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便爬到了樓頂上,他站在樓頂的邊緣,看着下面燈火通明,大家都很快樂,但是自己不一樣,他什麼都沒有,沒人愛他,沒人懂他,死了,死了就沒有煩惱了。
他擡起腳,直接從樓頂上跳了下去。
宋辭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他擡頭一看從空中落下一個人來,下一秒直接在他們面前砸了下來。
刹那間本來熱鬧的小攤子瞬間炸開了鍋,大家尖叫着跑開。
“啊,有人跳樓了。”
“死人了,死人了。”
“啊啊啊啊!”
“快打120。”
他們這群人也瞬間被吓醒了,秦昊宇當即走過去,吩咐其他人控制好現場,然後給老闆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
“我們是異能聯盟局的人,别害怕,我們先了解一下情況。”
老闆吓得都快站不住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沒有了,而且死狀還相當的凄慘。
“哦,他….他還活着嗎?”
宋辭手上拿着一個烤串慢悠悠的跟在人群裡看着,聽到老闆的話又忍不住回了一嘴。
“這腦漿都出來了你說還活着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老闆腿一軟直接吐了。
秦昊宇看了宋辭一眼,也不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他是怎麼還能吃的下去的,他現在看到肉都想吐。
“你快閉嘴吧。”
他搖了搖頭,對着屍體先檢查了一番,初步判斷了一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死亡案件,看起來應該是自殺,沒有什麼異常。
他這邊剛打算給出結論,不遠處又有人喊了起來。
“小夥子,你别跳樓了。”
“快下來呀,有什麼想不開的呀。”
“來人呀,快報警啊。”
秦昊宇他們一看不對勁迅速的趕了過去,但是很遺憾晚了一步,那人也從樓上跳了下來。
而且跟原先那個自殺的死者看起來一摸一樣。
如果一個人自殺是正常,那麼兩個可就不一定了。
他們在這邊檢查,很快從樓裡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男子看到地上的人,腿一軟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的兒呀,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呀,你走了留下我們老兩口怎麼辦啊,天啊。”
秦昊宇大概也猜出來他是誰了,他蹲下身來安慰他。
“大爺,節哀順變,不過您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大爺整個精氣神都抽走了一般,他還在這裡但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活死人。
“我不知道啊,他剛才回家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像中邪了一樣,吵着說自己不想活了,我拉都沒有拉住他啊,這可怎麼辦啊,老天爺,我就他這麼一個兒子啊,怎麼辦啊。”
宋辭看完總覺得這場景有些耳熟,他記得在書裡好像也有這麼一個妖魔,他可以激化人心底深處的悲怨,然後促使他們自殺,以人内心的悲怨為食。
這怎麼看起來跟那個那麼相似,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也許是他想錯了吧。
第二天,宋辭他們上班之後才知道,昨天市裡統計的自殺的人多達20人,而且時間差不多前後腳,所以這件案子就移到了他們這裡。
而通過他們的行動軌迹來看,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去了熱潮酒吧。
那是市區裡出了名的酒吧,凡是長的醜的年紀大的根本就進不去,所以是所有年輕人沉淪的夢想之所。
宋辭他們所有人也都在看監控視頻,可是他竟然在裡面還看到了一個熟人,不是别人,就是季薄聞。
但是他不是一個人,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孩兒,那男孩兒跟他有說有笑看起來就是很熟的人。
離他最近的彭向天尴尬的看向宋辭。
“這怎麼長得那麼像你男朋友啊,那麼有錢還去那種地方,不過旁邊的是誰啊。”
裡面立刻有人認了出來。
“這你們都不知道啊,熱潮酒吧的老闆,那可是一個尤物。”
有人哈哈笑道。
“怎麼,你去過,你怎麼知道。”
那人瞬間羞紅了臉。
“我…我沒去過怎麼就不能知道了,但凡了解一點也都知道了,是你們孤陋寡聞。”
宋辭看着這倆人的臉,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所以季薄聞昨天說的有事是這個有事,看來他不發威他真把他當病貓了。
衆目睽睽之下宋辭豁然起身直接走了。
不過大家也不意外,任誰看到了都不會淡定吧,也沒有人起身去攔他。
他看上的人怎麼會讓别人撬走,他可沒有情敵,死人可算不上情敵。
宋辭直接殺到了熱潮酒吧,因為現在是白天所以人并不多。
裡面三三倆倆的坐着人,宋辭走進去看了一眼沒看到老闆就直接殺到了吧台前。
吧台小哥正在調酒,看到面前的宋辭也吓了一一跳,實在是他看起來并不像是來喝酒的,雖然長得很好看,但是滿臉都帶着殺氣。
他還是小心的問了一句。
“帥哥,喝什麼?”
宋辭瞅了他一眼,然後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帶。
“你們老闆那,我要你們老闆親自調酒。”
吧台小哥可不敢這時候打擾他們老闆,畢竟他們老闆可有起床氣。
“對不住,我們老闆沒在。”
宋辭從桌子上拿出一瓶酒,他晃了晃然後咣當一聲酒瓶子掉在地上被砸了個粉碎。
那酒香之氣也立刻傳了出來。
“給你兩個選擇,一,我砸了這家店,二,叫你們老闆出來。”
他話音剛落就從後面傳出一道懶懶的聲音。
“是誰要砸我的店啊。”
他從後面走過來,宋辭就盯着他看,他像是剛睡醒的一般,臉上的都還帶着困意,不過看起來倒是長得真不錯。
舉手投足都帶着一絲嬌俏,比女人看起來還妩媚。
周鳴赫看到宋辭,那雙本帶着困意的眸子瞬間明了了。
“呦,還是一個帥哥,說吧,想喝什麼酒。”
宋辭盯着他看,手輕輕在桌子上打着節拍:“你覺得我想喝什麼酒。”
周鳴赫揮了揮手讓吧台小哥下去了,自己拿起一旁的調酒器調起了酒。
“你啊,看起來不像是來喝酒的,倒像是索命來的。”
宋辭:“是喝酒的還是索命的全在你自己。”
周鳴赫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這話說的怪吓人的,那我就給你調一杯今日醉吧。”
宋辭也不是來喝酒的,他随意點了點頭。
“都行,看你心情。”
周鳴赫:“那我今天心情挺好的。”
很快一杯酒就調好了,宋辭嘗了嘗那味道還真不錯,甜甜的,倒像是果汁。
喝完酒他才正式開始今天的事情,他挑着眉毛,神色凝重。
“你認識季薄聞嗎?”
周鳴赫手抵着腦袋歪頭看着宋辭,他也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臉上一直都帶着不明的笑意。
“認識啊,怎麼了。”
宋辭:“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周鳴赫認真的想了想,眼神也一直落在宋辭的身上。
“關系啊,我想想,可親密了。”
他說話的語調輕巧,像是對着一個親密的情人。
宋辭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哦?有多親密。”
周鳴赫突然沖着他招了招手。
“你靠近點,我就告訴你。”