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聞從他手上拿過那一根白發,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非常的意外。
“嗯?奇怪,這裡怎麼會有白頭發,而且還這麼長,看起來像是一個女的。”
随後像是怕宋辭誤會似的趕緊解釋:“我沒有找過其他的女人,你要相信我。”
宋辭剛才拿過那根頭發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不太像是人的頭發,而顯然也不太像是季薄聞的。
在這個世界裡,那些怪物的頭發越長越白說明他越厲害,那這麼厲害的人總不會跟他在一起過家家玩吧,而如此他能想到的就一個結果,是有人也盯上了季薄聞,或者說是盯上了他。
“我相信你,也可能在哪裡不小心沾到的吧,别管他了,我先去洗澡,一會兒一起吃飯。”
“好。”
季薄聞離開後宋辭就在屋裡翻了翻找到了他放在抽屜裡的戒指,那是一對對戒,他拿着那枚戒指跟自己手上的那一枚在上面畫了一個什麼東西,随即一條紅色的線若隐若現的把兩枚戒指連在了一起。
這是宋辭下的一個咒,同心咒。
有了這個東西尋常的怪物根本就不能靠近他,就算是那些厲害的怪物也能抵擋一會兒,而最妙的是他立刻會感知到,也能第一時間來救他。
季薄聞做的飯一如既往合他的口味,客廳的電視機開着,新聞裡正在播報着Att等級考試的現場。
女主持人一身漂亮的連衣裙站在鏡頭前。
“現在我身後的就是Att考試的現場了,大家可以看到現在才早上10點已經有不少人來報道了,……。”
畫面裡不時有豪車經過,一般這樣的考試有不少富人為了掙面子會找好幾個所謂的高手為自己的孩子保駕護航,好得到一個讓他們都滿意的結果,也因此那些普通人也就成了他們的踏腳石。
一般來說這樣的考試應該隐蔽才對的,但是因為兩方都簽訂了和平協議,所以自然不會大規模的開始行動,而其他的單獨的那些也不會來這裡,畢竟這裡集聚了玄門所有的精英,來這裡就等于是送死。
宋辭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不停的響動着,他瞥眼看了一下,竟然是他那個便宜爸的電話。
宋辭接通電話,對面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渾厚有力,當然跟他說話的口氣依舊很差。
“宋辭,你哥已經進考場了,剛才我問了登記處的人說你還沒到,你在家幹什麼呢,本來等級就低還不早點來,就你這性子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宋辭挑了挑眉:“不是下午兩點才是最晚報道時間嗎,去那麼早幹什麼,又不是去的早考的就會好,啊,是不是都着急去吃屎啊。”
宋風元一聽他這口氣就想罵人。
“逆子,怎麼跟我說話呢,我倒是希望你最好不要來,來了也是丢我們宋家的臉面,如果不是你哥在那裡,我們宋家現在還有什麼臉在玄門立足下去。”
宋辭轉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戒指上一道紅光若隐時現。
“那還不好辦,現在你就出去發個聲明,就說跟我斷絕父子關系,如果您怕别人戳着您的脊梁骨罵,我也可以替您代勞,不過我覺得您是甯可我死在裡面吧,畢竟還有一個優秀的兒子。”
宋風元氣急,大有一種要把手伸進手機裡打他的氣勢。
“宋辭,不管你這次考試是什麼結果,我已經跟你媽商量好了,出來你就給我收收心聯姻去,趕緊生個孩子還算對的起你身上這點血脈。”
宋辭聽到這裡都笑了,這是覺得自己兒子是個廢柴,打算練孫子去了。
“哈哈,那您可能要失望了,我喜歡男人,也生不出孩子,不過您還年輕也可以去生個二胎,加油,我相信您一定可以。”
宋風元聽着他這瘋言瘋語整個人都快炸了,那怒吼的聲音就連電視機的聲音都蓋了過去。
“由不得你,你不去也得去,我隻是來通知你一聲,不是來追求你的意見的。”
說完氣的自己挂斷了電話,生怕再多說一句就會被宋辭氣死。
那邊都快炸了,宋辭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吃吃喝喝,好像剛才的事情絲毫沒有對他有影響。
季薄聞離宋辭很近,所以電話裡的内容他也聽的一清二楚。
“你沒事吧。”
宋辭聳聳肩,漂亮的眼睛直盯着桌子上的飯菜看。
“沒事啊,我又不會在意他說什麼。”
季薄聞又繼續道:“我剛才聽他說要讓你去聯姻。”
宋辭擡頭看向季薄聞,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我又不聽他,他要是想聯姻就自己嫁去,你放心,我喜歡的是你。”
