的,鐘文豪直接連裝備都不要了,他總共行李箱就兩件衣服,盛媽裝袋子給他,他不要,說那樣不方便。
主要原因盛媽拿的袋子太醜了,十多歲的男孩最愛面子。
盛媽把袋子背在身上,假裝走兩步,示範給他看:“就這樣背身上,有什麼不方便的。”
“不要,醜死了。”
盛媽用袋子套住他的頭:“不要不要,袋子還沒嫌棄你,你倒是先嫌棄上了?”
鐘文豪把袋子扯開:“哎呀走開。”
盛媽不再管他。
“呵,你不帶衣服,到時準備裸/奔過去嗎?”盛未堂哭笑不得,看他把衣服丢到沙發。
“去你的,你才裸/奔,高鐵轉一天,我學校那邊有衣服。”
“不管你了。”
所有人回房間睡覺,剩下鐘文豪和行李箱鬥智鬥勇,還真是小看他,最後兩包酥點,硬是被他塞了進去。
沿海另一邊,男人看着備注着男朋友的聯系人,手指在屏幕躊躇了許久,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十二點,這麼晚,應該早就睡了,最終還是放棄。
鐘文豪高中在外省,又是住校,開學前必須提前到校。
外甥走後,盛未堂這幾天都沒什麼事可幹,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吃完飯不是搞模型,就是玩遊戲,最多還是睡覺,感覺越睡覺越傻。
不行,他也得走了,回去别墅開直播,或者遊戲代打也行,不能這樣無所事事下去。
突然想起,還有個孩子他爸,已經被冷落好幾天了。周舒沒打過來,盛未堂以為對方在忙,也沒打過去。
盛未堂看了下時間,這個點應該在休息吧,剛關上房門,下一秒手機就響了。
盛未堂貼着門,率先問:“你這幾天在那邊過得好嗎?”
兩人對視一眼,周舒說:“不好。我沒打視頻給你,你就沒想打給我?”
“我剛想打給你,誰知你就打過來了,我以為你在忙。”盛未堂不怎麼會哄人,這男的心怎如此敏感脆弱。
“穿這麼少,不冷嗎,東京不是在下雪嗎?”
周舒後景是落地窗,看樣子應該是在辦公室,男人身上穿着一件深灰西裝,周舒的西裝一般是私人定制,穿上去很合身。
“還好。”
西裝上的喉結上下滾動,男人垂眸,台燈是斜過去的,睫毛的影子投在鼻根處,偶爾顫動幾下,這樣看他的睫毛是真長。
盛未堂嘴裡莫名泛起一陣唾液,周舒的喉結和手都很好看,白皙的手背緊繃時,會泛起青筋,腦海裡墓地冒出前幾天,兩人躲在被子,男人修長的指/骨在他衣服裡 ……放松又收緊……
“辦公室現在就你自己嗎?”
盛未堂意識到自己接下來的話,可能有點入骨,提前問一下旁邊有沒有人。
周舒微微點頭:“自己。”
“我明天準備回别墅,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盛未堂盯着他,準确是盯着他系得緊緊繃繃的領口,問:“孩子已經四個月了,你想試試嗎?我網上查了,對胎兒影響不大。”
“啪嗒”一聲,手機倒扣在桌子上,屏幕瞬間一片漆黑。
另一邊還在問:“怎麼了?”
說的人,感覺沒什麼,聽的人卻面紅耳赤。
周舒一個純情仔,哪遭得住他這麼直接,趕忙拿起手機,眼睛不敢直視屏幕,手心掩着嘴。
“你不想?那算了。”
“沒有,不…不是!”
“不是這種表情?衣服拉那麼緊,扯/開兩顆紐扣,讓我看看。”
男人靠近屏幕,以為他要看,解開最上面兩顆-扣子,順是把領帶拉松:“我……我這幾天就回去。”
屏幕裡,是他上半身,修長的手指老是打結,他做此動作時,表情很僵硬。
島國的工作辦差不多了,等手頭最後一個項目辦完,他就可以回家了。周舒雖然回家心切,但一點都沒疏忽工作,畢竟他要賺錢,不能讓對方喝西北風。
手機突兀響起一聲“滴!”
周舒手還放在領口,聞聲轉眼,表情有點懵:“你點到什麼了?……”
“沒有。”
不知對面開了錄像,把剛剛那一段錄下來。
周舒解開紐扣,沒有平常那麼一本正經,反而看着舒服多了。
“東京這邊你有什麼想要的,我到時帶回去。”
盛未堂搖頭: “沒有,你好好工作,等你回來,就這樣,挂了。”
人已經挂了,周舒依舊盯着屏幕,不知在看什麼,心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