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謹被吻的嘴角都麻了,搭在後腦勺的手拿開,轉而向下托着林延的屁股把人抱了起來。
“隻做前戲,好不好?”陳謹擡手蹭掉林延眼角的水珠,手掌摸着林延滾燙的臉頰,心疼和愧疚一個賽一個的爬升。
“不,不用……”林延半眯着眼睛,強忍着生理上的訴求,違心地體貼道。
陳謹從抽屜裡拿了支抑制劑給自己來了一針,沒等林延再開口,就解開了林延睡衣的紐扣。
在特殊期的時候,沒有直接性行為的任何安撫,對于Omega來說都是煽風點火,林延被折騰的流了一臉淚,最後實在無力反抗昏了過去,信息素的濃度也跟着漸漸降了下來。
哄完林延後,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陳謹打開手機看見了不少消息。
助理:【哥,公司這邊有人找,我就先回去了】
張慎是他回來那會兒離開的,陳謹急的昏了頭,沒太注意到張慎的人影。
李導:【今天結束的早,有粉絲組探班,也有你粉絲給的信】
李導:【正好逐清要往你那邊去一趟,就讓他帶給你了】
李導:【記得跟師哥說謝謝】
李導是四個小時前的消息,算着時間現在差不多也要到了,但是陳謹卻還沒收到方逐清的消息。
可能是師哥事還沒辦完吧,這個醫院位置偏,現在時間又晚了,忘了也是可能的。
陳謹剛從跟李導的聊天框裡切出來,屏幕裡就突然彈出了方逐清的電話。
“喂,師哥。”陳謹掖了掖被子,下床進了浴室帶上了門。
“在哪個科室?”方逐清那頭有風聲,應該是在室外。
“啊?師哥你也在醫院?”醫院的地址他跟李導報備過,想來應該是李導告訴方逐清的。
“我陪奶奶來這兒定期複查,你在醫院的吧?”
“我在腺體科,師哥你在哪兒?我下去找你吧。”陳謹出了浴室,打開衣櫃拿了件外套套在身上,探頭看了眼床上的林延,才蹑手蹑腳開了門。
“不用,在幾樓,我到樓底了。”
“三樓。”陳謹進了隔離間噴好阻隔劑後又貼了阻隔貼。
等他走到電梯門口時,剛好碰上方逐清從裡面走了出來。
“師哥。”陳謹挂了電話,跟方逐清問好。
方逐清手裡拎了個粉色的紙袋,上身穿着黑色針織開衫外套,下身搭了條寬松的黑色牛仔褲。
“這麼晚過來,打擾師弟休息了。”方逐清臉上挂着笑,這身私服搭的很好看,更貼近他的年齡,看上去很穩重。
“沒有,師兄這邊請。”陳謹引着方逐清進了休息室,用一次性紙杯給方逐清接了杯溫水。
“怎麼看着這麼憔悴,生病了?”方逐清接過水杯道了聲謝,接着問道。
“師哥跟我哥很熟嗎?”陳謹坐在方逐清對面問了一句,他不大清楚這兩人的過往,他哥的事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方逐清。
方逐清愣了一下,水杯懸在半空一抖,險些把水灑出來。
“嗯。”方逐清點頭後沉默良久,接着不抱希望地問:“他有跟你提過我嗎?”
陳謹雙手攥着紙袋緊了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答。
“沒事,你别緊張。”方逐清找補着笑了笑,把水杯放了下來。
“你哥大學那會兒很厲害。”
不對呀,方逐清應該是學表演的,怎麼會跟C大扯上關系。
方逐清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解,接着道:“我大一退學複讀了,之前在A大讀過一年哲學,後來不喜歡就換了個方向。”
C大跟A大用的是一堵牆,互相認識也就正常了。
“那會兒有聯合的活動,我跟你哥是學校代表,一來二去就熟悉了。”方逐清說着話時眼裡閃過一抹光亮,像是真的回到了那個時候一樣。
這個走向是陳謹以前想過的,不過是想的他和林延,可惜最後走偏了,沒能按照這個路子順理成章認識。
“然後呢?”陳謹盯着方逐清的臉,接着問道。
“然後啊,他跟你提過陸向研沒?”方逐清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陳謹瞬間瞪大了眼睛。
哪個陸向研?他認識的那個嗎?不會真是那個吧?
“我們三個那時候關系不錯,陸向研是你哥室友。”
世界怎麼會這麼小?
陳謹驚掉了下巴,不敢相信方逐清在說什麼,跟他生活唯一有交集的幾個男人,怎麼能混到一起去。
“怎麼這副表情?你認識他?”
何止是認識,這個姓陸的假想敵,在他和林延的關系裡算是第一緊密聯系人了。
“是C大研究所的那個嗎?”陳謹不大确定地問道。
“沒什麼聯系了,不過按他的性格,應該不大會去搞科研吧,他研究什麼的?”方逐清回憶了一下,皺了皺眉頭接着答。
“應該是植物方面的吧,個子比我高一點,長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樣。”背地裡卻是另一副面孔。後半句陳謹沒說出口。
“那就是了,你們怎麼認識的?”方逐清聽到“正人君子”後就點了點頭,查無可查地歎了口氣。
“他和我愛人是同事。”陳謹簡單概述道,隐去了更深層的猜測。
“這麼巧的嗎?那他肯定一眼就認出你了,你和你哥長的很像。”
嗯?認出他?誰認出他?陸向研和他哥是室友?
陳謹腦子都有點轉不過來了,神情都恍惚起來。
一開始他媽媽見到林延的第一面,就開始盤算着要挖牆腳把林延撬過來,當然那是撬給他哥的,親室友,搶老婆?
正當陳謹發愣時,手機裡彈了個視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