說着說着,宋辭突然看着他的手指故作驚訝的道:“呀,你為什麼沒有戴戒指啊,是不是我走這一周你還要再撿一個回來呀。”
季薄聞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寵溺的對着宋辭笑了笑。
“我剛才去做飯就摘了,帶着不方便。”
宋辭借故撒嬌。
“不行,要一直帶着,上廁所都得帶着,還是說你自己弄丢了不敢告訴我。”
說完還亮了亮自己的手指,手指上閃亮亮的帶着一枚戒指。
“你看,我的都有好好保存,你要是沒丢現在就帶給我看。”
季薄聞無奈的放下了筷子。
“好,我這就帶給你看,而且保證以後也不摘了。”
季薄聞拉開床頭的抽屜,抽屜裡那枚戒指靜靜的躺着,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就呆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沒多久季薄聞就出來了,手上帶着那枚跟他手上一樣的戒指。
季薄聞蹲在宋辭的身旁,牽起他的右手摸索着他手指上的戒指。
“不會弄丢的,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了會不會丢掉它。”
宋辭笑了笑。
“不會。”
吃完飯宋辭又跟季薄聞墨迹了好久才上車,宋辭上了車就坐在副駕駛上一邊看路一邊打哈欠。
他都有些後悔了,雖然他知道季薄聞一直都很強,但是昨晚好像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他也說不出來,就很奇怪。
早知道昨天就不玩那麼大了,舒服是舒服了,但是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尤其是腰,那感覺非常的酸爽。
他打着打着哈欠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直到季薄聞叫醒了他。
“宋辭,醒醒,我們到了。”
宋辭哼唧了幾聲,他的臉整個都埋在季薄聞的懷裡,說話的時候還帶着一些尾音,聽起來好聽極了。
“嗯?到了嗎?幾點了。”
頭頂上的聲音很溫柔。
“已經快2點了,起來了,再不起來就遲到了,那我們隻好再開車回去了。”
宋辭的腦袋在季薄聞得到衣服上拱了好幾下然後才徹底醒了過來。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那熱浪直接沖着他的面頰襲了過來,現在正值中午,熱的很。
宋辭擡手擋了擋頭頂的陽光,這考場是真遠呀,不過這裡的樣子跟他想的倒是完全不一樣。
眼前的這地方着實不像是考試的地方,倒像是一個普通的學校,不過唯一的不同的可能是這個學校有兩個門。
他顯然來的晚,現場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門前面的幾個人已經在慢悠悠的收攤了,他們看見還有人過來也着實愣了一下,畢竟來這裡考試,踩點來的人并不多。
沒辦法,他們隻能很不情願的把攤子又支了起來。
他沖着宋辭兩個人招了招手,表情有點不耐煩。
“來,快,這裡報道,在那裡欣賞什麼呢,這裡可不是遊樂園。”
宋辭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實在是太熱了,熱的他都想轉身進車裡吹空調去。
那人看了看宋辭,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又看了看他身後的人,精神帥氣,最後果斷向身後的季薄聞伸了伸手。
“那位考生快一些,身份證給我。”
說完之後還特意撇了宋辭一眼。
“隻允許考生進入,家屬不許進入。”
這話一出宋辭立刻想上去給他們一腳,怎麼他看起來不像是考生嗎,看不起誰呢。
宋辭呵呵了一聲,然後啪叽把自己身份證放到了桌子上。
“不好意思,我是考生,他是家屬。”
負責登記的人眼睛都瞪大了,他拿過宋辭的身份證然後用手上的儀器一掃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所有信息。
臉色又恢複如常,畢竟4級特員就跟普通人沒啥差别。
“宋辭,四級特員,你可以進去了,左邊門進去,不過你的家屬不可以進,隻有考生可以進入。”
宋辭有些遺憾,他扭過頭抱了抱季薄聞,頗有些不舍得。
“老公,我會想你的,你一定要想我啊,還有不許趁我不在的時候帶别的人回家。”
季薄聞很享受他的投懷送抱。
“恩,不會的,我隻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