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由不得你!”
程雲回按着他的頭吻了上去。她才不管人願不願意。
飙戲的江逢震驚之中也無暇顧及一旁的安宴。
純情大妖兩眼一翻,靈體直接從他肩頭滾了下去。
他還從來不曾同女子如此親近過。便是境主,也頂多摸過他的發頂。
眼見江逢順從的,略微青澀的迎合她。程雲回心底的邪火越燒越旺,興奮高漲。
指尖流光一閃,徒手劈斷縛神鎖,按着他的肩一個翻身。直接将人壓在了身下。
程雲回騎在他身上,正欲下一步動作。
少年一個激靈,擡手撐地,側身一躍。
借勢反身壓下她,雙腿跪在她身體兩側。一手虛虛握着她的手腕,面色蒼白的低低喘氣。
怕她再有什麼動作似的,江逢急急開口:“師姐,我這渾身血污的,屬實有些髒。”
“況且我現下身體有恙,實在不宜同師姐……”他似是難以言表,隻是輕輕對她笑了笑。
這還是他們重逢以來,江逢頭一次清醒的對她說一句完整的話。
程雲回反手捏住他,聽得少年一聲悶哼。
“我不過是給你下了軟骨散,到底不止于此。”她扯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以他這一身修為,即便使不上力,外傷也早該好得七七八八了。
“還是說,你以為我還會再信你不成?”
江逢沒有回話,隻擰着眉微阖雙眼。勉強制着她手腕,掌心發顫。
程雲回面色晦暗,心底發笑。莫不是到如今,他還要演戲不成。
少時她就被江逢的笑晃了眼,說什麼便信什麼,傻愣愣的被騙了好些年。
即便後來被他害得墜下惡鬼崖,她當時的第一反應仍是去擔心江逢的安危。
正想着,手中本就輕微的力道霎時一松。程雲回思緒一滞,擡眼去看他狀況。
隻見少年整個人脫力一般,直直向一側倒去。
程雲回心下驚疑,趕忙将人伸手拉回。
兩人抱作一團,在地上滾了一周。
她片刻不停,攬着人起身。
施術試他,卻探得江逢确确實實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煩躁萦繞在她心頭,程雲回捏住他肩膀的手不住收緊。
方又急切的伸手,要去探他經脈。
程雲回喃喃道:“怎會如此。”
一時有些不解。
竟是脈象孱弱,身體底子虧空得厲害。
按理來說,不當是這樣。
他分明并無大礙。
自她尋得江逢,便親自檢查過他的傷勢。雖瞧着駭人,不過是些皮肉傷,要不了他命。
也懶得思考這人為何會落在無妄涯,隻一門心思想着,不久他恢複得七七八八逃跑了該如何是好。
既已找到,她便絕不會讓他跑。
這才喂人吞了軟骨散,囚他于地底龍息。那是最能壓制修為的地方。
拉過他的手腕,血肉外翻,觸目驚心。
竟是連護體的術法也支撐不了。
本還想過若是縛神鎖被破,也沒什麼。她在惡鬼崖得了機緣,功法大成,即便是當年驚才豔豔的小師弟也是不敵的。
可他這脈象,竟是将死之相?
“怎麼可能……”
“怎麼可以!”
程雲回目露癫狂。
他怎麼可以死?沒她允許絕對不能死!就是一口氣也得給她吊着!
當年被推下山崖,她都沒死,江逢憑什麼死!
“哈哈哈哈哈哈!”程雲回發了狠的勒住他。
“我不會讓你死的。”宛如魔語晏晏,她輕聲附在他耳邊,一字一頓。
……
這臭小子說暈就暈,安宴龇着牙幹着急。總不是真出什麼事了吧。
眼見江逢被挪到床上,程雲回用靈力捆住他後正欲離去。
大妖剛想上前,就聽見那耳熟的欠揍聲調。
是識海傳音。
“安好,無念。”
錯不了,正是正在昏睡的江逢的聲音。
安宴龇牙咧嘴:“好小子!”
居然自殘裝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